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到北京的那一年是在七年前的某一个日子里的凌晨时分,出发前还在犹豫是去千里之外的广州还是哪里?当时正好通过网络聊天在QQ群里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统称朋友,因为至今一些人的庐山真面目都未曾得见。
当时我说起了我有个文学梦想趁着年轻迫切的想去实现他,那年我十八岁,正是很多人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的在象牙塔里享受着读书的乐趣,而我却在那一年辍学了,因为我学习比较偏科语文政治和历史科目在初中的时候基本都是名列前茅,而物理化学等理数方面几乎就是一个白痴。
当时也没能考上好学校,当我在某一个苦闷孤独的夜里,准确来说是受当年甄嬛传的启发使我重拾了对诗歌的向往和憧憬,我的第一首诗歌和一个女人有关,准确来说是我在中专第二个学期从网上认识的一个说是女人的女人,在网聊了一段时间后我深情的为她写下了平生第一首打油诗和第二首打油诗,恋情就从此戛然而止。
在进入社会后起初的一段日子里深受甄嬛传中娟秀清雅的诗歌陶冶又让我捡起了笔头甚至有了想要自学成才的想法,并且为之付诸实践开始日以继夜的挑灯苦读,而一个县城的圈子和力量终究有限,甚至在单位别人都在埋头苦干而我却在休息时间争分夺秒的去咀嚼古诗词的魅力,一度成为了同事们眼里的书呆子,在我天天跑文联投稿的哪段日子里甚至有人送了我个外号,疯子,精神病,而开始和我各种的龃龉和言语的不恭。
公元二零一三年的四月十五凌晨一点半终于在一番权衡利弊和师友的鼓舞和褒奖下从石家庄火车站出发到北京西站的距离和时刻不过短短的四个小时零几分钟,但那是我活到十八岁最开心快乐的一个晚上,因为我终于到北京城了,这是多少代读书人文化大咖梦寐以求的天子城帝王都,这里有全中国数一数二的高校也是全球榜上有名的超级大都会,那时的我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想一心靠着勤工俭学重拾自己的作家梦,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和卓绝,只有这样才能不负韶华不负卿。
在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是从一个门卫做起,就是传说中吉祥三宝中的保安,在北京,保洁、保姆、保安被戏称为吉祥三宝,就是在这一个岗位上不能算是克勤克俭,但我却是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来用做了读书,因为一个小时一换岗,或是两个小时一换岗,每天几乎都是不算辛苦不算累的持续自己的读书习惯,哪怕是在大年三十、初一,不回家的时刻都会硬性规定自己每日必读两小时书。
当时同样也有很多人对我说:你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学什么不好偏学文。现代有句话说:穷文富理,你是个穷人就不要学文,你会越来越穷,我不以为然,只是咬紧牙关继续苦读下去,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想让自己在成为作家这条路上走的游刃有余,我坚信厚积薄发的力量,哪怕我以后是条虫我也心甘情愿,因为热爱所以选择,我接受命运的安排和时间的转移。
当时的居住条件也是十分有限,工人宿舍都是十四人间,平时都没有住不满的时候,一到夏天有领导过来视察都是捂着鼻子走进来,因为男女公厕就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大部分的同事都是讲礼貌的,但还是会有个别人在厕后不冲马桶,导致一到夏天地下室里就蒸发出一股恶臭让人浑身不舒服想吐。
男女是混住的,但在这里不要误会是住在一起,而是男生几间屋子,女生几间屋子的混住,彼此不耽误正常作息和洗漱。
基本上在白天宿舍里都是要开灯的,要不然黑不隆洞看啥啥不见。在某一个夏天发生过一件离奇的事情,就是有人从上下铺的木板里发现了血虱把人浑身都咬的血肉模糊,一抠一大片,甚至一传二,二传三,最后整个屋子里都被传染上了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