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三个男人仍然没有平安下来,依然发生着各种奇怪离谱的灾难。
吴秋林顺利做完了肛裂伤口缝合手术之后,却老觉得有些不对劲。
吃过饭后,肚子一阵咕噜,一股气直往下窜,却窜不出体外。
没过片刻,他便憋得满脸通红满头是汗,连忙找到医生。
一经查看,顿把医生吓了一跳,原来,整个后门都被缝合住了,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一脸郁闷的医生这才想起,给吴秋林做伤口缝合手术之时,忽然感觉到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等到清醒之时,手术已经做完,原来在迷糊中把手术给做坏了。
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把人推进了手术室中。
鼻血不止的吴海明,此时已晕晕乎乎的斜躺在了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个不知所措的护士和医生,表情透露着纳闷和无奈。
他们想尽办法来给吴海明止血,可是,他那奇怪的鼻子,左鼻孔血止住了,右鼻孔却开始飙血,右鼻孔血止住了,左鼻孔又开始飙血,双鼻孔一起止血,耳朵又在冒血,耳朵血止住,嘴又开始喷血,整个脑袋像个四处露气的皮球,让人难以理解,来来回回的折腾好一阵,直到吴海明需要输血。
半个多小时后,当吴海明脸色惨白浑身无力时,血突然自己就止住了,让医生护士好一阵纳闷惊奇。
裹着满头满脸纱布的张松,愁眉苦脸精神萎靡的坐在卫生间马桶上,全身疼痛,尤其是脚和脸。
正暗自伤神,马桶下水管道中,突然传来一阵“咕咚咕咚”巨大的声响。
张松未及细想怎么回事,突然,“咚”的一声巨响,马桶炸裂,管道中的排泄物“嘭”的一声炸了一身,霎时间臭气熏天,接着,炸开的管道喷涌而出更多的排泄物,像似喷泉一般。
张松脚本就受伤,马桶一炸,数块碎瓷片飞射到腿和屁股上,顿时跌落在地上大声嚎叫,站也站不起身来,只能惊恐的眼睁睁看着排泄物蔓延。
幸亏医护人员赶来及时,否则张松将会被一房子的排泄物给活活淹死。
一天后,再也受不了各种诡异灾难的吴秋林和吴海明,一起逃出了医院。
傍晚,只见一条马路边,停着一辆吸粪车,车后的一根粗管子翘着管头,流淌着丝丝残液,管口正对着车旁站着的两人,正是吴秋林和吴海明。
此时,两人满身是臭气熏天的粪便液体,浑身上下满头满脸花花绿绿,已经看不出两人的本来面目,车旁站着粪车司机,一脸无辜纳闷奇异的表情。
没过片刻,两人一起跪在了地上,仰头欲哭无泪的哭喊道:“老天爷啊,杀了我吧......”
张松腿脚多处受伤,走路不便,却独自留在了医院疗伤,好不容易洗净了一身污秽,躺在了病床上等待治疗。
没一阵,一个护士便来给他扎针输液,谁知,在手腕手背上连续扎了数十针都扎偏,张松疼痛间要求换人。
那护士又是纳闷又是懊恼,只得去叫其他护士前来,谁知,一连换了五六个护士,全都不能准确的将针头扎进血管。
没过一阵,张松两只手的手臂手背全是针眼,还滋滋冒血,一时间,他在惨嚎,护士在皱眉纳闷,均都暗自嘀咕:“这家伙是个倒霉鬼吗?”
半个多小时后,护士长终于把针头顺利扎了进去,可以输液了。
护士长抹抹额头的汗,这才放心离去,张松也松了口气,仰头躺下准备休息一阵。
忽然,针眼处却鼓起个大包,张松感到疼痛,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大叫护士。
谁料护士还没赶到门口,就听到“嘭”的一声,针眼处居然炸了,炸得张松满脸是血,只见扎针处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血坑,他再次嚎哭起来。
两个护士手忙脚乱的上前止血,一堆护士和医生站在床边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人和事。
见输液不行,决定打屁股针,护士长举着针管,在张松臀部擦了酒精后,一针扎去。
谁知这时,一股怪力袭来,顿将针管荡开了数寸,“噗”的一下,针尖一头便扎进了双臀之间,张松顿时“嗷”的一声惨叫,像触电了一般跳了起来,接着发出更大的嚎叫声,只见护士长手中赫然举着没有了针头的针管......
