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万!五号包厢的客人出到了三千五百万的价格!”
拍卖师洪亮而高亢的声音借着麦克传到了拍卖会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一时间会场里掀起了大片的私语声。
“这价格也太高了吧?没必要啊,这种香熏球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找不到……”
“对啊,知道五号包厢是谁吗?”
“听说是风家的千金!”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长长的“哦”了一声,风家的千金一向受父母宠爱,看到喜欢的东西会这样大手笔也就不奇怪了。
而被众人议论纷纷的风莹曼正坐在五号包厢里冷哼了一声,虽然竞拍价格占了上风,她的神情间却并没有多少得意,反而隐约透着郁色。
在拍卖师鼓励众人继续竞拍的时候,转头道:“确定九号包厢的人是叶涛吗?”
“是的,确定是他。”坐在一旁的孙家英低声说道。
风莹曼微微颌首。
孙家英看着她的莹白如玉,又略显高傲的侧脸,有些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故意和叶涛拍卖物,就算抢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啊!
相信某些人给叶涛准备的大礼,他很快就能收到了,以后,叶涛将再也不会是她的障碍!
想到此,孙家英不禁有些激动。
正坐在九号包厢里的叶涛并不知道,之所以一直有人竞价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香熏球,而是他!
他摩挲着下颌,耳边听着常英杰在建议,“叶总,三千五百万这个价格过于虚高了,看来对方对这件物品是势在必得,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一定要拍下这件物品,继续竞拍下去就有些没必要了,不如再看看其他吧?”
确实有些不值了,三千万是他的心里价位,再高……没必要,且作为礼物也有些不合适了。
叶涛心下有了决定,正好台上的拍卖师见无人再出价,便开始叫道:“三千五百万一次,三千五百万两次……”
“那就这样吧,既然有人这么想要,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再看看其他的好了。”
话音落,鼓槌也敲了下去。
最终这只鎏金玲珑香熏球被五号包厢的客人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拿下。
确定成交后,大厅里又是一片慨叹声。
有人不免觉得风家的千金未免太任性了,明明不值得的东西却宁可用了数倍的价格买下来,但也有人羡慕风家千金这样喜欢就一定要得到的任性。
尤其是大厅里的某些女孩,更是神情酸溜溜的。
虽然都是世家女,但世家与世家之间,差别也是极大的。
身处九号包厢的叶涛虽然看到很多人在议论,不过并没有过多关注,他已经再拿起拍卖册,在选另一件做礼物了。
很快拍到了他刚刚选中的清代绣屏,不是那种大幅的绣屏,而是桌上的摆件,共有四幅,上面绣着四副贵女图,十分精巧,价值与刚刚香熏球差不多,是一千五百万起拍,但很明显,这个摆件并不如香熏球更受欢迎。
这次的竞拍比较顺利,当然,这也是因为五号包厢没有再次插手,而其他有兴趣的人知道九号包厢的客人底蕴似乎颇深厚,都敢于跟风家千金竞拍了,他们自知不敌,因此纷纷放弃。
最后叶涛以两千万的价格就拿下了。
他坐在沙发上满意的颌首,“这东西也不错。”虽然不确定严晓霜喜不喜欢,但价格摆在这里,他的心意到了,也就够了。
拍卖继续向下进行,很快就到了最后的一件拍卖物。
“各位先生女士们,马上就要到了最让诸位惊艳的时刻,最后一件拍卖物曾是是著名的纽约珠宝商凯克.温斯顿的珍藏,他以其爱妻的名字将其命名为‘THE Sweet Elizabeth’,它是一枚艳彩级别的粉钻戒指……”
随着拍卖师的解说,在座的众人掀起阵阵的议论声。
粉钻一向难得,全球仅有数个钻矿出产粉红钻,而经过切割和打磨之后,大约每一千万颗粉红钻中,只有一颗的色彩纯净度能够达到“艳彩”的级别。
可想而知,这件拍卖物是多么的罕见了。
因此,这只戒指甫一出现,便引起在场的尤其是女士们的惊叹声。
它太美了!
水滴型的粉钻镶嵌于铂金戒指上,两边饰以梯形钻石,在灯光下,它熠熠生辉,那光芒简直闪烁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就连叶涛这样的直男也忍不住略微倾身,专注的看过去,不过他想得是,这枚戒指如果戴在梦瑶的手上,那一定是最相得益彰的。
梦瑶的手指纤细而修长,正合了古人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又有说纤纤擢素手……总之,她的手极美,很适合戴这枚戒指!
叶涛想着老婆,不禁心神荡漾,立刻道:“英杰,拍下它!”
想了下,叶涛又加了一句,“无论价格!”
虽然不确定这一次五号包厢的人会不会跟他抢拍品,但他已经决定要用这枚戒指当作礼物送给林梦瑶,所以这次他可不会再让出去了!
常英杰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点头应道:“明白,您放心。”
在他心里,也思忖着,估计五号包厢的客人没那么容易放弃,价格上说不得还要争一争。
这枚粉钻戒指的竞拍底价是七千万,如果对方要争,说不得最后要用两亿以上的价格拍下。
常英杰一边在心里咋舌,一边目光坚定的想着,既然叶总都说无论价格了,那么这枚戒指势必要拿下!
开始出价的都是楼下大厅的人,很快就竞拍到了一亿元。
从这个时候开始,竞拍的人越来越少,到一亿三千万的时候,常英杰直接加到了一亿四千万!
顿时,之前的两位竞拍人都沉默下来。
大厅里的很多客人都在不动声色的看向五号包厢,认为风家的千金想必不会错过这么一枚罕见的粉钻戒指。
可偏偏,风莹曼坐在包厢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出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