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到这里,时间线回到正轨。
悬崖边,林天倾不慌不乱的面对面前这些明明想要她的命却不能拿的人,“他要活的是吗?”
陈明还来不及回答,就看见那抹白色身影朝山崖纵然一跃,面前只剩下山泉的潺潺以及呼啸而过的风,有点讽刺,他亲自来抓人都抓不到。
“陈教授,怎么办啊?”手下的侍卫都慌了,“三皇子可是要活的。”
陈明不紧不慢的探查了一下,“不能死,下面有水,你们几个下去搜搜。”
“是。”侍卫们领命走远了。
“林天倾,我绝对不能让你活着回到他的身边。”陈明的眼中杀意迸现。
山崖很高,林天倾的脑子飞速穿越过来的林林总总,太累了,她就没消停过。
宇文凛那家伙,太无情了,那么想置我于死地吗?他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眼看就要被摔得粉身碎骨,玉佩红光一闪,林天倾又消失了。
此时的魔族境内,花枭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现在很是气愤,自从三个月前捡回来那个尸体,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贺啸月,你给本王一个交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上,你还不相信我吗?那个人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他真的不是死人。此人关乎到魔族的兴衰,不可这么急躁冒进。”
“那你说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那个……卑职想向王上讨一样东西。”贺啸月朝花枭鞠了一躬。
“什么东西?”
“一滴精血。”
“嘭!”只见一个人影就那么飞了出去。
“胆子肥了,什么都敢要。”
贺啸月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王上,你听我说!只要一滴精血,那个人就能醒过来!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花枭有点意外,“平时你这小子最为惜命,本王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得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上你懂我的职业,我是个占星师,前不久我的水晶球有产生特别奇异的景象,对应着我们魔族的命运,我就去了观星台观察星象,星子都染上了红色,月亮低垂,这预示着新一代魔王即将诞生!”
“你是说我有儿子了?”花枭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小雀跃,嘴角都要和天上的红月肩并肩了。
贺啸月颇为无奈的道:“王上,你应该知道每一代魔王都是天选之子,你生出来的只能是女儿,心里没点数吗?”
花枭的脸立马塌了,这家伙是真飘了,都敢这么说他了。
“至于王上的那一滴精血,我是为王上着想,他还未彻底苏醒,之前又大伤元气,精血就会很快修复他的损伤,又能及时缔结契约......”
贺啸月哇啦哇啦说的一大堆,花枭越来越没耐心听下去了,大手一挥,直接又将贺啸月打飞了出去,“本王知道怎么做,还用你教?”
花枭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循着本能用自己的鲜血画出了一个阵法,阵法上的花纹繁多复杂,待最后一笔完成,整个阵法被激活了,发出堪比那外面红月的诡异红光。他的右手又虚空一抓,那个安静的尸体便漂浮在这个红光大放的阵法上。
他上前一步,左手向胸口一拍,一口血喷了出来在空中凝成血珠,那个血珠闪着金光,正是魔族君王为数不多的精血。花枭最后心疼的看了一眼那颗精血,一闭眼就把它送到了那个尸体的口中,为了魔族,这些都是值得的。
奇异的一幕再次出现,红色的阵法和外面的星光月光交织着,红雾出现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席卷了整个大殿。
一个时辰后,红雾渐渐的减少,缭绕之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俊美的脸上若有若无的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闪着红光的眸子都是凛冽的杀意。这些邪性的美短短出现过几秒之后便消失殆尽,眸子很快又恢复成那个阴冷的蓝色,脸上的异样也都消失了。
“这是觉醒的还不够彻底?”贺啸月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着眼前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的少年,一脸困惑。
“魔族天生就绝非善类,还是太小了再养养。”花枭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位,“你带下去好好给他梳洗一下,太脏了,影响我观察。”
贺啸月“哦”了一声,就带他下去了。
一炷香之后,贺啸月领着干干净净的他回来了。
“这么快?”花枭坐在大殿正中的王座上再次细细打量那个少年。
“啸月,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什么?出在哪里啊?我也总觉得怪怪的。”
“当初那具尸体怎么看都成年了,这个怎么看都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那般大。”
“你这么说好像是诶,缩小了?”
“可有记得你叫什么名字?”花枭对着少年问道。
“我叫千墨恒。”开口就是清澈的正太音。
“可有记得什么?”
“没有,除了名字以外就都不记得了。”千墨恒摇摇头说道。
“记得名字就好。”贺啸月默默地说着。
记得名字,才能记得回家的路啊。
“你就跟着我,以后你就是我魔族君王座下的第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