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窦房结,女,二十五岁,南充开的助手。
南充开此时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老婆打电话,他让我出来倒水,应该是不希望谈话内容被人听到。我倒完水回来他还在讲电话,因为有进去后被用水杯砸过的经历,所以这次我站在门外等他完。
“高科好,孩子我争定了,你说我是婚姻的过错方?呵!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到底是谁先出轨的?”
我听南充开说过,他的儿子其实不是他的儿子,他被戴了绿帽。我没有尝试去弄清楚这件事的真假过,不过一个男人都说自己戴绿帽了,应该就真的戴了绿帽吧?
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南充开又道: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你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这里可还有跟他的血缘鉴定,你要不要看一看?”
啊,看来南充开始真的被戴绿帽了。我感觉到一阵开心。这个人,我希望他能妻离子散,希望他能被公司解雇,希望他能出门被车撞死。
“对,现在你肯承认了?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没有抚养权?是吗?跟我玩这套?”南充开哈哈大笑。
据我所知,南充开对于这个儿子一直很冷淡,我其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抢这个儿子的抚养权。是为了报复他妈妈吗?
高科好似乎单方面地挂了电话,南充开“喂”了几句后把手机拿远,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气得把手机往地上砸。
哎呀哎哎呀,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部手机了,希望他在砸之前能考虑一下跑腿买手机的我。
南充开自然一点都不顾虑我。
“窦房结!你死哪里去了!”
我并不想进去。刚才进去的话他应该会生气我打扰他聊天,现在进去的话他就生气我没有立刻进去。
我忽然意识到,其实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被骂。
我端着咖啡,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把咖啡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愤愤不平地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喷到我脸上。
“真难喝,再去泡一杯!”
“好的。”
我回去又冲了一杯咖啡再端给他,这次他没有刁难我。
“房洁,上次你写的那篇论文很不错。”他整个人陷在椅子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多亏了你,我能升职称了。”
我说不出话来。那篇论文虽然是我写的,但我的名字根本没出现在作者栏。
“喂,过来。”他敲了敲桌子,用脚把椅子后推了一点。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顺从地蹲到书桌的空间下,对着他张开了我的嘴。
……
我跟南充开保持这种不正当男女关系已经一年了。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据我所知,跟她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的至少还有五个。
南充开跟他老婆的感情并不好,据南充开所说,他现在的孩子只是他法律上的孩子,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个孩子是他老婆的前男友的,等于说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南充开就已经被绿了。
这件事让我高兴了很久,我讨厌南充开,只要他不高兴了,那我就高兴了。一想到他被老婆戴了绿帽,我躺在他办公室桌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灯的时候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但是南充开也并不是吃闷亏的主,他非常恨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所以他送了儿子一个用有辐射的石头雕的雕塑。他儿子并不喜欢那个雕塑,一直把他放在架子最上层吃灰。南充开觉得无所谓,反正那雕塑的辐射很大,他相信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辐射中,这孩子绝对会早早去投胎。
因为雕塑的关系,南充开从不回那个家。
最近那孩子经常流鼻血,因此他的妈妈把他带去医院做了检查,查出来是白血病。
高科好应该还不知道南充开在孩子房间放了有辐射的雕塑的事情。
在蹲在南充开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想着。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高科好,这个爱儿子的好妈妈会不会找南充开拼命呢?
这件事想起来很好玩,所以我决定要做。在我的嘴被堵住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申请了一个新邮箱,把雕塑的事情告诉了高科好。
【高科好,你知道你儿子房间里的飞鹰雕塑有辐射吗?】
我已经能想象到窦房结知道真相时的崩溃与愤怒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高科好就冲进了南充开的办公室。
“南充开!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竟然!”从留着一条缝的门里传出他们争吵的声音。
“那是你儿子的命,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那个雕塑有辐射?”
“南充开!”
愤怒让高科好失去理智,她拼命挥舞手想抓南充开的脸,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啊——”里面传来高科好的惨叫声,接着她被南充开抓着头发拖出来,扔在地上。
“保安呢?窦房结你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