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轻易答应,傲慢道:“一旦老子的宝贝飞走,你们几个贱命如何抵的,老子可不冒这个险。”
先知接道:“不错,小的们低人一等确实不敢与其比较,可是大爷想过没有,如果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宝贝,日日不开心,只怕大爷心里不好受吧?老夫没这个把握,也不敢斗胆一试,更何况我先前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多事不要这命呢?”
句句在理,字字揪心,直说的店老板犹豫不决,先知忙道:“那好,小的们就此别过,扰了大爷的雅兴。”
店老板大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先知无奈道:“大爷莫非定要我等性命不可?”
店老板咬牙跺脚道:“好,就让你这个臭要饭的一试,项上人头先给你留着,没这胆量,老子日后如何在这边城立足,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先知整定道:“好,遵命就是。”
上前松解笼子,将那鸟儿轻放在手,抚摸无度,又一番言语道:“鸟儿听好了,老夫马上放你一行,让你暂且自由,过后一定要回来,想必也知晓自己的体魄,万一失足落了荒野,难保你的小命,老夫在此打赌,决然替你医治伤痛,保你日后活的自在,如何?”
那鸟儿忙回道:“谢大师指点,小的遵命就是。”
先知叮嘱道:“那好,听老夫的哨声,即刻回来不得有误。”
话后鸟儿一跃飞起,先生在院中徘徊,展眼展翅高飞,没了踪迹。
凡尘心下窃喜:“原来先知用的兽语,怪不得如此有把握,这才放下心来。”
院内除了我与先知,其余人都惊慌失措,阿和鸟儿飞走了,岂能再有回头之意。
急的店老板苦出声来:“富安康啊富安康,你居然和一个臭要饭的打赌,把多年的宝贝就这么拱手放飞了啦!”
先知却自信道:“不急,那鸟儿必先要练练筋骨,松松皮毛,紧紧双翅,醒醒双目,适应了,玩的痛快了自然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踪影,店老板叫嚷道:“臭要饭的,还要戏弄本爷,快快拿下。”
先知陪笑道:“既然大爷等待不耐烦,老夫就将它召回即可。”
壮汉又站立不动,观望先知的一举一动,但见先知连击三掌,又一个响亮的口哨,过后隐隐约约传来鸟叫声,众人齐向上空张望,果然那鸟儿经直飞回逍遥自在的落到先知手臂,还不时戏耍。
先知正色道:“老爷,可否让老夫为这鸟儿调理调理?”
别说别的就此一放一收,早已把店老板制服,哪有不肯的道理,忙微笑道:“请便请便。”
先知打开背包,找了些药水,先是将鸟儿双目清洗片刻,又将羽毛清刷几遍,后为爪心涂抹了药水,这才将其放回笼中。鸟儿还不时的谢恩,直把店老板乐开了花,脸笑的像四喜丸子,忙吩咐:“备座上茶?”先知不紧不慢入座。
店老板微笑道:“在下富安康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先知行礼道:“老夫无名无姓,云游四海人称先知是也,大师不敢当,称呼先生即可。”
富安康笑眯眯:“先生,请饮茶?”
就在端茶的一瞬间先知仔细端详富老板,而凡尘却望着先知风度优雅,坐姿挺拔,心下到好笑。
先知欣慰道:“上等的碧螺春,好茶,甜中带香,涩而不苦绝品。”
富安康微笑道:“先生果然非普通人。”
先知陪笑道:“低人一等,施舍为主。”
富安康恭敬赔礼道:“先前富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见谅。”
先知回敬道:“不敢不敢。”
眼神依旧端详富安康许久,富安康诧异道:“先生如何这样观望,我哪里不妥吗?”
先知正色道:“不知老夫当讲不当讲?”
富安康忙道:“先生,只管说来。”
先知娓娓道来:“那好,依老夫之观颜,富老板身体是否有这几样症候,眼添泪,口添涟,胸添闷,喉添咳,要添痛,腿添麻,脚添肿夜添急眠添梦?”
富安康振作起精神急忙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这都被你给看出来,可有救?”急忙紧握先知双手此时到不嫌弃臭,丑态百出。
先知轻轻拍他手背道:“请富老板放心,老夫自当配一药方,保管日后见好。”
富安康忙收回手道:“张三,你还跪着做什么?快快起来。”张三这才起身不敢多言。
又向先知无不热情道:“先生,你我真是有缘,今后放下心来就常住此处如何?”没想这老东西,转变的可够快,人族就是会善变。
先知作恭道:“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那就这样说好了,先生有懂的调教兽畜,又会医术,今后就替我掌管这鸟儿过活,闲暇时到我书院来走动走动,调理调理我的身体如何?”
“定当尽责,在所不辞。”
“那好,这位小兄弟吗?”
“小的凡尘。”
“凡尘兄弟呢,就随张三到客栈里帮闲。”
“凡尘谢过。”心下暗讨:“不就是个店小二吗,真他妈会摆谱。”
“至于这住的地方吗,客房最近到也有几间空闲,但先生有所不知那可是专供将军府的人,不敢住的,无端生事。住在府上,内人,家妾,丫鬟,只怕不方便。倒是后院还有几间下人们的住房闲着,就怕先生住着不习惯。”
凡尘心想:没想这个老东西,说来说去终究没把我们当人看。
先知随口道:“老夫生性简陋惯了,云游四海,什么地方没住过,知足常乐。”
“那好,先生明见,至于银子方面。”富安康略显为难。
先知回道:“无所谓,只要有口酒饮,有口饭吃,即可。”
“好好,先生真乃豁达之人,张三,快去带领前往收拾收拾?”
凡尘忙道:“富老板,凡尘有一事请求?”
“说来就是,都是自家人。”
“我有一匹从小玩伴,狼崽。”
富安康惊讶道:“什么,狼?”
先知作解道:“是这样,老夫云游四海,道路艰辛,时常虎豹出没,为了防身不得已途中收留了他们,绝不伤人乱来。”
富安康慷慨道:“果然非常人,后院那许多兽畜有吃的,这狼一样不少。”
随由张引领,找到了所谓的住处,和圈养兽畜的牢笼别无分别,只是换了门而已。
先知知我心思,微笑道:“人要知足,这不比流落街头强多啦,更不比乞讨好得多,少受了白眼人的气,最主要还有饭菜,又有酒,不错嘛?”
凡尘想一想先前的遭遇,决然有道理,不由得连连点头。
先知悄然来一句:“傻小子,机会不远了。”
日后虽说剩饭剩菜,起码能吃饱,不错。尤其先生酒水不断,这可是救命稻草。
先知的所作所为,上上下下早已传开,厨房的大厨,客栈的店小二,跟班的壮汉,府上的侍从,无不一一前来讨教,不是写书信,就是开药方,或是带些酒菜来与先生吹牛谈心,无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