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差一共五人,都是围着卓然邪笑着,突然被身后的怒喝给一震,惊疑的看向了身后,却是被当头的一拳给轰趴在地。
“哎呦,我滴妈呀!是谁如此大胆,敢在这县城大牢撒野?”
被轰趴的那人捂着鼻子,居然是流下鼻血来。
此刻狱差都是反应了过来,“哼,管他是谁,给我先拿了!“于是就一哄而上,将那突然闯入的人团团包围。
卓然睁开眼睛一看,就是一阵疑惑,只见大牢门口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白衫绸布,发束长巾,俊秀异常。而那名女子则是超凡脱俗,略施粉黛,青纱长裙,看起来年纪虽小,却有掩饰不住的倾城之姿。
卓然一见那女子,就是挪不开眼了,就那般放肆的盯着人家女孩猛瞧,口水不知何时就是洒落两滴。
“灵溪,都说这大牢污秽,你为何还是要跟来?”那男子面露为难之色,对着那名女孩说道。
“哼,我可不想再被你甩掉,这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
女孩显得有些生气,不过这臭气熏天的大牢,女孩似乎有些遭不住,捏着小鼻子。
“林昭,赶紧把这些人处理掉,我先走一步,去叫卫兵过来。”
男子看着这女孩有些无奈,强拉着女孩的胳膊,就是离去。
“是,左大人!”
看见女孩离去,卓然莫名心中就是一阵失落。
‘呵,没想到你还是个色胚。'
系统的声音在卓然的脑海中想起,卓然居然一阵脸红。
‘哼,哪有,你这个神工智障,瞎说什么?’
‘我可是能读取你的大脑,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我看得一清二楚。’
卓然的脸更加的红了,尴尬无比。
‘哎,你怎么乱读人家的隐私啊!还有没有人权了?’
‘你以为我想看吗?哼!’
系统好似生气了,再没言语。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
一片片的哀嚎在卓然身前响起,把卓然拉回了现实,却是看见五名狱差已是有三人躺倒在地,还有两人正面露惊恐的看着那位叫做林昭的人。
“你...,你可知道这是何处?这可是官家重地,你是哪来的土匪,这官家的人都敢打?”
“哼,官家的人?如此目无王法之人,还能自称官府差役?”
卓然虽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眼下看着这些之前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狱差吃瘪,顿时就是兴奋起来。可就在一瞟眼的功夫,就是见到倒地的一人中抽出了个白晃晃的物事。
“大侠小心,他们有武器!”
被绑在刑架上的卓然连忙提醒,可林昭好似一点都不担心,先将打向他的那两拳捏住,往身后一扭,然后就是用脚一踢,长刀飞出,就是插到了卓然脑袋边的墙壁上。
看着那散发着寒气的尖刀,卓然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哎呦,断了,要断了,哥快松手,快松手啊!”
卓然再抬头一看,那原本还站着的两名狱差,却是被反扣一只手,跪倒在地求饶。
卓然一听,顿时就是怒不可遏,“大侠,这些家伙都是奸恶之辈啊,绝对不要轻饶了他们!”
想着这些该死的狱差刚才放话要废了自己的手脚,甚至还要让自己变太监,卓然更是怒上加怒。
“对,大侠,给我打,往死里打!”
听着卓然的怂恿,那名叫做林昭的人,原本冷酷的表情上,却是多出了几丝黑线。
而就在卓然叫嚣得开心时,这牢房门口又是冲出了一片人,他们身戴铁盔鳞甲,腰横长刀。看他们那杀气凛然的脸,居然是官兵。
“大理寺在此,尔等无法之徒,还不束手就擒?”
为首的那人掏出一块令牌,对着狱差就是晃了晃。那些狱差其实就是些山野小民,哪里见过这雕虎令牌,可冲进来的这些人各个都是兵装打扮,这可把他们唬住了。
于是狱差就是跪倒一片,面如死灰,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是哭嚎不出。
“给我统统拿下,听候左大人的发落!”
“是!”
兵卒冲进,就是链条绳索将这些狱差给捆得结实拎出了牢房。
卓然此刻还是有些不解气,“哎,捆了干嘛啊?多打几下啊!”
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又是二话没说离开了牢房,卓然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那个叫做林昭的男人走的时候,却是狠狠瞪了卓然一眼,那眼神凶狠的,像是有着血海深仇般。
此刻大牢之中就剩下了卓然一人。
“喂,有人吗?有人应个声啊!至少把我先放下来啊!”卓然还被捆在刑架上,身心的摧残让他疲惫不堪,果然没有比他更衰的穿越者了。
而此刻的大牢外,却是急匆匆赶来的县官。由于过分急切,气息都是有些喘。
“想必您就是左大人了,哎,哎,突然,突然啊...。”县官抚着胸口,平复着气息。
“呵呵,你就是本地的知县刘一守?”
“是是,不知大人深夜到访我衙门府中,是何用意?”
火光中,这刘县令显得十分的谦卑。这种恭恭敬敬的样子,让左清风很不舒服。
“是何用意?”左清风将折扇一收,目光却是有些凛冽。“呵呵,刘知县你可不知,这京都之中,现在可是无人不知你刘一守的大名。”
刘县令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您就是那位老大人派过来的吗?下官这久居边远,都怪我,有点记不得那位老大人的门生中,还有一位姓左的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了!”
左清风眉头一皱,“老大人?”随即就是星目一眯,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么就容我介绍下吧。我乃大理寺少卿,左清风。”
听见那人说自己是大理寺少卿,那位刘知县原本笑嘻嘻的脸,就是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他家的那位老大人可与大理寺没有任何联系,而且这大理寺从不过问官场考核之事,只查那些震惊朝野的大案。
如今看着这满府的官兵,刘一守就是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大人啊,小的不知做错何事,劳烦您这位从四品的少卿过来问罪...?小的冤枉呀!”
看着这已经半鬓斑白的县令,无缘无故就是跪地喊冤,这可把左清风弄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