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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曾经的对角巷

邓布利多在第四天如约而至,一直刻薄严厉的科尔夫人,居然绕着对方热情洋溢,让里德尔还以为她中了夺魂术!

“乖乖听话,汤姆,如果你有半点不老实……”科尔夫人瞪大她那双白眼,里面写满了警告。

“不必担心,科尔女士,汤姆一直是个体贴的孩子。”邓布利多在一旁和蔼地说。

“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个……哦,邓布?邓布斯先生,叫我斐丝丽就好,现在时间还早,你愿意尝一尝我自制的甜点吗?”

旁边的里德尔看到这年过四旬的老女人,露出少女似忸怩的模样就是一阵作呕。不过斐丝丽这名字倒和她很相配……

“恐怕不行,科尔女士。我们的时间不算充裕。汤姆,拿好你的清单了?那我们出发吧。”

里德尔看到科尔夫人被邓布利多拒绝后失望的模样,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而旁边邓布利多看到他的浅笑,也对他报以狡黠的笑容,这让里德尔的心神一顿,片刻后一种懊恼地情绪油然而生。

该死!他居然会对邓布利多露出笑容!真是见鬼了!

之后的一路上,他都用沉默抵御邓布利多身上那种天生的亲和力,而后者也没怎么说话,里德尔注意到,对方的思绪不在他身上,而是考虑其他复杂的事情,这让他大大的舒了口气。

很好,他至少不用装成孩子的模样,吐露一堆幼稚的蠢话。

让他意外的是,邓布利多并没有幻影移形或是使用门钥匙,而是和麻瓜一样,乘坐老土的双层巴士,甚至还对路边的甲壳虫汽车和比较稀罕的滑板车赞叹不已。

“麻瓜们的发明真是奇妙。”

里德尔自从跨入魔法领域后,就对麻瓜的世界漠不关心,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那怕半个多世纪前麻瓜的产品,也比未来的巫师使用的物件发达的多。

曾经在他醉心于魔法,认为这些东西微不足道,但现在以更理智的角度的观看,麻瓜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我们到了。”突然邓布利多停下脚步说:“破釜酒吧,无论在何时,这个地方都非常有名。”

作为一个有名的地方,眼前这酒吧实在狭小又肮脏,就像被加了时间魔咒,它和半个多世纪后的店面一模一样。

匆忙过往的麻瓜连看也不看它一眼,他们的目光只落在一边的小书店和另一边的服装店上。他们依旧根本看不见破釜酒吧。

邓布利多领着里德尔进入酒吧,和未来不同的是,1938年的破釜酒吧居然回响着叛逆的爵士乐,还多了许多装扮新颖的人。

几个比外面麻瓜打扮的还要摩登的年轻巫师,正在屋角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一些装扮像男孩的少女,正地坐在一起高傲地撇向他们,还有些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人正低调的喝酒,里德尔很确定,他看到其中一人从黑色斗篷里,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他们一进门,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这里的人见到邓布利多,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他们向他尊敬的微笑、招手。

年轻许多的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真是稀客啊,邓布利多先生,要来一杯吗?”

“不了,汤姆,这次我是来为新学生准备必备品。”邓布利多说着,将里德尔引到他身边:“这位是汤姆·里德尔,一名出色的孩子。”

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汤姆,有些惊讶地说道,“天啊,能等到你赞赏的学生,那一定非常出色。”

酒吧老板想了想从吧台后面走出,友好地向他伸手:“又一个汤姆不是吗?这真是个满是汤姆的世界。”

酒吧老板敏锐地发现,里德尔哪怕努力克制也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连忙补充道:“无意冒犯,相信我,我比你更讨厌这个名字。曾经我可在酒吧同时招待了十个汤姆!那可真是糟糕的一天……所以,看在我们都是汤姆的份上,请你多光顾这里?这儿的烈火威士忌是最……”

“我想我们该走了,汤姆?”邓布利多忽然轻咳一声,酒吧老板顿时识趣地闭上嘴巴。里德尔感觉此人对邓布利多很是敬畏。

当他们走到酒吧的后院,邓布利多才小声地对他说道:“别听他的话,曾经我喝了他调配的烈火威士忌,结果那一星期我都在喷火。”

里德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忽然发现,这位还没和他针锋相对的老家伙居然蛮风趣的。

不过,也仅仅是觉得风趣而已。里德尔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不提半个多世纪的仇恨,那怕是自己同邓布利多交好,也只会被当成棋子,无论因此会得到多好的待遇和结果,也改变不了被作为棋子的本质。

而他,从不打算做一枚棋子。

“进入对角巷的方法很简单,你只需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邓布利多和悦的声音将里德尔拉回现实,他看到对方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被敲过的那块砖抖动的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那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里德尔看着熟悉的街道五味杂陈,两边的店铺和当年一样琳琅满目,那怕他丢失了大部分记忆,也能叫出每一家店铺的名字。

这里是他除了霍格沃兹外,最喜欢的地方。

但很快他就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邓布利多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请让我看一看清单,哦我早和学校提议过,一年级不需要买这么多东西。你看,连我这种老师都无法记得所有的内容。”

邓布利多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接过清单,仔细的看了看:“离这里最近的,是摩金女士的长袍店,我记得她家来了个和你一样大的女孩,也许你能遇到她然后,聊一聊。”

邓布利多说着诙谐的眨了眨眼睛,里德尔感觉有些无奈。无论是他曾经丧心病狂的时候,还是现在,他都对女孩毫无兴趣,当然,也对男孩毫无兴趣。

很快他踏入长袍店,邓布利多很贴心的没有和他进来,他看到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女巫,这是另一个摩金女士:“又一个要买霍格沃茨学校制服的新生?”

突然一个清脆地声音打断正要开口的里德尔:“姑妈?我做的这件新长袍好看吗?你觉得布斯巴顿会让我穿它吗?”

里德尔不悦的一挑眉,他讨厌别人打断自己,然后他看到一个美丽年轻女孩从隔间走出,她肌肤如雪,披着卷曲的亚麻色的长发,身上穿着一套新颖的长袍,其实那根本算不上长袍,倒像是麻瓜喜欢的碎花连衣裙。

“恐怕不会,亲爱的,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去布斯巴顿的长袍。”中年女人在一旁说道。

布斯巴顿?里德尔忽然想到,这似乎是在法国的一所魔法学院,他刚刚还以为这是年轻时代的摩金夫人,原来并不是。

年轻的女孩则刚刚注意到里德尔这个不速之客,她脸色微微一红,却无视他不悦的目光干脆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有人进来了,那么,你请。”

最后一句是法语说的,随即这个小姑娘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就盛气凌人地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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