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尘觉得,风浅歌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他也说不出。
不过不管他的歌儿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歌儿。
南尘挑眉,“这是什么药?”
风浅歌收起笑来,扑到南尘的身边,“杀人的,死得时候无声无息,甚至没有痛苦。”
南尘挑眉:“没有痛苦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风浅歌摇头,“有些人死有余辜,却一心求死。这种人还不少,用这种药最好了。”
南尘很佩服小姑娘想得周到,赞许地点点头,“饿了吧,吃饭?”
风浅歌点头,洗了手,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南尘动了几筷子就停下了,看着小姑娘吃得正香,笑得和煦。
风浅歌抬头,对上南尘的笑容,一时间愣住神。
南尘爱笑,起码在她面前笑得很多,而且笑得也很温和,可是风浅歌第一次见到南尘这样的笑。
如夏日骄阳般灿烂,如晴朗星空般耀眼夺目。
南尘笑眼弯弯,像是吃了糖的孩子,又甜又耀眼。
真是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风浅歌想,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才会表现得这般耀眼。
南尘有些好笑风浅歌吃饭还能愣神,唤了她一声:“吃饭别走神,要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风浅歌回神,脸红了又红,最后她没好气地瞪了南尘一眼,扔下筷子,跑了。
南尘挑眉,他怎么了他?
纵观全场,又读懂风浅歌表情的琰琦轻嗤一声:呵,敷衍的人类。
南尘挑挑眉,一脸戏谑地看向琰琦,眯眯眼睛磨磨牙,吓得琰琦“呲溜”就跑了。
这个王八蛋太可怕了。
这边风浅歌潜心贯注提升毒术,南尘时不时去风浅歌身边找存在感。那边风寂却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意思?军饷发不下去?”
风寂气得把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吓得御书房里的人都跪下去了。
风寂怒吼道:“把户部尚书给朕叫来。”
一旁陈公公吩咐小太监抓紧去叫人,自己麻溜儿地倒了杯茶给风寂。
“陛下消消气。”
风寂冷哼一声,却也没为难面前站着的镇南将军,“持续多久了?”
镇南将军想了想,“两个月了。”
风寂哼了一声,这是看十年之约要到了,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啊。
户部尚书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跪下哭惨:“陛下,西部旱灾,颗粒无收,户部拨款去了西边,实在拿不出多余的款项啊。”
风寂冷哼,“拨去多少?”
户部尚书眼珠子咕噜一转,“五百万两银子。”
风寂气得把手边的砚台扔过去,直接砸到户部尚书等我胳膊,微微眯眼:“你刚刚说拨了多少?”
户部尚书吃痛,却不敢喊出声,战战兢兢地说道:“臣……臣记错了数目……是……是三百万两。”
“嗯?”
“陛下……臣……臣脑子不太好用,其实是三十万两……三十万两……”
“好样的,赈灾拨三十万两银子,你还在这儿和朕哭穷?”
风寂声音一挑,吓得户部尚书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