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元帅。”卡尔·弗兰兹没有选择乘坐舒适的马车,而是如往常一样选择如同一名骑士一样骑乘着战马“有什么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么?”
“我的亲王,我发现我跟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出现袭击和埋伏。这可对我的名声不太好。”海尔伯格打趣的说道“好像每次在野外跟您出行,我都能看见些令人讨厌的奇怪东西。”
“哦,那不是很好么?这让我们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卡尔·弗兰兹终于重新开心起来“就是答应我,下次别让夫人和公主在场了,她们吓的够呛,到我去人民大厅之前她们苍白的脸色也没有缓过劲来。”
“不会了,我的亲王!”海尔伯格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很快就话锋一转,指了指周围的瑞克禁卫和手持长戟的士兵“这里的每个人都忠贞不渝的效忠着霍尔斯维格-施利斯坦因王朝。我们会跟随您一直战斗到混沌魔域都忠心不改。您不能再这样了!我的亲王,振作起来,我们要赢,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
“但是他们可没有投票权,只有选帝候和持票人可以投票。”卡尔·弗兰兹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和周围的骑士和士兵“他们的工作是保护下一位皇帝,而且不论是谁。”
海尔伯格摇着头,悲愤的说道“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可不会要我们这些瑞克禁卫,他会一股脑的把我们发配到随便某个边境等死,然后看着我们自生自灭。他会让他的白狼骑士团成为他的护卫的,那些狼崽子们!”
“一切还未可知呢,我的元帅。”卡尔·弗兰兹安慰道,可是卡尔自己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西格玛教派一直把自己手持的三票投给我们瑞克领的选帝候,而尤里克教派只有一票,这让尤里克的信徒们数百年来一直在抱怨,甚至有怨恨的态度我都一点都不感到稀奇。希望这次能把他们积累了数百年的怒火宣泄一下吧。”
“您还是认为您太年轻不足以统治帝国?”海尔伯格问道,可是瑞克元帅的声音拔高起来,听的出来元帅有些愤怒“您错了!我的亲王,您彻彻底底的错了。他们的年岁是比您更年长,贵族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经验也比您更丰富,可是这些选帝候他们大多数都是贪婪和追逐权力之辈,他们对责任一无所知!他们不明白享受权力带来的便利之时,同样也要承担权力带来的责任与义务!而您截然不同。恕我直言,我的亲王,您的错误在于您混淆了年龄和经验的关系,他们不是一个东西。有的选帝候虽然比您岁数要大上许多,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踏足过血腥惨烈的战场,单独与那些可怖的怪物们交过手,亦或者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领土之外的任何事情。您应该争取成为皇帝,因为您的经验要比那些苟且之辈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您对皇帝之位的躲避来自于您的自私,跟那些苟且之辈一样,您应该醒悟了我的亲王,您是皇帝的最佳人选!”
“自私?”卡尔·弗兰兹并没有认同瑞克元帅的话,而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自私。”海尔伯格肯定的说道“那些寻求权力的人认为,权力能让他们更加轻易的扩张自己的领土和势力。虽然您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说,但是从您父亲的遭遇看来,皇帝的位置是一个可怕的负担,所以您不想得到这个权力,这是多么自私的念头呢。是的,这就是自私,可怕的不愿承担责任的自私!您或许会保护住您的家庭和妻儿,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与他们共度余生,您也可以享受霍尔斯维格-施利斯坦因家族留给您的无尽财富,享受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甚至您还会继续享受我们和您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但是您展现出来的技巧和实力,不就白白浪费了么?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我的亲王,想想那些支持您的人,那些为您奔走疾呼的人,我们这些对您忠诚不渝的士兵,还有那些拥护爱戴您的平民。”(PS:以上来自翻译大佬们的《阿尔道夫亲王》的改编和再创作,如有意见和出入,请以GW原著为准,此为同人,赞美翻译庭!)
