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舱没有床舒服。
从休眠仓爬出来的姜凡无限怀念运输舰上那张大床。
好柔、好暖。
洗漱干净的姜凡在确认今天不会有人找自己干私活之后,便前往娄柘的住处。
娄柘做为这座基地最高指挥官的特殊顾问,住在基地的上层区。那里是基地高层人员才有资格居住的区域,深宅大院,气派非凡。
以姜凡以前的身份是不允许靠近这里的,负责守卫这里的帝国士兵会用枪托和吼声驱赶走不小心越界的下等人。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了,姜凡不但大大方方的踏上了上层区的土地,还有一位身穿燕尾服、头戴假发的高等机械仆人专门为他引路,这只是因为他是娄柘的徒弟而已。
姜凡穿过了整个上层区,最后被机械仆人带引到上层区的最深处,一处在上层区都算得上是大宅院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没有其他府邸的金碧辉煌,青砖碧瓦古意盎然,在不经意的细节处又体现出宅邸主人的身份不凡。
姜凡这样的俗人也就只能看出这宅邸十分的气派,心里算计着自己那个便宜师父要百年之后,这这处大院子能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姜凡随着机械仆人聪从侧门进了宅邸,门内是个大影背墙,再往里就是一座小型的演武场,演武场的两边各有一排武器架,架子上码放的却只有一柄柄的长剑。
姜凡颇为好奇地拿起一柄长剑仔细端详,结果发现就是普通的长剑,并没有什么机械结构,就连最常用高频震荡都没有。
“老古董。”姜凡随手把长剑放回武器架,对于这种没有实战用处的武器他并不感兴趣。
“为师的长剑让你失望了?”娄柘的声音在姜凡的身后响起。
姜凡回过身,果然看到娄柘端坐在轮椅上,他身上穿的是一袭月白色的对襟长衫,手中把玩着一柄雕工精美的折纸扇。
“老师。”姜凡拱手行礼,这是娄柘昨天教给他的礼仪,据说是流传自上古的规矩,现在只有传承悠久的组织才会用,比如说古武会。
娄柘对于姜凡的恭敬颇为受用,让他免了礼后说道:“古武会的技击术不假于外物,对于我们这样的剑修来说就是不管是草木枯枝,信手拈来就可为剑。”娄柘说完手中的折纸扇随手一刺,竟然在石质的地板上点出一个白点子。
“这不科学!”姜凡彻底傻了眼,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那柄扇子距离地面足足有一米多的距离的。刚才那一下要是刺在人的身上,绝对的不死既伤。
姜凡对古武会的技击术真正的感兴趣了。
娄柘似乎是要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嘚瑟一下自己的武技,神兽指向武器架上的长剑:“你去随便挑选一柄趁手的长剑,然后攻击为师。为师要用手中的折扇来考校一下你的天赋秉性。”
打架,两年前姜凡还是个文弱书生自然是不行的,但是这两年的监狱生活他可是没少在监狱里和人打架,不然监狱里的那些暴躁老哥也不会和他称兄道弟,那可都是被他揍趴下的交情。
从武器架上选了又选,最后相中了一柄重剑,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就冲柄剑的重量,足能拍死人。
娄柘对于姜凡的选择似乎颇为满意:“此剑的主人是为师当年斩杀的诸多宵小之辈中唯一一个走上十个回合的用剑好手。”
姜凡可不是什么用剑的好手,或者可以说他就根本不会用剑。他看上这柄剑唯一的原因就是这剑戴鞘的时候就像一根棒球棍。
姜凡抱着剑走到娄柘面前,一拱手,信口胡诌一句:“师父在上,弟子可就失礼了。”说完便抡起重剑直接向娄柘的面门砸了下去!
当年他在监狱里打的第一场架就是凭借这招一下子砸趴下当时的一个找他麻烦的狱霸,当年的那根棒球棍还被他藏在休眠仓底下。
娄柘嘴角的不屑地一笑,手中的折扇直刺而出,后发先至,姜凡感觉自己的胸口上被点了一下:“你死了。”
,姜凡感觉娄柘就是直接从轮椅上瞬移到自己面前的一般,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连残影都没有。
“勇猛而刚强,莽夫之术。”说完娄柘手中的折扇接连刺出,每一下都如瞬移般点在姜凡身体的各处要害。
娄柘似乎是觉得姜凡已经被自己的技击术震慑住了,这才收了手,悠悠然地说道:“技击之术讲究快准狠,必须一招毙命不可拖泥带水。”
听了娄柘的话,姜凡的脑子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娄柘刚才的招式,最开始的画面他什么也没有看清,他的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娄柘的动作,但是慢慢的他捕捉到了那柄折扇的轨迹。同时他大脑之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丝的了悟,似乎这一剑他也刺得出来。
娄柘似乎是看出了姜凡似乎是有所顿悟,语气平淡地说道:“学习技击术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突然之间,姜凡脑中娄柘的剑术与楚腰用触手捅穿列车皮的那一幕重合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身子后弓成一个人类不可能做出来的角度,然后整个人如同楚腰的触手直刺而出,手中的重剑甚至发出了一声破空的剑鸣!
“咔”的一声,姜凡的大脑恢复了清明,他看见娄柘脸色铁青,手中的折扇被他这一剑点成了碎片。
卧槽!这扇子他可赔不起!
娄柘冷哼一声,便坐回到轮椅上,只留下一句:“刚才那一剑每天刺出二十剑,直到能连刺二十剑再来找老夫。”
姜凡回想了一下,整个身体便犹如一条巨型触手一般扭动了起来,紧接着是二十次不间断的点刺,一次快过一次,最后一剑竟然直接刺出了音爆!
原本要离开的娄柘盯着姜凡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声音阴沉地说道:“赔老夫的扇子!”
姜凡无语望苍天!天赋秉异是我的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