小镇一处偏僻之地,一颗树边,站着衣衫褴褛的张英,一脸绝望崩溃神情。
站立片刻,她搬来一块石头,伸手把腰带解下,往一根树枝上一挂一系,然后将脖颈套了进去,脚下一蹬,居然上吊了。
没过半分钟,张英便伸出舌头翻起了白眼,眼见就要断气。
正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大腿粗的树枝居然断了,“咚”的一声,落下的断树枝正正砸在了头上。
张英哭嚎着捂住脑袋,几欲癫狂,那么粗的树枝居然能断,想死都不让。
她仰头朝天一阵哭骂,癫狂之下,低着脑袋就冲向树干,想要一头撞死。
谁料脚下一滑,头却仰了起来。
“嘭”的一声,整个人居然仰面撞在了树干上,顿时撞得脸孔变形、胸闷气短、半身疼痛、鼻血长流。
缓了好一阵,才再次传来张英那绝望崩溃的哭嚎声。
就这样,四人欲昏欲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不断经历着各种诡异灾难。
两天后,卢阳郊区城镇的派出所来了一个女人,脸色惨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臭气、满身是伤、精神失常、满嘴胡话,看见什么都要下意识的躲避抱头。
这个女人要求警方保护,满嘴说着有人要害她。
派出所人员见她这样,直接就打了精神病医院电话。
随后,一辆精神病医院车来把这名女子带走了,可是才过了一个晚上,精神病医院便打来电话,说这个女人,总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灾难出现在她身上,晚上还说见到了小孩鬼魂,黎明前,这个几乎精神崩溃的女人,说要去派出所,要自首,她是人贩子。
又过了一天,另一个派出所来了一个一瘸一拐的男青年,同样脸色惨白、衣衫褴褛、浑身臭气、满身是伤、精神萎靡不振,看见人和物品都要下意识的躲避抱头,正是张松。
张松很直接的就交代了自己曾经贩卖过人口,有人要害他,要求得到警方保护。
又是一天后,另一个派出所再次出现两个中年男人,依然是脸色惨白、衣衫褴褛、浑身粪迹、臭气熏天,满身是伤、精神萎靡,满嘴胡话,也同样看见什么都要下意识的躲避抱头。
这两人哭嚎着要求警方保护,说有人要谋杀他们要害他们,要求派出所保护他们。
根据问话,两人居然说是有各种诡异的灾难无休无止,派出所对于这种无稽的灾难案自然不予受理,准备叫精神病院来接人。
两人见如此,像发了疯一样冲上前殴打撕咬警务人员,于是被关押起来进行拘留,可是拘留没过半个晚上,两人便嚎哭着有小孩的鬼魂前来索命。
再次经过审讯,这两人才如实交代了贩卖人口的罪行,交代完后,这两人也终于不再有各种灾难和索命鬼魂出现了。
通过四个人贩子的交代,派出所上报了市里和省里,随后,全国各地的派出所通过一系列的行动,终于使得很多家庭团聚。
卢阳市,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蹦蹦跳跳着四个孩童,手拿各种零食,正是从跌落悬崖的龙凤四兄妹。
凤滢边往嘴里塞着一块点心,边说道:“这四个家伙还真是难缠啊,跟了这么多天才弄进派出所里。”
龙轩啃着鸭腿,也附和着说道:“是啊,真是几个死硬份子,自杀都不愿意去自首,非得让我们装鬼魂去提醒他们,哼......”
凤灵蹦跳着开心的笑道:“这次实在是太好玩了,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多坚持几天,你们看,整得他们哭爹喊娘的多好玩啊,咯咯咯......”
凤滢撇撇嘴道:“还多坚持几天,你没看他们都快精神崩溃了吗?如果弄疯了弄死了就交代不了罪行了......”
龙枫摸摸下巴,惋惜的笑道:“可惜了啊,要是他们有修仙者那么坚强的意志和坚韧的神经就好玩了,嘿嘿......”
凤灵突然想起了什么,咯咯笑道:“那个叫吴海明的,筷子插鼻孔,咯咯咯......”边说着边捂着肚子笑起来。
龙枫闻言也大笑道:“还有张松,马桶炸了!马桶炸了!哈哈哈......”
凤灵眼珠一转,又笑道:“对了对了,那个吴秋林,一屁股坐在了石头尖上,简直太有趣了,咯咯咯......”
凤滢和龙轩闻言也跟着大笑起来,一路上传来四兄妹咯咯咯银铃般笑声和哈哈大笑声。
两天后,四人觉得卢阳没什么意思,派出所可能也会知道他们四兄妹,到时候张宏亮可能也会闻讯赶来,所以经过商议后,四兄妹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三天后,当初四兄妹坠崖的路边,站着一个身穿风衣眼带墨镜的青年男子,果不其然,正是张宏亮。
望着悬崖下的江水,张宏亮自言自语道:“这四个小家伙不可能那么容易死,要不然谁整得这四个人贩子?居然能把人整得自己去投案自首,有意思,嘿嘿,我越来越欣赏他们,越来越喜欢这四个小家伙了,嘿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