一下子似乎瑞克元帅和阿尔道夫亲王似乎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就这样沉默着继续并骑行在道路上。
突然一队士兵拦住了卡尔·弗兰兹的道路,瞬间亲王的护卫们紧张起来,瑞克禁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而手持长戟的士兵直接拿着寒光闪闪的长戟站到了海尔伯格和卡尔·弗兰兹的马前,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库尔特·海尔伯格觉得自己胃里一阵抽搐,脸上还火辣辣的。看了看对峙的士兵,居然也穿着同样的瑞克领的军服,甚至连军服上的纹章都是一样的!双方穿着一致,甚至是武器都一样的士兵就这样诡异的对峙着。
“你们不认识我么!”库尔特·海尔伯格愤怒的喊道“同样是瑞克领的士兵,你们居然对着自己的元帅和亲王刀刃相向,怎么样?你们是要造反么?还是想被发配去基斯里夫去守要塞!”
对面的军官都要被库尔特·海尔伯格的吼声吓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可是依旧没有让手下的士兵放下手里的兵器,但是眼神却不断的向着自己身后飘着。一位穿着猎魔人大衣的巨汉从士兵的人群里挤了出来,雄壮的身子撞的经过的士兵东倒西歪。
“尊敬的阿尔道夫亲王和瑞克元帅。请你们掉头回去吧,这里被猎魔人接管了,在没有得到正式通知前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在这里。”猎魔人虽然态度客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什么!”库尔特·海尔伯格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猎魔人!报上你的名字!”
卡尔·弗兰兹就要态度好上很多了“尊敬的西格玛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今天早些时候,我和我的家人在这里遭受了一小股绿皮兽人和地精的袭扰。现在重新巡逻到此,但是为什么是你们西格玛圣殿的骑士接管了这片地区?还不允许我们继续前进?”
“回阿尔道夫亲王和瑞克元帅的问话,但是我想对你们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也许维吉尔大团长阁下会在不久登门拜访,向你们询问今天发生的具体情况,现在请二位带着你们的士兵调头回去吧。这是我职责范围内唯一能给你们的忠告了。”
库尔特差点当场下令就率领着瑞克禁卫把对面不听从命令的士兵和该死的猎魔人乌鸦直接砍成一地的碎肉。可是自己的亲王却拉住了他,并命令自己的队伍就这么乖乖的离开了现场。
“亲王,请您原谅我,”库尔特·海尔伯格骑在马上看着有些不快的亲王“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猎魔人为什么会介入一次普通的绿皮袭击呢?”
“库尔特,不用道歉。”卡尔·弗兰兹目视前方,任由胯下的战马随意的走着,就像亲王小时候一样,松开缰绳,战马随意的迈着步伐在旷野的草地上载着自己随意的漫步着“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你刚才的话。猎魔人就是这样,如果他们认为重要,他们就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如果真要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当了皇帝,我还真想知道他怎么和维吉尔大团长打交道呢。”
亲王的战马开始在队伍中一会忽左一会忽右的走着。看的出来,亲王的心情已经逐渐的好了起来。
“亲王,您还是打算让鲍里斯·托德布林格成为皇帝么?”海尔伯格牵住卡尔·弗兰兹已经有些开始撒欢的战马缰绳。
“海尔伯格,我的朋友,你还认为我是的朋友吧?”卡尔·弗兰兹问道
“您是我的亲王,我的统帅,我一生所要守护的对象。”海尔伯格回答道,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当然,我们还是朋友,我们还是最好的酒友和牌桌上最好的搭档。”
“你还是瑞克领最著名的老色鬼和老烟枪。哈哈哈。”亲王毫不在乎的说道“你们是真正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老维吉尔是这样,范米尔叔叔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告诉我,一个曾经在瑞克领和阿尔道夫赌徒窝子和酒馆里四处寻欢作乐的亲王值得你们这么拥戴么?这样的荣誉和重任值得你们交给我么?”
“值得!”海尔伯格坚定不移的说道“亲王,也许您早就忘记了年轻时在那一间酒馆中清醒,可是您永远不会忘记您的人民。”(卡皇年轻时真的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而且在于某些个人问题上真的算不得光彩,颇有点老树……嗯,盘根错节。而海尔伯格元帅更是放飞自我,有过睡遍帝国,睡出帝国的高光记录,元帅注意身体。猎魔人:……震怒~!)
