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灯初上,坐落在御书房旁边的长乐宫内灯火通明。
背对着凤床,有一女子。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独倚长椅,灯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她便是大雍王朝皇帝陛下的长女,也是大雍王朝真正的掌权者——独孤珞。
她身上的大红色凤袍还未褪下,她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尖直指跪在地上的男子的眉心。
可是,尽管如此,那男子也没有丝毫畏惧。
男子也是有着一副绝世的容颜,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文雅秀气却不失正气凌然,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令各位风尘女子望尘莫及。待字闺秀拂面难望。他的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他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
再观独孤珞,她是大雍王朝的摄政公主,有着无上的荣宠,美丽雍容,华贵大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再加上她的身份,更没有几个人是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大雍王朝的摄政王,十二岁时,就在朝堂上执政,如今已经过了三年。
她及笄才两个月,满朝文武就不停的催促她,要扩充她的后宫,争先恐后给她送男宠,其他国家的国主也都有意与独孤珞结亲,大雍的方丞相便给她送来了面前的这个男宠。
她尊敬方丞相,也就顺势收了这个冠绝天南地北的男妓萧涵。
可是,尽管她无心后宫之事,也是给了他一个侍君之位的。
今日下朝,独孤珞回了自己的长乐宫,却看到萧涵往她房间的香炉里加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独孤珞的侍女金枝拿来了那只香炉,双手呈上。
“回禀王上,御医已经看过了,香炉里只是加了些安眠药,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独孤珞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并没有完全松懈下来,好看的黛眉依旧蹙着。
“孤且问你,”独孤珞张开了诱人的红唇,“你无缘无故,跑来孤的寝殿做什么?”
身为万人之上的王上,独孤珞很难相信一些人眼中的情爱,却是忘记了,她的身份总能给她带来所谓的桃花。
“回禀王上,”萧涵大大方方的向独孤珞拱手作揖,“臣妾受丞相嘱托进宫服侍王上,见这些日子王上国事繁忙,夜夜很难就寝,于是,臣妾向御医院讨要了一些有助于安眠的焚香,希望王上能够安然就寝。”
独孤珞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几分,看向一旁的几个御医。
几个御医吓得瑟瑟发抖,一面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主子,另一面又怕得罪后宫里的那一位,一时间犹豫不决。
萧涵也知道后宫有人想除掉自己,只是,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想知道,看着现在的这幅景象,便知道这些太医是不会帮自己的。
“王上,御医们不敢说,臣妾来说,后宫有人看不惯臣妾,王上应该知道吧!”萧涵淡漠的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样做,无异于在光明正大的得罪背后的人,但他还是如此的无畏。
“起来吧!”独孤珞轻启丹唇,“是孤错怪你了。”
尽管独孤珞多年不在后宫,可是后宫的尔虞我诈她也是知道的,萧涵是自己后宫的人,有人针对,她自然明白。
萧涵起身,不卑不亢:“是臣妾无知,惹得王上生疑了。”
这看似是萧涵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其实就是在嘲笑独孤珞太过多疑了。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独孤珞听出来了他的弦外之音,并不想与他计较。
“是,”萧涵不做多留,立马退下。
“诸位太医也退下吧!”独孤珞长袖一拂,挥退了那些太医。
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金枝笑道:“这位萧侍君胆子倒是大的很,也不怕王上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
银枝便道:“金枝姐姐莫要调笑,这萧侍君胆大心细,奴婢倒是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王上身边正好。”
金枝也点点头:“奴婢也这样觉得。”
独孤珞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许乱说。”
金枝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虽然平日里独孤珞待她们不错,可是她们也不敢太过造次。毕竟她们的主子还没有当上皇上,她们所要顾忌的有很多。
望着天空的明月,独孤珞眼眸深沉!
“那些太医,别留了!”
她不需要一群别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