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之前说的没错。
陈家的确在东江地区有很多楼盘,手握不少我厂子的订单。
但是这不是他拿我的把柄,而是我拿他的把柄!
林语山岚不是普通货色可以比拟的,这种玻璃无论是采光还是质感远远超过市场上其他同阶产品。
玻璃这种装饰品不同于其他,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普通老百姓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哪个好看,哪个丑!
用手一碰就能分辨得出来,哪个更安全,哪个也是更有质感。
如果陈家的楼盘撤掉我的订单,他们楼房的逼格瞬间就会弱下来。毕竟玻璃极大的影响着建筑装饰装修的美感!
天水、吴江,乃至整个江南省的地产商多得很,可不单单只有陈家。
而和我合作的地产商,也不单单只有陈家!
现在楼盘结构设计大同小异,比得就是装饰装修。
届时,其他楼盘用我的林语山岚,陈家用普通玻璃,不需要专业人员鉴别,老白姓用肉眼都能分辨得出那个房子漂亮!
试问,用同样的价格,有谁不想住更漂亮更明亮的房子?
以前我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陈家在天水乃至WJ市周边都有分公司,不等他们撤我的单,我也会先断他们的货!
“小同志,小同志?你不要怕,那些人已经伏法了,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中年司机的话,又传到我耳朵里,我随即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刚才一想到陈天、陈家、陈玖亿,我有些失神了,忘记还在跟这位大哥聊着呢。
回过神来,我立马说道,“我也相信那些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这件事情最重要还是得感谢保护人的相关单位人员,如果没有你们,指不定哪些混蛋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听了我的话,这个中年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认同的眼神。
我看他刚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说话中气十足,跟他对视的时候,甚至会莫名的生出一种心虚的感觉。
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司机,试问哪一个司机能一个电话叫来几大车武警?!
和我又闲聊几句,这个中年人就去会议楼底下等领导散会了。
他身边站着的,是刚才把陈天制服的年轻人。
不经意间,我和这个年轻人对视在一起,他冲着我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直视前方,身体站得笔直,恍惚间,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柄标枪,稳稳的插在会议楼下。
刚才的中年人是大有来头,而这个年轻人的来头,恐怕也不小。
让我尤为奇怪的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感更胜!
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我莫名的觉得和石头有些像!
我四下一看,发现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好像在刚才抓人之前,石头就不见了。
石头显然是在躲避那个年轻人,之前我就感受到了。
不由得,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这年轻人一看就是兵,还不是普通的兵,石头躲着他八成是有什么事!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石头,今天藏头露尾的,里面肯定有事!
想到石头之前的种种手段,我心里止不住的害怕了。
石头这种人,万一犯事,那肯定是大事!
如果被人抓到,那一切就都完了。
我倒不是怕被石头连累之类的,而是怕我姐姐受不住打击!
她的病情现在才刚刚稳定了一些,还把石头当成了依靠,当成了亲人,如果石头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真不知道我姐会怎么样!
病情复发加重,可能都算是好的结果!
这时候,领导开完了会议,大片大片地下来了。
我原本还想等一下宋叔,和他聊聊,毕竟同是我尊敬的长辈,也帮过我的忙。可是现在一想到石头,想到姐姐,我的心就越发的不安。
我也没有其他心情了,转身前宴会楼,石头刚才肯定是趁乱回去了。
我进了大厅,果然看到石头正和我姐还有柳如烟在一起。
石头坐在一个能看到院中情况的位置,时不时偷偷往院子里看一眼,显然是在观察那个年轻人。
发现石头的异样,我心里更加着急了!
我不怕石头真的惹到了什么危险,现在他是我的家人,真有什么我也会和他一起扛!
只是这种不知道事情细节,不知道对方真正身份和背景,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实在难受!
可是现在,柳如烟和姐姐都在旁边,院子里那个让石头躲避的人还没有离开,当下我也不好问什么。
正在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扭过头一看,是柳如烟。
这女的又想干什么?
我暗自皱眉,现在我的小腿还疼着呢。
看了眼外面逐渐散去的人群,柳如烟小声的对我说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我撇了一眼柳如烟,知道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招惹了陈天而已嘛。
但是陈天这货,完全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如果不是他自己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今天也就可能不会进去了。
他这种人,就应该被送进去治一治!
“惹祸又怎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伙伴多得是,不怕他陈天怎么样!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完全怪他自己,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听了我的话柳如烟抓着我的手臂,几乎是在掐着我,着急的说道,“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陈天进去了不假,但总的来说的确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加上有陈家的这层关系,可能过几天就出来了。他出来后不报复你啊!他势力那么大,而且是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混蛋!你听我的话,之后我找人,帮你给陈天的堂兄求情!陈天的堂兄陈玖……”
“别说了!”我一声呵斥打断了柳如烟的话。
可能我情绪有些激动,柳如烟下的一个激灵,随后眼巴巴的,有些可怜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