帝国阿尔道夫的西格玛大教堂内的一间狭小的卧室内,‘无情者’沃克玛正在不断的屋子中来回疾步走着,口中不断的诅咒着卡尔·弗兰兹,而坐在一张小木桌两旁的猎魔人大团长老维吉却从卡斯米尔九世手里接过了一块小糕点欢快的塞进了嘴里。
“西格玛诅咒他!老维吉尔,这就是你选定的候选人!?”沃克玛的咆哮震的卡斯米尔九世的耳朵嗡嗡作响“维吉尔,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只有区区可怜的四票?四票!差一点连参加第二轮选举的机会都没有,西格玛在上!我怎么会把票投给一个胸无大志的浪荡亲王!这下好了,明天我们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叛徒的新闻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我们会成为所有西格玛信徒眼里的罪人!”
老维吉尔依旧微笑着,抬眼打量着这间狭小的房间“说起来,沃克玛,你的卧室可真是够简朴的,如果跟卡斯米尔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谁能想到人前风光无限的西格玛教派大宗师居然夜晚只睡在这样狭小简单的地方。”
“维吉尔!我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沃克玛声音音量再一次提高了好几分“我们难道还继续支持卡尔那个小子?维吉尔,他没希望了!”
“我相信他有。”老维吉尔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依旧平静“他也许不是天纵英才,但是我相信他会选择临危受命,让我们一起在逆境中向西格玛祈祷,并希望他伴随我们同行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就看他能不能奋力一搏了。”
“可是他只有四票!”沃克玛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竖起的四根手指几乎戳到了老维吉尔那只仅存的眼睛里“那你告诉我,他怎么才能在下一轮选举里胜出,击败足足有八票的托德布林格!”
“那就看我们的亲王有什么手段了。你刚才在人民大厅里也说了,最后的选举还要在十四周之后才举行,也许到时候就不止四票了呢?沃克玛,如果只是我们帮他,你觉得他登上皇位之后他能坐的稳么?那些选帝候,哼,一个比一个恶毒,如果卡尔连几张选票都搞不来,活该他们霍尔斯维格-施利斯坦因家族失去皇冠。”
‘无情者’沃克玛也坐在了桌边,脸色铁青,讽刺的说道“老维吉尔,你可真是老了。居然相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维吉尔依旧平静“沃克玛,你太看重那几张选票了,我虽然瞎了一只眼睛,可是我比你们谁看都要清楚,你看重的是选票,而我看重的是人。选票可以决定谁成为皇帝,但是它不能决定未来,决定未来的是人,选帝候的选票?沃克玛,其实是平凡人的选择才决定了王朝春秋。曾经历经的辛苦才能决定这个人是否能百炼成钢。沃克玛,我们推举的是一位在未来的风波中依旧可以昂立于前的狮鹫,而不是一只被我们牵着绳子只知道摇尾乞怜的狗。”
老维吉尔看向卡斯米尔九世胖胖的圆脸,冲着他点了点头。
卡斯米尔满脸一下堆满了笑容轻轻的说“禀告西格玛国教大宗师,‘无情者’沃克玛冕下,我和维吉尔大诵经师,嗯……”
卡斯米尔九世看着‘无情者’沃克玛依旧铁青的脸缩了缩脖子吐出了几个字“投了弃权票……”
“咣噹”一声,让房间门口的准备敲门的猎魔人赫特维希·范·海尔愣在当场。可是最后赫特维希还是敲响了木门,卡斯米尔九世一脸尴尬的拉开了木门,赫特维希向屋内看去,一张小木桌似乎被人摔在了地上,而且摔的粉碎。
“禀告大团长。大药剂师已经查明,血液在药剂里呈现了蓝色。”赫特维希·范·海尔从猎魔人的大衣袖子里拿出了一支小小的试管,试管里靓丽的蓝色液体呈现在所有了所有人的面前。
“还有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无情者’沃克玛咆哮道
“恐怕这件事你们还真必须知道。”维吉尔大团长接过试管,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城外搜索卡尔·弗兰兹一家被袭击的地方的时候,我们猎魔人冲着一只会飞的鸟人开了几十枪都没把它轰下来,只留下了一些血液,我让西格玛大圣殿的药剂师把血液拿回去做了测试,这就是测试结果。”
“蓝色?这意味着……”卡斯米尔九世胖胖的圆脸上在没有了曾经的和善和笑脸,全身看似肥胖的身体也变的挺直紧绷。
“没错,诡道之神,窜变之主。”维吉尔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奸奇的狗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