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妈妈和爸爸不一样,她只有一个妈妈,妈妈也只有她一个。她们母女二个是不能割离的。想到这里,她强忍着失望悲痛小心翼翼地把陈萍推开,哭着哀求:“妈妈,我需要你的支持,需要你的祝福,你别丢下我,别逼我好吗?”
陈萍捧着女儿的小脸泣不成声,苦口婆心地规劝:“小雅,你明不明白,你是斗不过那些人的,他们都是豺狼虎豹,你没有他们的心机和手段,只会把自己逼得无路可走。你看看你都被逼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以前的样子?爸爸已经被你逼死了,难道你还要把自己也逼死吗?”
关诗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泪眼:“妈……”
陈萍想起丈夫,悲从中来,大哭着点头:“妈妈都知道,妈妈什么都知道,妈妈不光知道你爸爸的事,还知道你和那个张助理的事……”
最后一句话让关诗雅如遭雷击地定住,忽的脚一软,连带着陈萍也被她带着一起跌坐在地毯上,牙关也打起颤来:“是、是他、他、他逼我的,是、是……”
她实在想不到除了自己不敢面对的害死爸爸的事实意外,连自己最肮脏难堪的事情居然都被妈妈知道了,拼命想伪装的纯净被至亲当场撕裂,只剩下无法面对的血淋淋的丑陋。
“小雅,你想想,如果你和张助理的事被欧阳家的人知道了,你还要做人吗?他们还能容得下你吗?他们只是看中我们的钱啊!不能嫁,你明白了吗?妈妈不准你嫁给欧阳飞!”
陈萍决定不能再纵容自己唯一的女儿犯错,表现得异常的严厉和坚决。
然而欧阳飞这三个字就是关诗雅的魔障,更是她的美梦,她一听见这三个字就回神了。她的愿望只是嫁给飞哥哥啊,她所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为了和飞哥哥在一起啊,别人可以不择手段,她做的这些事情又有什么错?
只要嫁给飞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和张志杰之间的苟且绝对不会成为障碍,底片不是都被毁了吗,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的情绪慢慢地趋向冷静,还有张志杰这个隐患……
她连脸上的泪都没擦,迅速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没有拉陈萍一把,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绝不会改变的决定:“妈,我这一辈子没有别的所求,只想嫁给飞哥哥,不管谁来阻止,我都不会改变主意。如果你能祝福我,你还是我的好妈妈。如果不能,我也不勉强你,爸爸留给你的东西,就当是给你养老吧。”
陈萍听得呆了,女儿的意思,是要不认她这个母亲?她望着高高站着的女儿,嘴唇都在发抖,因为绝望而说不出话来,只有喘息声从喉咙里传出来,被牙齿分成碎裂的嘶嘶声。
关诗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发现倒坐在地毯的妇人弱小得可怜。她想起轩辕翔说的话,不要轻易去挑战亲情的底线……
爸爸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妈妈一人。她注定得不到父母的帮助和支持,只能靠自己去奋斗。妈妈弱小得无法倚靠,她何必非要把希望寄托在妈妈身上呢?
她神色复杂地补充了一句:“妈妈,你始终是我的妈妈。”
她知道这句单薄的话语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作用,毅然地转身离去,十分的决然。她一面走,一面拨打张志杰的电话:“张,我想见你……”
“小雅!”她发动车子的时候,听见陈萍远远的呼喊,可她没有回头。
她的路,只能自己孤独地走下去了,她不能回头!
把支票塞进张志杰的手里,关诗雅嘻嘻一笑:“先拿着这些,等我的事情都弄完了,再给你剩下的部分。辛苦你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好好报答报答你,我们去吃日本寿司,多点些芥末刺激一下,晚上我们再去个好地方,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张志杰被她撩拨得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整顿饭就见她不停地把三文鱼蘸上芥末,勾着小指送入嘴里,一边吃一边咯咯地笑,让他坐立不安,忍不住地为她情迷意乱,她用白瓷小杯装着没有颜色的清酒,自己一口,喂他一口。
这样的关诗雅,张志杰第一次见。特别的妖。
“张,我们去灵东水库玩好不好?”在车子里,她媚笑着摸着张志杰的脖子,凑在他耳边低笑:“你看今晚的月色特别的美,有月有水……”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勾着眼看他没有再说下去。
张志杰踩着油门,血液里跳动的兽性也和汽车的马达一样蹦跶得很快。
他们把汽车停在灵东水库上面高高的堤坝上,还找准了角度,让月光正好打在车窗上,矮矮的荆棘丛中夜虫低鸣。关诗雅从副驾驶座上翻了个身,横跨在张志杰的胯间,张志杰鼠蹊部位的肿胀憋在裤裆里差点被她压着。她不住地咯咯笑着,喊着“别急别急”,一边伸手去拉他的拉链。
张志杰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下扯开她的小裤头,粗鲁地动作起来。
关诗雅一面扭着身子抱怨:“讨厌,你就是心急……”
张志杰喘着大气嘟哝着说:“你太热情了,我忍不住……”一面呼呼有声。
关诗雅推开他喷着臭气的嘴脸,还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急什么?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她把寿司店里带出来的清酒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妖娆地笑着,往嘴里灌了一口,捧着张志杰的脸对准他的嘴巴就哺了进去,刹那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又恢复了妖媚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