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画面都是快速闪过,四公主穿梭在明城、暗城和炎城,杀了已经不再年轻的小兵。
四公主口吐鲜血,说:“焰日想送谁穿越时间裂缝回到过去?有什么目的?我虽阻止不了,但我就不让你送到你想送的时候!”
再是四公主远远地看着包你满意、看着托莱德与宁琛并肩而行、一起外出、一起跑步……还有委托宁琛调查梅若志失踪案,宁琛开车、宁琛在托莱德家门外昏倒和宁琛被丢在一个昏暗的石室角落。
巫灵珠停止了闪动的银光,托莱德与暮越眼前也没有了画面,两人顿时睁开眼睛。托莱德的眼瞳不知不觉变成了红色,獠牙也逐渐显露。暮越则双手撑地,呼吸浅乱。
托莱德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一切是为了焰日!都是阴谋!都是她做的!也是她抓走了宁琛!”
略科城没了,索科王族后裔成为了血族,疯狂屠杀敌军和都城百姓。即便是侥幸存活下来的血族也不得不逃离人类,躲进森林,过上饮血的生活,还有千年轮回的猎人。可惜,可笑,可恶!当时的所有人对真相全然不知!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他们竟还为了焰日和看不见摸不着的血族王者而内斗。
托莱德深深闭上眼睛,平复体内燃烧的仇恨。而今,必须由托莱德,焰日认定的主人亲手了结纠葛了千万年的焰日之争!
托莱德起身拿出在包你满意找到的那块帕子递给暮越,“这是她留下的能量,你试试。”
暮越将帕子放入银盆,闭眼默念了一会儿,帕子倏地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暮越嗓音发颤,“和我猜得一样,是邪灵,名叫鬼离。”
“邪灵?”
“是,我们都是灵族。鬼离应该是跟着我来到乌特曼大陆的。”
“鬼离应该一直躲在图兰的地王陵中。宁琛一定被带到那里去了。”
亚帕在位时建造的地王陵是以亚腾坟堆为中心建造的。当亚帕等人入葬地王陵、四公主殉葬后,鬼离便从亚腾的转宿到了将死未死的四公主,继续休眠。
“在寒城北部。只是,鬼离的巫灵能力比我强大,她设了迷障,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我这就去寒城。”
“我也去。”
“不,我需要你帮我另一件事。”
宁琛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他试了不下三百次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可眼皮像是被超级强力胶粘住了,连一条缝也挤不出来。宁琛只记得他在敲托莱德家的门,托莱德不在。就在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梅若之叫住了他,然后他就一概不知了。
这时,一个女人的轻细声音伴着回声传入宁琛的耳朵。,“迷魂咒的时效已经过了,既然醒了,就别装了吧?”
见宁琛依旧不动声色,女人继续说:“看来,你是不想我解了失力咒了。”
“你是谁?我在那里?你要做什么?”宁琛疾声追问。
女人在宁琛眉间轻轻一点,宁琛立刻感觉眼皮轻快了,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昏暗,偶尔有几处摇摇晃晃的光亮,根本照不清四周的环境。宁琛闭眼睁眼眨眼,猎血视力适应后他可以看清了,这是一个石室,阴寒森冷。
一个女人正站在宁琛身前,微笑着。在这样一个密闭幽暗的空间中,女人的微笑显得异常诡魅和妖惑。宁琛看了看女人,一时极其倒胃口。幸而肚里空空如也,不然指定会吐的一塌糊涂。
“宁侦探,你看清了,我是梅若之。”
宁琛木然,“你是梅若之?那之前的。。。”
自称是梅若之的女人拿起一个古旧的酒杯蹲下身,看似纤细柔弱的手一把捏住宁琛的脸颊,迫使宁琛张开嘴,将酒杯里的液体一股脑灌给了宁琛。宁琛毫无抵抗力,因为除了眼睛能睁开,身上还是无力状态。
“是水,不是毒药。”梅若之依旧死死捏着宁琛,恶狠狠地问:“我是哪里做得不够,让你怀疑了梅若之的身份?”
“痛失弟弟的那场戏,你演得太假。”
“哼。”梅若之笑着,“我又不是哭丧的。我还特地用了德拉那副宿躯,如此的美貌竟然引诱不了你。”
“怎么?引诱不成,你预备来硬的,霸王硬上弓吗?”
没料到回应宁琛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刮子,痛的宁琛半张脸一阵火辣辣。
“作为未来万年中最强大的吸血鬼猎人,你居然天天和血族混在一起。甚至克制了猎杀的本性,不惜削弱猎血的力量。我等你来有什么用?”
“我没要求你等,再说了,你等我做什么?”宁琛暂时还理不出头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得继续周旋。
“你不必知道。既然你这么抗拒天性,对美色又无动于衷。慢慢来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用痛苦百倍的方法来释放你的猎性,摧毁你的人性。”
梅若之起身,低声念着宁琛听不懂的语言。她抬起手,手掌中生起一团黑气,很黑但很亮。黑气离开梅若之的手,逐渐包围宁琛,继而钻入宁琛的身体。
宁琛仿佛被丢入了火中,熊熊烈火灼烧着他的皮肤,又从皮肤烧至骨血。耳边是无止境的嘶叫与惨叫,眼睛不论是闭上还是睁开都是之前连连噩梦中吸血鬼虐杀人类的画面。宁琛知道了,他的噩梦是这个梅若之的杰作,可宁琛全身瘫软无力,连挣扎和呻吟的力气也没有。
当宁琛感到烧着他的火焰逐渐熄灭的时候,汗水早已湿透衣裤。由于石室昏暗,根本分不清昼夜,更不知道是几点几时。宁琛粗重地喘着气,想着:托莱德应该发觉我失踪了,他会来找我的,我等着就行。
“感觉怎么样?这才烧了一个多小时,更爽的还在后头呢。”梅若之走近宁琛,以命令的口吻说:“去杀了托莱德。”
宁琛费劲地吐出两个字:“休想。”
“嗯,好。那我们就继续吧。”
这一次耳边的声音未变,眼前的场景如前,不同的是宁琛似是被沉入了万年冰层中。极寒的冰刺扎破他的皮肤,争先恐后地进入他的身体,腐蚀他的血肉。宁琛特别想昏死过期,可偏偏始终保持清醒,不得不直面忍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