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雅手中握有的筹码,是她自己,是关家,是她的卑微,无条件的顺从和付出,是容易被掌控。
可这样的关诗雅,还是会绝望的。欧阳飞的沉默,叫她无助窒息。
“飞哥哥,求求你,不要把我丢开。”
她之所以能插足于欧阳飞和轩辕宸之间,并不是因为她本事,是因为欧阳飞和轩辕翔的感情,有着他们自己制造的裂缝。
她这只小苍蝇,才有机会叮上那只无缝的蛋。
她大声哭喊着,可怜地深吟。柔弱的身子纠缠在欧阳飞的雄壮上,奋力地蠕动着,如同在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浓黑密封的玻璃窗,将车子隔绝成一个隐晦的空间。
男子的沉默,让他身上竭力挣扎纠缠的女人显得更加的疯狂。剧烈的喘息夹杂着深吟和低泣,在黑暗的空间里如同悲叹的画面。
欧阳飞的雄性下体坚硬似铁,可他自己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兴奋,还是惯性使然。
关诗雅的身子微微后仰着,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女人的律动必须付出更多的力气。她的直发落在胸前,遮去了大半风光,有些发丝因为眼泪和汗水粘在她的脸上,也遮住了大半容颜。
欧阳飞任由她动着,在黑暗中睁大茫然的眼睛,恍惚中,他似乎从身上这个女人,看见了年少时的轩辕翔。
从根本上来说,关诗雅没有一点象轩辕翔。关诗雅象是她的父亲关有良和母亲陈萍的综合体,小家碧玉的清秀,娇小纤弱。
轩辕翔,说不清楚象谁。象关有良是不可能的。轩辕雅,最多也只占了一半的基因。
大概,还有一半是继承于她的德国外祖母吧。也许是因为她继承了白种人的基因,她的皮肤雪白中总是有着淡淡粉红的光泽。象是香草味和草莓味的冰淇淋搅拌过后,慢慢融化时的融合。
她的五官几近完美,深深的眼窝和特别高直的鼻子,棕色自然卷的头发一看就是混血儿,孩童时期的轩辕翔完美得象个洋娃娃,随着年纪见长,她的外形才脱离了那种绝对的完美,变得非常大气。
而绝对强大的气场,更是关诗雅拍马也追不上的。
还有,轩辕翔的身材……
欧阳飞想起今天看见的轩辕翔……被丝缎包裹的曲线,修长的腿,莹白小脚上玫红的丹蔻,无一不透着致命的诱惑。
欧阳飞想起十三岁那年,欧阳宇教他什么叫做极品的女人……丰胸细腰、俏臀长腿。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是极品的销魂。
现在的轩辕翔,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以前的轩辕翔又是什么样的呢?
欧阳飞想起二十岁那年的生日……
那天是他的成年礼,家里来了很多客人,除了家里的大厅,花园里也是灯光璀璨,人声鼎沸。
那天,翔穿了一件大圆领的金色晚礼服,有一点点的低胸,发育良好的上围,包裹得紧紧鼓鼓的。他和她开了第一支舞,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那雪白中间的沟壑阴影中,迷醉不已,久久不能移开。
她仿佛感觉到了他的炙热,小脸泛起淡淡的粉红,清澈的眼蒙上了美丽的羞涩,一眨一眨的,诉说着娇嗔。
那晚与他共舞的轩辕翔,不是那个爱穿热裤二条长腿行走如风的翔,也不是那个一脚能让足球把他的鼻子砸出血把他砸晕的翔,不是那个戴着棒球帽,三分球准头百分百的翔。
只是一个在他面前舒展了美丽,无声中让他血脉膨胀的年轻女人。
十七岁,严格来说,还不到称之为女人的年纪。可是对于翔,欧阳飞等待得太长久,久得被强烈的饥渴时时惩罚着,象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关于女人这个概念,欧阳飞的认识源自于十三岁。
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嗓子莫名地变了,象鸭子一样。他讨厌那个声音,连说话都不太情愿。那时的欧阳宇十五岁,听见他的鸭子腔,笑得很暧昧。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欧阳宇把欧阳飞带去了一个叫做“见识女人”的夜店。后来欧阳飞才知道,上流社会的男孩子,基本都是在这家夜店开荤的。
那里四处都弥漫着一种神秘的香气,他们一到,就被一个带着翠羽假面的女人领到三楼的包房里。包房的名字让他印象很深刻,叫做“返璞归真”,里面一直播放着令人精神亢奋的音乐,原始而激昂。
包房里十二个各色女人,都蒙着半面,或站或卧或跪,环肥燕瘦。当时欧阳飞在紧张之余,想起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然后他当即念了出来,他大哥笑翻在沙发上。
笑了很久很久,他的脸都红了。
后来他的脸越来越红,门被锁了起来,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哥欧阳宇教他……什么是女人。
十二个女人,仅是脱衣服一项,就花了大半个小时。暖叫,充斥在包房里,个个都象打了激素一样。
被女人们环绕的欧阳宇,看着窘迫的他笑了笑,冷冷地命令:弟弟,你给我看着!
大哥对他很好,平时亲昵地叫他小飞,只有严肃的时候,才叫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