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显然就是套近乎,毕竟这些骷髅难对付,先保命再说。
哪想墨香却冰冷道:“中土人,商队,做买卖,谁行。刚才不是有人口口声声说,找寻什么神秘幕后指使吗,看你们守着的利器也不想什么买卖人,小时候也见过真正的商队。”
说话时疑惑的注视着每一个人。
心语神会忙道:“墨香姑娘,我们确实是中土来的商人,只是来到大漠,遇到了刺客,打斗时误闯了贵府,其实我们并没有恶意。”
墨香不领情,却质问道:“你一言他一语,提到的西漠指的是哪里?”
凡尘忙道:“难道墨香姑娘不知,整个大漠都称为西漠。”
突然墨香激动不已失声道:“你胡说,我们怎么会受他的管制,我们又自己的名字,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叫迷香国。”
凡尘等人听后,觉得及其陌生。
然而刺客们就不淡定了,不时的窃窃私语。
墨香又厉声道:“依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大漠叫西漠?”
凡尘忙回道:“我们还不知这其中的原委,只知道这么称呼,具体详情还是问问这身边的刺客,就知一切。”
心下窃喜,看情形定是与西漠有怨恨。
刺客也听到了这其中的利害,一时间无不惊恐万分,不敢抬头观望墨香,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墨香满眼杀气死死盯着刺客们厉声道:“快如实说来,什么时候将这大漠称为西漠国?”
领首支支吾吾回道:“回墨香姑娘,就是在十几年前发生的事。”
墨香听后忽然双眼游离,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时机年前。”
突然又厉声道:“难道是你们灭了我们的国,之后改成了西漠。”
刺客不敢轻易发言。
墨香突然道:“你们这些人都不出动,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听后可谓恐惧再现,难道又要动手不成。
却听到:“不管你们是中土人也好,西漠人也罢,谁是真正的领首给我站出来?”
刺客们说什么也不敢承认,难免引火烧身。
凡尘等人当然是做主的人,此时不出,何时出,可不能连累其他人,先站出来,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却被俩位军师拦了回去。
却难以逃得过墨香的双目。
突然几声冷笑几声,在这阴暗的大殿中,惊吓的众人寒毛直竖,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还在揣摩之时。
墨香厉声道:“堂堂大男人,居然由一位女子和一位老人出来遮掩,也不觉得羞耻。”
凡尘哪受得了这讥讽厉声道:“虽说我不是男人了,这俩位是我的军师,只不过为我引荐罢了。”
可谓不得已使出这一招,尴尬的辩白,心下都有些可笑。
墨香回道:“好,既然你承认自己的地位,就随我上楼单独详细谈谈。”
也不知这又是为了什么。
墨香讥讽道:“怎么,害怕了不成?”
凡尘生气道:“怕,我凡尘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连死都不怕,跟你去又何妨。”
心语轻声道:“凡哥,去不得。”
先知却诡异道:“看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凡尘镇定道:“只要将其中的缘由告诉她便是。”
心语叮嘱道:“凡哥,既然如此,定要多多小心才是。”
先知也没有多言,只留了一句:“随机应变。”
凡尘硬着头皮,心下也没有底,随即走了过去。
强颜欢笑道:“墨香姑娘请?”
边说边做了恭敬的手势,掩饰自己的恐惧。
墨香清淡的来了一句:“还像个男人,走?”
随即将灯笼提起来,先行缓缓前行。
凡尘还没来得及端详这神秘女子,却嗅到了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特殊香气,冰冷迷离。
回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凡尘紧随其后,不知所云。
悄然观望着她的身姿,在灯笼的探照下,薄薄的黑纱下,一具诱人的美女身段若隐若现。
一时到不敢直视,忙躲开视线观望楼下的主人,各个惊恐万分的表情。
迎面而来的是石门,又穿过一条笔直宽敞的长廊。
在一处用人骨制成的珠帘前停下。
只听墨香冰冷的说道:“进来吧,还等我请你不成?”
凡尘忙回道:“哪敢有劳墨香姑娘,凡尘自行便是。”
忙跟了进去。
满屋子石块的影子,人骨的雕刻。
凡尘看呆了,无不毛骨悚然。
这哪里是人居住的地方,分明就是鬼妖的居所。
墨香将灯笼放好,坐了下来厉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说?”
凡尘也坐下。
只听墨香道:“这里僻静,也没有别人打扰,就将详情一一说清楚了。不得撒谎,如果有误,楼下的人都活不了命?”
