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成受闻言气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莫克勤身为大寒护国法师,他还真没有命令的资格,身后的四名守卫修为最高的才玄婴境初期,远非李纪等人之敌,而他自已也只是玄丹境后期而已。
“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本少辱你,是你无理在先打伤本少护卫,你妹出手偷袭,受伤乃是自找,本少没有找你麻烦已是天大的仁慈,还想杀我?本少乃是逍遥王之子,皇室贵胄,你在荣商王都闹事,本就不该,又想杀我,何人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萧滇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
“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一再找本少麻烦?是你傻还是我傻?此处动静如此之大,禁卫军却迟迟不现身,不用想也知道,你怕是受了幽王指使,他给你多大好处?竟让你敢冒如此风险,本少虽是废人一个,但也是皇室中人,岂能任人欺凌?皇室威严岂容他人践踏?你这傻缺皇子不要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你……我……噗!”
韩成受因妹妹受伤之事本就恨意绵绵,护国法师莫克勤漠不相助,气急攻心,如今又听完萧滇的一习话,顿觉胸口发闷,双目圆睁,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晕了过去,身后四名护卫慌忙将之扶起。
护国法师莫克勤见此,无奈摇头,伸手渡去一缕玄力,韩成受这才缓过劲来。
“呵呵,我的好堂哥,幽王所使之枪已然不利,看戏多时,还不现身,将这大寒的傻缺五皇子带回!”
萧滇蓦然转身看向人群,戏谑笑道,心道戏也该收场了。
萧滇知道,韩成受敢如此器张,除了身边有玄婴境后期的莫老外,最大的依仗便是幽王萧谦。
“哈哈哈!滇堂弟说笑了,大寒五皇子在大寒,地位比之父王也逊色不了多少,谁敢指使五皇子?”
人群中的一道大笑声传出,接着大步走出一人,正是萧滇的堂哥,幽王(大皇子)之子萧浪,年方二十,生得五官端正,俊朗不凡,拥有中品玄根,玄液境后期的修为。
“滇堂弟,成受叔怎么说也是大寒皇子,你这样岂是待客之道?不怕他人笑话我荣商不识礼数?”
萧浪说着又转身对韩成受笑道:
“成受叔远来是客,既然滇堂弟这儿不欢迎成受叔,不如就屈架幽王府如何?”
同时瞥了一眼莫克勤,暗道:此人究竟是谁?身为随从竟不受指使,真是失策,若此人能够出手重创或杀了萧滇,逍遥王萧陌必将震怒,与大寒结下死仇。
这些年,逍遥王萧陌虽是半隐退状态,民望军心大减,但其在荣商西部的影响却难以消除,原镇西大将军张松更是萧陌的死忠,现在张松等一干将领虽然被撤下,在王都任闲职,但西部边境那些铁血士兵却难以更换,这便是逍遥王萧陌的人格魅力,只要萧陌登高一呼,恐怕大半个西部都会追随。
幽王潇谦正欲借大寒之手除掉萧滇,甚至萧陌。
但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那位玄婴境后期的强者竟不受韩成受调遣,幽王萧谦自然不知那位玄婴境后期的强者是大寒护国法师莫克勤所伪装。
“如此甚好,免得有人目无尊长,仗势欺人,我们走!”
就在萧浪思索之际,耳边传来了韩成受那咬牙切齿地声音。
“呵呵,成受叔请!”
萧浪回神笑道,此事虽不圆满,但以韩成受的性格,和萧滇算是结下了大仇,似乎很难化解。
看着萧浪等人远去的背影,萧滇目光闪烁,初始他还真怕莫克勤出手,玄婴境后期的强者如今对他来说还很棘手,除非出动暗中培养的势力才能将其拿下,不过那样也会损失惨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好在萧滇赌对了,那位莫老还是顾忌萧滇皇室身份,顾忌荣商老祖,这里毕竟是荣商王都,不是大寒。
“滇少,我等办事不利,还请滇少责罚!”
这时李纪等护卫对着潇滇恭声道。
“无妨,对方乃是玄婴境后期的强者,你们难以力敌,此事不怪你们,不过还是要加紧修炼,好了,你们有伤在身,暂且下去吧!”
萧滇挥了挥手,淡然道。
“厉害啊!我的表弟,三言两语气得那韩成受吐血而回,表哥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冥水连绵不绝,又如……”
王精的马屁声随之传来。
“滚!少来恶心我,本少对付这种不男不女的傻缺,还不是手到擒来?”
萧滇立刻出声打断,将玄玉葫芦放在嘴边,呡了一口,颇为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敢称大寒五皇子是傻缺,也就只有滇少了,滇少果然名不虚传,我等佩服!”
有欲结交萧滇之人立马出声附和,多是一些小国使臣,当然也有人冷眼旁观。
毕竟萧滇声名在外,空有经商之才,却无修炼之能,说道底有实力才是王道,况且逍遥王萧陌的处境并不好,手握大量财富,终为祸事,他们并不看好萧滇父子。
“客气客气!望诸位玩的尽兴,我就不打扰了!”
萧滇一脸笑意地拱手道,而后带着妖宠裂地魔犬醉意朦胧的离开,他毕竟是凡体之躯,不胜酒力!
逍遥王府,客厅,此时萧陌正和张松下着象棋,象棋自然是萧滇借前世的记忆捣鼓出来的,只见两人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哈哈大笑,喜不自胜,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逍遥王萧陌自被贬之后,心灰意冷之下,不闻国事,真正过着闲云逍遥的生活,不过,他好友不多,张松便是其中之一。
张松,原镇西大将军,玄婴镜中期的修为,在萧陌担任全国兵马大元帅,接管西部之时,曾有过不愉快,后来被萧陌的人格魅力以及军事才能所征服。
正因如此,萧陌被贬之后,张松亦受牵连,调入王都军部担任闲职,经常来找萧陌,萧滇看两人清闲,便将象棋捣鼓出来,谁知二人一下便喜欢上了。
“父王,张叔,你们又在下棋呢?”
萧滇大步而入笑道,裂地魔犬很是乖巧地跟上,玄玉葫芦早被收入储物玄戒指之中,不是怕萧陌责备,而是怕萧陌抢他酒喝,须知,萧陌和张松均是军人出身,皆是好酒之人。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防碍老子下棋!”
萧陌看也不看萧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显然还沉浸在棋局之中。
“呵呵,小滇回来了,稍等,看你张叔如何杀他个丢盔弃甲!”
张松倒是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萧滇似乎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坐在一旁开始观棋。
“哼!想赢本王,也要有那个本事,吃炮!”
萧陌冷哼一声,一手持马向着张松的炮一脚踩去。
“唉呀,老陌,你还来劲了,看本将军吃马!”
张松也毫不含糊,一炮打来,正中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