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将至,这个婆娑的秋季迎来了一个难忘的高三年。
“高处不胜寒”,是五楼经典的写照。这一个楼层共有四个班三个理科班,一个文科班。八班这个文科重点班却显得格外的冷,就算把窗口封住依然难以抵挡冷空气入侵。秋,这么冷,冬天会暖和吗?
“同学们,最近天气持续降温,大家要做好御寒。”一个矮墩墩,皮肤蜡黄,衣着严肃,语气坚定的男人站在讲台看着窗外,眉目微蹙,语重心长的说着,这就是余秋,八班班主任。他叫余秋,但他并不喜欢秋天,因为他始终觉得秋天与“多事之秋”大有关系。接着,他又说:“晚上咱们班买张薄膜把所有的透风的窗户密封。坐在窗边的同学大抵是十分冷的,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一到冬天墙壁就像冰做的,我坐在靠窗边的时候,感觉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更冷,这种冷是透心凉的冷。”很多同学扎在书堆里笑着可能是赞同,也可能是讽刺。
晚餐后,一些学生陆续进入教师,很多老师都觉得八班没有旁边几个班抓的紧,往八班教室里瞟一眼,零零散散地坐着十几个学生与另外几个重点班相比好比两个极端,但只有八班的学生自己知道五点半,他们必须准时进入教室。冬日的暖风好像从没有来过这间教室。
余秋拿着一卷透明薄膜,走过教室朝北边的窗户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来些同学搭把手薄膜钉上去。”说完,靠北边窗户的同学忙起来身帮忙,钉钉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教室,这时一个背粉色书包皮肤白哲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看到教室有点嘈杂,便放下了他那个警戒的心随口说了一句,“累死了,哎。”走着走着,发现了班主任在她的座位不远处钉钉子。白君走过余秋身旁的时候余秋朝白君瞪了一眼。白君顿时颤了一下,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否则会死的更惨。
白君刚坐下余秋又开始说:“入室即静呐,怎么老是有人不敬畏规则,有的同学很早便来帮忙一封北边的窗户有一些同学一进教室就讲话。”白君自是明白余秋这老家伙在指桑骂槐,阴里暗里阳里的。与她同桌杨颜的遭遇可谓是平平安安的。杨颜,为了读通学算是一波三折。余秋,也许是不想让她住回家,怕她耽误学习吧。那天杨颜跟余秋说这件事的时候余秋放狠话说叫别她来上早自习,晚自习。出乎余秋意料的是,杨颜痛快的答应了余秋的要求,对扬颜来说反而是一种快乐。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余秋更不会就此放弃。第二天一早便叫扬颜给她父母打电话征求她父母的意见。杨颜的父母乐滋滋地同意了,余秋顿时火冒三丈,和她父母辩论了很久后生气地把电话挂了。然后余秋走进教室,对扬颜说:“以后你必须上早自习,晚自习”。扬颜有些手足无措,但她毫不退却地说:“可以!”
扬言面对余秋的这种魄力是很多人都无法比拟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一种胜利反而是死亡的号角声在逼近。短暂的胜利后,她变成为了头号被攻击的目标,那段时间对扬言来说是窒息的,而留给白君的是长久的孤寂。
孤寂背后带给人的,要么是修行,要么是悲伤。
白君是一位“陪读生”,但他母亲仅是每周在出租屋里住一天,便去城里上班了白天的母亲是一个生活节俭且十分惜金的人,但在白君眼里,她的母亲是一个现实而又可怕的人,在生活里带给她困扰的人。恰恰矛盾的是白君又希望她的母亲陪着她,每次她母亲与她发生争执后,她母亲便会去上班,而当白君回到出租屋时,留给她的仅是一间空房。
晚三过后,白君带好围巾,走出校门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晚上11点,检查好房中的一切便准备睡觉了。“还要检查一下闹钟!”白君十分谨慎,以至于闹钟都会设两个个。入梦前,她开始回忆前几天与母亲发生争执的过程,渐渐愧疚充斥着整个小屋,白君明白自己有时对母亲的态度真令人嗤之以鼻,曾经多少次这样伤害这个自以为可怕的人,白君在满怀愧疚的情况下,入睡了。
所有的可怕,其实都只是自身心灵或身体上的不满,而克服这种恐惧的办法就是接受它。
六点五十,白君醒了。
白君意识到好像闹钟没有响,打开MP4里的时间表一看,拜知道自己大约迟到了半小时,这时她很慌张,心想到底该怎么办?令她很痛苦的是,今天是余秋的早自习,他肯定已经知道她迟到了,而如今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天都亮了,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
白君带着哭腔说:“这时候进教室肯定很尴尬,于老师肯定站在讲台上,我要是现在进去他肯定得问我,那么多人看着得多尴尬呀。要不然先待在在办公室吧,到时候再跟他解释。”这是白君再三思虑做出的决定。
白君在办公室读了很久的书这一切看似很平静,但她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突然余秋进了办公室,白君心里顿时一慌,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并立马做出反应,站了起来说:“余老师。”
余秋很坦然的说:“怎么嘞,今天这么晚才来?”
白君故意红着脸并笑着说:“于老师,我闹钟没有响,所以来晚了。”
余秋便笑着问:“你到底有没有设闹钟哦?”
白君立即回答说:“设了!我设了两个!”
“设置了啊,你还设了两个,那你该不起床。”余秋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说完余秋便躺在自己放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并打开烤火炉烤火。手也没有停歇,为他举着手机方便他吸取“天地之精华”,这一幕白君厌恶极了,见势和余秋说了一声便回教室了。
这是白君第一次觉得教室的空气是甜的,没有往来那股异味。一想到那股异味,她便忍不住作呕,唯独这一次她没有。
这样的甜,短时间内,白君恐怕难以再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