凡尘忙回道:“墨香姑娘放心,在姑娘面前可不敢说谎。”
“那还磨蹭什么,快说?”
凡尘谁将西漠人说的阴险,又将漠下的水,鱼,感激不尽。
称墨香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果然墨香听后激动道:“照你这么说,这些西漠人如此恶毒,看来即使明月国的前身了。”
凡尘试探着问道:“不知这明月国与迷香国又有什么瓜葛?”
只听墨香娓娓道来:十年前,我当时在五岁,只是个孩童,父母双亡,进了宫殿当了侍女,服侍小公主。她对我很好,以姐妹相称,可谓无忧无虑。
可随想西边强大的明月国跃跃欲试,终究大举进攻,一夜之间平民百姓尽杀无数。
逼入王宫,与我国将士决战一天一夜,最终攻破。
国王王后双双毙命。
本来我与公主藏在一处,随想公主见到父母离去,跑了出去也没有活命。
我不敢出去,悄然躲藏起来。
眼看着众多的侍女们被杀的杀,奸的奸,无奈忍受这一切。
不得已叫出声来。
随即敌人径直闯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大殿传来强大的风力,简直震耳欲聋,屋内嗅到浓浓的黄沙味道。
随即住了手,相互叫嚷道:“不好,大家快逃,黑风沙来袭?”
只听到人群一时乱作一团,跑的跑,跳的跳,叫的叫,嚷的嚷。
随后又传来众多的惨叫声,我就被惊吓的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自觉心下憋闷,挣扎着起身,自己还活着。
随即大着胆子走了出去,点燃火石,发现到处都是血,尸身遍野。
又不知过了多久,渴了饿了,也不管那许多,活下来再说。
找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存活。
详细查看除了几间房外,才发现全部被黄沙掩埋。
看来是出不去了,一时心灰意冷,想选择自杀。
但看到尸体,我就放弃了这个决定。
靠着大殿的泉眼,小鱼,这才长久的生活了下去。
时间一长,我就不再恐惧。
横下心来将敌人的骷髅和皮囊制成了灯笼,将他们的油做了灯盏。
骨架雕刻成利器和屋内陈设。
又将尸体烧成油装在木木桶中,却保长久之用。
由于寂寞难耐,也不知日月的轮回,整日里只能自言自语的述说自己的内心苦楚。
就在尸体化为骷髅后,被我的言语打动。
只要我注视他们,却各个站了起来,像是听候我的呼唤,可谓日久见真情,就这样在大漠中足足活了十年之久。
凡尘注视着面前墨香的一举一动,聆听着她的一言一语。
却惊异的发现,此女子自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发红,语言更是无不冰冷之及。
而凡尘却听到细致处,悲伤,痛苦,无奈,急切,焦躁,恐惧,害怕,寂寞。
这人界的五味杂全到让凡尘深受之深,面前的女子可谓冷漠无情倒底。
墨香却依旧冰冷道:“怎么,中土大人,是不是听后觉得我冰冷无情?”
凡尘微笑道:“不敢称呼大人,我凡尘只是做买卖的商人,至于说到你的冰冷无情,目睹这样的变故,能长久的孤独寂寞的生存下来,决然是个有热血多情的美女子。别说一个弱女子,就是我凡尘堂堂大男人,也不敢保证能够活下来的勇气。”
墨香随道:“大人就是大人,你就不要隐瞒你的身份,自己都说出来身边俩位军师,又有众多将士护卫与你陪同,想必大人就是中土国的大官吧。十几年来,我墨香还是第一次和真正的人讲了这许多,从你的一言一行,看你倒不像坏人,既然不肯做出身份,想必有难处,我就不多问了。”
凡尘到不知说什么好。
墨香又道:“至于你巧言巧语说我的多情热血,我墨香不敢恭维,这许久以来,我心中早已淡漠了,到时要问问你,我脸面的黑纱遮挡,你怎么就断定我墨香就是个美貌的女子?”
凡尘倒有些不好意思回话。
也不敢轻易望向她。
突然墨香尖叫道:“什么东西?”
凡尘们猛一抬头,只见一团黑绒绒的东西,飞快的向墨香越过,只见墨香此刻才像一个真正的女子该有的害怕和胆怯,一时惊吓的向后躲闪。
就在这瞬间,凡尘定睛查看,这突如其来之物不是别的,而是凡尘一时寻觅不到的阿狼。
由于事件发生的太突然,惊呼道:“阿狼,不可伤了墨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