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自己的眼神无意识地飘荡了一会,又静下心来正视自己。
她的腿又长又直,因为喜爱运动,喜欢跳舞,她的大腿显得很结实,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双腿并拢起来时,没有一点缝隙。她不由想起公孙擎西裤下同样精瘦结实的大腿,刚才他怀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时,她明显感觉到那种肌肉的力量……
笔直修长的双腿内测不自觉地微微磨蹭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失去了节拍,再度紊乱起来。思绪也跟着飘远。
她十七岁的时候,姣好稚嫩的少女身躯就曾经被欧阳飞亲吻过,抚摸过,不是一次二次。那时候,她总是恣意放纵自己的感觉和感情,想着一切应该顺其自然。情动的时候,她也曾渴望过男女融合为一体的畅快和激情。也许是命运有意的安排,即使她心甘情愿,每每到紧要的关头,她总是因为疼痛而忍不住大声叫停。
这样的情况,显然让欧阳飞苦恼,毕竟他已是二十岁的青年了,因为她压抑的欲望是残酷的折磨,看欧阳宇的风流,欧阳飞可谓清纯得多。后来他们分手,性方面的不合调,也是一个导火线,否则关诗雅也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后来,她远赴欧洲。在西方国家,伴随性文化的发展,那里的人对于性的追求比东方人热烈得多,也直接得多。饱受西方文化熏陶的她,思想上已经不是保守的类型。那些年里,也有很多男人追逐着她,不是她放不开,完全是因为她总能够迅速地用理智判断出那些并非是她想要的男人。
一直到了现在,她已经二十四岁了,还保留着她的处子之身。
就算和欧阳飞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贞操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因为她是轩辕翔,这些东西不会影响她存在的价值。如果不是难以忍受那种疼痛,她早就和欧阳飞合二为一了。
可是现在的她……她居然觉得,自己的第一次能够一直保留到今天,既是侥幸,也是十分幸运的事。
她决定要爱公孙擎,必定会好好爱他。想必,他也是深信这一点的。但这些仿佛都不够。她是轩辕翔,是一个优秀特别骄傲的女人。
现在,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全然跟着感觉走的少女了,她要爱一个男人,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量,对她而言,那是多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她十分需要一个什么东西,什么仪式,去证明这是一次虔诚的选择。仅仅是千里而来,坚定的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还不够!
而这个东西,她现在找到了。
她真的很幸运,种种的偶然,居然保持了这具身体的完整。处子童贞,这么俗套的,被视为不尊重女性,压迫女性的陋习陈规,竟然让她感到庆幸和欢喜,她真是疯了。
想到这里,她居然妒忌起公孙擎来。这个家伙,走的什么****运,能够得到完完整整的她?一会被他知道,他一定美死了。
她很不服,有点不甘心,凭什么让他占那么大的便宜……
一屁股坐回浴缸里,泄气地拍打着水面,热水哗的一声溢了出来。轩辕翔愤愤地想:真是对他太好了,太便宜他了。
别扭了一分钟,她又开始反省告诫自己:轩辕翔,不要太幼稚。既然选择都做了,别计较这点无关紧要的东西。
把头埋入水中闷了一会,她人鱼般再度破水而出。
走出浴缸,用喷头把自己彻头彻尾地冲刷了一遍,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无暇的躯体,她对自己展开自信的一笑:
轩辕翔,你是最无畏的战士,是最勇敢的女人。此刻,你的男人就在外面,你就应该去征服他,让他永生永世都叫你“女王”!
粗略地将头发上的水擦了擦,轩辕翔裹上雪白的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
听见声响,公孙擎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看着几步之遥那个白色窈窕的身影,眼眸顿时一亮又即刻一暗。她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潮红,姣好的面庞水滋滋的。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水滴顺着修长的脖子缓慢地下滑。
他心一紧,手掌也跟着一紧,很想说一句什么话,但喉咙却有些发干,一时无法发出声音。
轩辕翔见状,忍不住嫣然一笑。
现在公孙擎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刚才的位置。原木椅子明显被他移动过的,此刻正面朝浴室的方向,斜斜地对着,距离很近很近。她现在一伸手,他也伸手的话,二个手的手就能相握。毫无疑问,只要刚才在浴室这里有点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属于女王的骄傲急剧攀升,她示威似的挑了挑眉梢,一时眸光流转,妩媚无限。公孙擎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如同他煮的咖啡一样醇绵浓厚。
他笑看着浴室门口的轩辕翔,很随意站了起来,报纸堆随手往椅子上一扔……啪!
厚厚的报纸堆砸在木椅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浴室门口正准备迈步的轩辕翔小小一惊,步履刹住。狐疑地望向他的脸,她挑高长眉。索性瞪大眼睛,轻轻往背后的墙上一靠,拢了拢浴袍的前襟,抱胸倚在那里不动:不就是想引起我注意嘛,看看你公孙擎准备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