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选择急速,只是在进贡的队伍中默默跟随。
心下再明白不过,如果一旦张扬,不但莊主们翻起脸来,那可麻烦了。
再遇到刺客的同党,那就不值得了。
凡尘私下与众人详细交待过,看这一路来还知趣,收敛了许多。
这到让凡尘放下心来。
随着越过众多的小城池,陆续有不同地方来进贡的小国,相互寒暄不在话下。
随即聚拢一起,人马车队越来越多,真可谓浩浩荡荡。
这西漠王是何等人物,竟有这许多的附属国心甘情愿前来朝拜,还是一等一上品,不由的让众人对他产生了好奇。
足足行了俩天俩夜,吃饮随车而备,歇宿不离车队。
可谓随遇而安,时时聆听前来的人人谈话。
都在事先揣摩国王的心思,不时比起谁的葡萄个大香甜好吃。
随酿的酒水更合王的口味。
谁宰杀的羔羊鲜嫩,烧烤的肉质恰到好处,更得王的满意,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观望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无不感到作为这西漠国平民如此艰辛,就为了迎合国王一笑,真是煞费苦心,令众人哭笑不得。
次日清晨,烈日火红,朝霞灿烂,无不迷人眼目。
正当众人发呆时,只听前方几人传来话都城已到。
立刻振作起来精神,加快了脚步。
进攻的人们开始紧张起来,不明了国王对他们的贡品是个什么态度。
而众人谨言慎行寻找那刺客的身影。
随着石块铺筑的路面清晰可见,陆续见到大石块筑起的高大建筑,敦厚和雄伟。
中土国的商人隐没,放眼望去,形形色色人等车辆水泄不通。
经过士兵把守,经一一核对身份才放行。
入得城内更是人山人海,一派喧闹的景象。
叫卖声,耳边此起彼伏,更多的是相互商讨着价钱。
更有卖吃的,喝的,摊位在两旁,显得随意而空旷。
众人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跟随者进贡者入得客栈。
随意叫了些酒水吃饮起来。
凡尘忙悄然道:“先生,这许多人专程进贡国王,怎么会聚集在这里?”
先知轻抚胡须也是不解,其余人更是一头雾水。
心语直言道:“看来这西漠王也不是轻易可见的。”
果不其然,一声马蹄声响,向后进来几个将士,宣读了王的旨意人人都跪地听旨。
只听说到:“第一,凡进贡者此刻不得擅自出外走动。第二,全部进殿者不得带利器。第三,所有贡品要进行严密监察。第四,进贡者一律按由城邦大小排列。第五,违令者格杀勿论。”
众人听旨不敢问话。
听到名字的城邦急忙跟随出去,待那将士出去,其余人都议论纷纷今年的进贡,多出了这许多规矩,令人费解。
凡尘悄然向先知轻声道:“难道是刺客们做的手脚,提前阻止我们的进入不成?”
先知却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能活着出来,看情况显然是在针对进贡者而言。”
凡尘急道:“这岂不是选择了错路,现在脱身也难了。”
心语却安慰道:“凡哥,你也别太心急,看情况吧。”
话虽这么说,心下也去不担心起来。
这时进贡者陆续发言道:“这分明明摆着不相信我们吗?”
“相信,相信个屁。”
“没错,简直就是瞧不起我们。”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来。”
“不来,那你不是寻死吗。”
“行了,行了,稍安勿躁吧,显然今年的进贡巡检要严厉的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王在提防什么不成。”
你一言他一语讨论个不停。
另一桌的各个为难之色,虽然没有大声喧闹,却也在悄声说话,看神情也是不知所措。
随行的莊主悄声道:“对不住各位,看来你们一时也无法行动了。”
凡尘忙陪笑道:“莊主说哪里的话,谁又能先知之理,不过,听他们讨论比起往年要严密许多。”
莊主道:“是啊,每年都在这个季节,全国各属邦一同聚集直入月光城堡就是了。”
凡尘忙道:“月光城堡?”
莊主作解道:“对,月光城堡,西漠王居住的豪华城堡,全部用玉石修筑。尤其在明静的夜晚,月光城堡会发出奇异的光亮,简直就是大漠中的一颗明珠。这还要靠盛产天然玉石,山上,地下,水中无处不有,富饶的很。”
众人听后无不钦佩这先前的明月国,果然强悍终究是成了大漠真正主人。
先知随道:“不知莊主心下何意?”
那莊主为难道:“眼下你们也清楚,只有一条路,要不随我们进入城堡,或只能呆在这里死等了。”
凡尘微笑道:“莊主一片好心,我们绝不为难你们,既然来此,就随你们一同入殿就是。”
莊主回头和另几名莊主眼神交流后轻轻点头,却突然道:“俩位随本主先行一步说话?”
