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地轻啄她的红唇,他皱着眉心浅浅叹息:“喜是有了,惊也不少。”
他起身离开她远远的,免得自己失控,声音也因为狂躁粗鲁起来:“快起来给我找衣服。”
轩辕翔小媳妇似地看着他,眼里还带着妩媚和羞怯:“真要换衣服?”
公孙擎没好气地瞪她:“你认为我这样能出去?”
后知后觉地某女在他的下体溜了一圈,哈哈大笑,从床下滚下来去翻他的衣柜,总算找到一件浅灰色的半长麻质唐衫,足够宽松。
她嗤嗤地笑着,亲手帮骂骂咧咧公孙擎换上。
公孙擎在她脸上偷了几个香,扣住她柔软的腰肢,一副吩咐的口吻:“你留在家里休息,冰箱里有材料,饿的话你可以做些来吃,不饿的话,等我回来给你煎小牛排,嗯?”
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她恶趣味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笑嘻嘻地点头。
公孙擎喉咙发干,竭力要平复的情潮又被她激了起来,大力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恨恨地推开她,哭笑不得地低骂:“你不把你的男人折磨死就不甘心?”
轩辕翔幸灾乐祸地勾着眼看他,嘿嘿贼笑玩着手指头。公孙擎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暴打一顿,然后再好好柔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是不能宠啊。
他伸手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理了理衣服,开门出去……先去把那几个男人收拾了再说。
要说难受,楼下客厅里的三个男人也不会比他公孙擎少。轩辕宸和轩辕战也就算了,知道翔是铁了心,否则也不会把订婚戒戴上。她真的幸福,他们也没什么好想的,站在亲人的角度,他们之间的感情未必比爱情来得浅,所以心态上比较容易平衡。
欧阳宇就不同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跟来,纯粹就是找罪受……二个熟男熟女关在一个房间里还能干什么?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他都感觉如坐针毡。那个公孙擎除了有双绿眼睛,他就看不出有什么好!
他愤愤地瞪着轩辕家那二兄弟:你们的妹妹在上面被别的男人占便宜,做哥哥的也不管管,到底有没有兄妹爱啊?
可怜的他就算妒忌也不能冲上去踢门,人家做哥哥的都没出头,哪里轮到他……
听见开门声,焦躁的欧阳宇飞快地从沙发上起身抬头。
轩辕翔站在楼梯上笑意盈盈,衣服都很整齐。他松了口气,还好。转眼视线停在她嫣红的唇上,心里点点的黯然漫延。公孙擎笑得象一只偷腥得逞的猫。
“你们少喝点。”她轻轻地挥手叮咛,看着大门在视线中阖上。舒了一口气:男人的事,就让男人们自己去解决吧。
No。1会所里,他们要了个大包间,把小吧台的调酒师和酒保都赶了出去。
公孙擎打开第一瓶威士忌,让琥珀色的液体流入放了冰块的吊钟形的水晶杯里,亲手一杯一杯地送到另外三个男人面前。
“你们见过翔和女人打架的样子么?”
以挑衅似的疑问做开场白,他把酒杯凑到唇边,呷了一口,幽绿的眼睛里闪过兴奋和迷醉,他抿嘴一笑,作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就象一头凶狠的母狮子!”
男人们惊讶的眼神中,他把武道会上的轩辕翔描绘成一幅热烈的后现代油画。
“你们见过她的聪明敏锐,她的睿智沉着,也见过她的咄咄逼人,凶狠毒辣。但是她野性嗜血的一面,见过吗?”
他的酒杯逐一撞上另外那三个,举杯,一饮而尽,眯起眼睛慵懒地靠在小吧台上,手指轻点下唇,想起吻她时柔软甜美的触觉,忍不住漾开笑意。
“轩辕翔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也是个心很野的女人。”
逐一再斟上酒,他再度举杯:“同意就干了这一杯。”
酒是男人最好最诚实的朋友,四十多度的烈酒入喉,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笑起来。太同意了,那个女人就是如此。
“翔宝宝小的时候,就已经象个耀目的小太阳,热力能晒软人心。说她野吗?确实,我记得她曾经一脚把足球踢到欧阳飞的鼻子上,把他当场砸晕了,是不是?欧阳宇?”
轩辕战大笑着拍拍欧阳宇的肩膀。
欧阳宇黯然苦笑:“那时她太小了。”
公孙擎又给他斟上酒,轩辕战为他叹气:“你比较可怜。”
若论和轩辕翔认识的时间长短,欧阳宇远比公孙擎早得多。可惜就象那指间沙,缘分不经意地溜走,等察觉时已难捕捉。
没有理会欧阳宇的黯然,公孙擎向轩辕二兄弟敬酒:“你们是翔的至亲,没有你们,就不会有现在的轩辕翔。在她的心里,你们始终是最重要的,我不敢妄图和你们比较,我敬你们一杯。”
喝下杯中的酒液,他大发感叹:“她的眼里能装下很大很大的世界,除了亲情,恐怕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她的步履。你们其实不该错过机会。”
轩辕宸和轩辕战二兄弟苦闷地相互干杯,不说话。
“孩子算是什么问题?你们并不算是近亲,就算是近亲,也有科学的办法可以解决。她想要孩子你们就由着她,倒委屈了自己。说到底,孩子血缘之是借口,还是缺点冒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