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日,晚上八点多钟,我站在自家的二楼阳台上,遥望天上的一轮明月,在这寒冷的冬天,月亮又把乳白色的光芒,照在家乡美丽的凤凰山上。月亮美,月亮是否同我一样把过往的事回忆呢?月亮美,月亮又让我的思绪舞翩跹……
曾经,84岁的老母亲说:“正月幺幺,二月长,三月饿死孩儿娘。”
2007年8月份,我离开液化气公司,失去了工作,整天无所事事,人十分的焦急!有一天晚上,妻子看到枞阳电视台播放一则招工启事的广告,枞阳某学校食堂招聘厨师。妻子心花怒放,她高兴地告诉我说:“老公,有家中学食堂招聘厨师,你去应聘好不好呢?”我忧虑地说:“我不会厨艺,怎么能应聘厨师呢?”妻子认真地对我说:“老公,你头脑开窍聪明,一学就会,当厨师不就炒炒菜烧烧锅吗?有什么困难的?当上厨师还有一样好处,有美味佳肴吃,油涂满嘴巴!咸三块,淡三块,不咸不淡又三块……”
我辩不过妻子,在家游手好闲也不是事,当天,我背着行囊,去农村这家中学食堂应聘,省得在家挨妻子絮絮叨叨似拉胡琴,让人心烦气躁!
那年那月的那一天,下午三点多钟,我来到了这家中学,才知道这家学校规模挺大的,师生近两千人。这家中学的校长就是老总,学校食堂由老板娘负责的。
老板娘和学校食堂经理接待了我,当时,我不认识老板娘,在学校食堂经理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少妇,她肌肤透亮,乌黑的秀发,高挑匀称的身材,她开口问我说:“你是来应聘厨师工作的,干过多少年的厨师呢?”
“善意的谎言,不是欺骗人!”于是,我机智沉着地说:“厨师干了五六年。”老板娘接过我的话茬说:“那好呀,炒一锅菜试试,如果,炒的菜火候掌握得炉火纯青,我立马留下你上班;如果炒菜不入口味,那我就??好意思了。”当时,我心虚了,还是痛快地说:“好!”
老板娘,食堂经理,我们一行三人进入学校的大食堂,天哪!这家学校食堂有员工最少有三十多人,绝大部分是女工。有的在水池边洗菜,有的洗米蒸饭……,有人称呼我身边的美少妇,我才知道她是老板娘。
食堂里有四口大铁锅,四位中年男士正在四口大铁锅旁边炒菜,锅中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气,白雾萦绕,锅铲似大铁铲,木头柄把子。四位大厨不停地用铁铲翻动着大锅中的菜。食堂经理指着一箩筐大白菜,对我说:“等会,你给这一箩筐菜炒熟就过关了!”
我听经理这么一说,在心里面嘀咕着:“我的娘呐!这一箩筐大白菜,少说也有三十多斤重!炒这箩筐菜要放多少油?多少食用盐?放多少味精呢?”当时,我人犯糊涂了,本打算来学校干厨师,跟大师们混混,滥竽充数,赚取工资就行!想不到还要考试!这下可好?让我始料未及!我何处何从呢?
此时此刻,老板娘和食堂经理正跟员工们交谈,有位厨师给菜炒好了,盛到一只只不锈钢的盘子里,有位女工及时地端走了,这位大厨回首一瞬之间,喔,原来他是我的老熟人夏师傅,他亲属是我家上坎邻居。我迅速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他说:“夏师傅,炒一箩筐菜,放多少油?多少盐?多少味精呢?”夏师压低声音告诉我说:“半铁桶油,两瓢盐,两瓢鸡精即可。”我心中有数了,连声对夏师傅道谢!假装不认识夏师傅,回转身朝老板娘走过去。
老板娘对我笑着说:“用夏师傅这口大锅试试。”我不慌不忙地面对大红的铁锅,先倒半桶香油,再倒一箩筐大白菜入锅,用大铲子不停地翻炒锅中菜均匀,加两瓢盐和两瓢鸡精调味品后,我们不停地翻炒锅中的大白菜,猛然间,我的脚被人轻轻地踩了一下,我回眸,原来是夏师傅轻轻地踩我的脚,他用眼睛示意我一下,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菜炒熟了。”
我给锅中炒熟的大白菜,盛装在一只只不锈钢盘子里。老板娘和食堂经理品尝着我炒的菜,漂亮的老板娘头直点说:“这菜炒的不咸不淡正正好!从今以后,这位新来的师傅,专为学校老师们炒小锅菜!”哈哈,我对厨艺一巧不通,竟然为学校老师烧小灶!这是不是天方夜谭?
当场,食堂经理拍胸脯对我说:“这位新来的师傅,看你厨艺不错,本来打算给你工资伍百块钱,按照老板娘的指示,给你工资八佰块钱……”
后来,我在这家学校食堂打工,经理发现我炒菜不会炒,刀功不好,纯粹是个门外汉!给我工资由八佰块钱降到伍佰块钱!可想而知,我卷起铺盖回老家了!老板娘却蒙在鼓里。我回家后,学校老板娘连打我数个电话,说:“张师傅,我家妹妹开铜矿,有十多位工人师傅,我介绍你去当厨师,可好?”我快乐哦!想想可笑,老板娘这么相信我!我必须对老板娘吐真言:“校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在家从来不炒菜的,我对厨艺一点都不精通……”老板娘在电话里啊了一声,就给电话挂了。
现如今,回想起十多年前这件事,我厨艺不精,竟然干大厨!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红尘岁月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