也不知是何意,满心疑惑跟随莊主,来到屏风后的一处偏僻处,还没等俩人站定。
只见莊主立刻下跪央求道:“还请俩位大人帮忙?”
这事情来的太突然,凡尘上前搀扶道:“莊主有何事说来便是,如此行这大礼,我们可收受不起。”
莊主却任旧是不肯起身道:“谁让我们有缘,一位是年纪轻轻的大人,一位是足智多谋的大师,希望俩位无论如何要帮帮我们?”俩人对视不知是何事。
先知微笑道:“老夫称不上什么大师,也不会足智多谋之策,到是会些遇事谋事的小策,如果帮的上忙,一定帮,就看是什么事?”
凡尘也陪笑道:“快起来说话,先生已经答应了,我凡尘也不再话下更何况您别忘了,我们还是迷香国的同盟。”
莊主忙起身高兴道:“果然本主没看错人。”
随即悄声道:“实不相瞒,其实为了今日的朝贡,我们策划了足足一年,先前不想连累你们,本想着一同来此可以脱身,却不想是这个局面。”
凡尘不解道:“莊主,什么策划,这与朝贡有什么干系。”
先知却镇定道:“依老夫猜测,你们的贡品当中有问题。”
莊主惊讶道:“果然是大师,一点就明了,现在事关紧急,下一轮估计就轮到我们了,如果让他们查到贡品的秘密,恐怕就连你们也是死罪难逃。”
凡尘急道:“什么秘密,快说?”
现在又先行道;“难道是贡品里下了毒。”
凡尘听到毒,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差一点没叫出声来,惊恐的望着莊主。
又听他娓娓道来。
西漠国王霸道专横,从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利税年年加,贡品年年涨。
各莊主就商议在贡品中下毒。
看情形走漏了风声,观形势没有发觉是哪一莊。
所以请俩位帮忙顺顺利利入殿进贡完成。先知望了凡尘一眼,俩人心想:一路千辛万苦来此,倒没想回牵扯出这等事来,如果答应了,谋杀了西漠王,也不知是什么后果。但是显然莊主摊牌,即使坐视不理,也一样没有可能活着离开。
而且凡尘还口口声声答应,要为墨香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既来之则安之,事到如此别无他选。
凡尘为难道:“忙当然要帮,只是如何帮法倒有些困难。”
先知却深思片刻道:“莊主,既然事关紧急,老夫问你话,你就要如实作答,不得隐瞒,不然谁也活不了。”
莊主忙诚心实意道:“大人,大师,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就是了,这要命的关头,我还哪敢又他想,大师尽管文莱便是,我定当一一作答,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好,贡品中都下了毒?”
“那倒没有,只是在羔羊中,葡萄酒坛选了几坛,葡萄个别有而且都做了记号。”
“办法倒有,不过你要答应老夫几件事?”
莊主忙回道:“没问题,大师吩咐就是。”
“那好,第一:监察时,你要用眼神与老夫交流,告诉是一声。第二:如果他们问话,尽量由老夫来回答。第三:那便是由我们全部人随你们一同入殿。”
莊主听后忙回道:“这没问题,全听大师便是。眼下我们做什么?”
先知回道:“遇事谋事到时候再说吧?”
莊主一脸迷茫,支支吾吾道:“知道了。”
还自言自语道:“遇事谋事?”听到声响,忙起身出去。
原来是将士到来,其中一位厉声道:“你们三人在里面做什么?”
先知突然手提裤子陪笑道:“不好意思,日夜赶路腹中有些不适。”
又一名说笑道:“你们没看他们的熊样,显然是被吓到了,还没入殿就这个样子,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企图。”
于是几名将士笑作一团。
三人不敢言语,只能傻笑。
过后点名显然在内。
随跟了出去,按先知之意凡尘众人上前护送,那莊主忙使眼色,其他莊主明白过来,相继后退。
由将士领路,越过无数小道,入了大道。
直望到高耸的城墙,宽敞打开的石门。
门守众多的将士把守,厉声道:“开始监察贡品,全部打开?”
先是莊主吓得魂飞魄散,凡尘也紧张不已。其他人到不知情也没过多的表情呈现。
到是先知朗声道:“都发什么呆,没听大人吩咐吗,快打开?”
这才一一打开。
先知暗中使眼色,莊主有意无意的将有毒的一一轻拍几下。
凡尘会意,忙命令兄弟们将其一一归拢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