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错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便觉得右眼一阵疼痛,准备还手时,迎面又是一拳落下。
左眼同样挨了一拳。
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憋屈,自己竟然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白错开始暗暗恼怒自己冲动,正准备道歉,便听见叶旭淡然的开口,瞬间觉得世界一片昏暗。
“送你一对熊猫眼,就当初次见面的礼物了。”
“你……”强忍着怒意,白错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说错了,又惹上对方一拳。
叶旭瞧着白错这副模样,笑道:“这才像话嘛,以后记得低调点。对了,你叫啥来着。”
白错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吞了对方,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城主府白错,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大名不敢当,在下江源双雄之一,叶旭。”
江源双雄?不曾听过,倒是这叶旭二字听着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对了,我方才想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个名字,我是要去醉玉轩寻这人的。
白错有些不确定道:“你就是拐了我家小姐的贼人?”
叶旭神情不悦,扬了扬拳头威胁道:“刚才见面礼是不是轻了,什么叫拐走你家小姐。我给两息时间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不然后果自负。”
白错顿觉欲哭无泪,这杀千刀的坑货绝对早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揍了人还这般嚣张,可终归是他惹事在先,这口气只能忍了。
“在下妄言,还请叶兄勿怪,叶兄与我家小姐天作之合,千古罕见。”
罕见个鬼,你个脸厚心黑的坑货。
叶旭点头笑道:“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嘛,冲你这么实诚,我送一份大礼。”
白错心里一慌,总觉得不是好事,此刻只想快点离开,忙道:“大礼就不必了,在下怕是无福消受。”
云城百姓不时路过,一脸惊奇地看着白错。这家伙也会在旁人面前低声下气,真是破天荒。
叶旭神色再变,愠怒道:“怎么,看不起在下。”
“不敢,叶兄天纵神武,在下仰之不及,岂敢看不起,”白错顿了顿,小心地看向叶旭,见对方神色缓和,才开口道:“只是在下怕收了礼物,折了阳寿。”
“放心,折不了,回去跟那几个惦记忘忧的人说一声。我叶某人专治各种不服,若不想放弃忘忧,只管来找我便是。”
“在下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白错刚说完,大气都不敢喘的连忙离开,沿途更是撞到几个行人,刚准备发作,一想到身后的叶旭,这火气便化作了惧意。
若说第一拳对方只是侥幸,那接下来的一拳便是他有防备也挡不住。这人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他想尽快回去通知那些人。
风汀白望着白错踉踉跄跄的背影,担忧道:“你就不怕这家伙回去添油加醋一番,惹得城主府的老一辈人出手。”
“那样才好,正好试探试探我那师伯的实力,”一想到子未名说的话,叶旭便有种让人卖掉的感觉。
而他也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暗笑道:“想坑我,怎么也得收点利息。”
风汀白干笑道:“我开始有点庆幸,当初没和族里那些人一道嘲笑你。”
当年叶旭虽被寄养在风家,可免不了被同龄人嘲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而他当时只用了一块板砖,便让整个风家年轻一辈再无一人敢说闲话。
叶旭神色多了些伤感,黯然道:“那些年谢谢有你,还有念安。”
风汀白正准备去安慰几句,却见叶旭转忧为喜道:“走,去六气学院看看,有日子没见安叶了。”
“不去城主府了?”
“目的达到了,干嘛还去。”
城主府,白错一路狂奔而回,不敢有半分耽搁,就盼着能快点将消息告诉府上一些人,也能尽快找叶旭麻烦。
“蓝二哥,黄三哥,”刚入城主府,白错便急急忙忙跑进客卿们居住的院子。
此时两名年轻男子正在那里对弈,一个着蓝衣,一个着黄衣,见白错匆匆跑了进来,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对方不是去找叶旭麻烦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难不成没遇见。
黄牧皱着眉头道:“老四,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一点城主府之人的样子都没有。”
蓝宇神色也有些不悦地看着白错。
白错知道惹了两位哥哥的不快,赶忙整理了一下仪容,才不急不缓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那叶旭太嚣张了。”
“哦,你遇上了,”黄牧落子时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看着白错道:“说说看,他怎么嚣张了。”
“那姓叶的扬言,府上谁要是敢打大小姐的主意,一次警告不成,那便直接将三条腿全打断了。”
“有这回事?”蓝宇盯着棋盘上的棋局,兴趣全无,甚至多了一丝烦躁,居然又要输了。
这都第几局了,也该有七八局了。
“之前还想着大小姐既然喜欢,我等也不便多言。但该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既然这家伙这般不识好歹,我等也不必顾念那点君子之礼了。
老三,一起去看看吧。也好叫那小子知道,我城主府的也不是好惹的。”
黄牧点头笑道:“既然二哥有此雅兴,小弟哪有不作陪的道理,不过去之前还得细细谋划一番。”
看着黄牧这副模样,蓝宇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又憋什么坏主意了,我现在都开始有些担忧那叶旭了。”
“二哥说笑了,我只是前几日刚好知道那叶旭在临山城的行事,尽管真假参半,但小心点终究是没错的。”
“什么行事,居然能惹得三弟这般郑重。”
黄牧笑而不答,而是望着白错道:“老四,知道我为什么明知你去找叶旭,还不拦着你吗?”
“就因为临山城的事?”白错有些疑惑地看着黄牧。
那些事他自然也在城中听过,只是一听说叶旭能力战临山城城主,他便知这事是假的,也就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会拿来当成谈资。
黄牧点头道:“正因为真假参半,才需要你去试探一番,这样我们也好做出应对之举,说说你与他对战的情况吧。”
白错微微犯难,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连一招都没撑住,他便败了。
可见到黄牧询问的目光,他又不得不讲,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苦涩道:“一败涂地,连一招都没撑到。”
院中二人具是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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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上架了,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