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新的乐章就此开始了。”
此时,一名身着血袍拿小提琴的“绅士”站在高楼顶端,拉响了属于他的演奏。
演奏响起的那一刻,优美的乐曲环绕于整个都市,引起了所有正在进食中的帝国士兵们的注意。
演奏的开端,所有人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神魂撩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来的琴声?”
城堡内,听到乐声的艾里克斯赶忙从大厅之中赶到了露台上,而此时显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灾祸。
前奏,被琴声勾走魂魄的那些帝国士兵们开始蠢蠢欲动,恍恍惚惚的从军营内缓缓的徘徊于街道之间。
不仅如此,这些被勾走魂魄的士兵们又逐渐开始向未被琴声所影响的士兵发起了袭击,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没错,这是血蛊的影响,传闻在血族中曾流传一种蛊虫,此虫血红常以鲜血灌养,形似蜱虫以蛊术由血液进行传播。
虽然如此,但是此虫一旦混入饭菜之中却很难令人察觉,普通人误食以后,会根据某种媒介成为施蛊者来控制被施术者的导火索。
被血蛊控制的人,会如同僵尸一般通过“导火索”任人摆布,就如同眼前的一幕。
其实,在魔物联盟颁布发兵令以后,德古拉就已经暗中派人潜入都市之中。
军营食堂的伙计,早在一夜之间,被血族换了人,所以血蛊就轻而易举的被混入了帝国士兵们的早餐之中,而这由小提琴所弹奏出来的乐章便是德古拉控制施术目标的导火索。
变为行尸走肉的帝国士兵们,随着这场演奏的篇章,如今整座都市以沦为他们的剧场。
大街小巷各个仓房,所有在此居住留守的帝国士兵无一例外,全部因血蛊的效应从而沦为所谓的丧尸。
乐奏中篇,随着传播的效应,就连艾里克斯的城堡也随着时间而就此沦陷,此刻,艾里克斯以及他的管家随从已是笼中之鸟。
虽说凭着艾里克斯的水银剑,他与他的士兵和管家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可现在他们无论跑到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被为活死人的士兵们所发现。
不知疲倦的不死族和为了逃命而东奔西跑的活生生的人类,究竟哪边更占上风由此可见,纵使艾里克斯的家族与血族进行过长久的斗争,可他的身躯始终都会传出疲倦的信号。
久而久之,此时,艾里克斯一行人,只剩下其本人与一名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大臣。
此刻,他们所处在的位置则是之前在都市中所建造的一座存放着卓布料的小仓库,而在仓库外则是一片“尸”海。
“怎么办艾里克斯?这样下去我们谁都逃不掉!”
艾里克斯与其身边的大臣以装着布料的箱子抵着门口此来抵抗化为丧尸的帝国士兵对门进行的敲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有啦。”
艾里克斯在仔细思考一番后,随手拿起了一根铁杖,踩着装有布料的箱子敲开了这间仓库另一个门口处的窗户窗口的铁栏。
“一会儿我们就趁着丧尸被敲坏窗户的声音吸引到这个门口以后我们就赶紧从个门口逃出去吧。”
果不其然,通过铁棒重击敲打,和铁栏落地的造成的声响,徘徊于门外的丧尸一时之间全部向艾里克斯所处的门口缓缓走来。
乐奏后篇,在大臣所处在的门口外的丧尸们通过不断敲打造成的敲击声完全散去以后,早已迫不及待想要逃命的大臣,早已推开了摆放在门口的箱子,打开门后,拔腿就向外奔去。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沦为了一颗由艾里克斯所掌握的棋子,在大臣把腿向外跑去的那一秒,艾里克斯忽然将手中的铁棒猛地一下扔向了大臣一旁的铁门上。
此时刚刚还被敲击声所吸引的丧尸们,此刻又再次因为铁棒砸到铁门所产生的撞击声响再次吸引所回到那扇门口。
刹那之间,忽然奔走而来的丧尸们看到了那名正准备逃之夭夭的大臣,一时之间全部上前扑了过来。
而他本人却在丧尸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以后,便打开了另一扇门向外奔走而去。
看着艾里克斯奔跑而去的背影,此刻的,明明被丧尸扑倒在地,拼死挣扎的大臣才真正意识到艾里克斯的用心。
“可恶,艾里克斯,你这家伙不得好死!”
大臣发出了愤怒的嘶吼,被不断扑之而来的丧尸们所淹没。
艾里克斯非常清楚即使用铁棒的敲击声吸引了丧尸们的注意,可是在开门逃跑的途中所产生的脚步声,却会重新吸引丧尸向他们这里靠没有任何的物品进行掩护,他们也很难完全脱身。
所以如果用大臣为他的逃脱而打掩护,那么为艾里克斯自己挣拖来的逃跑时间便会事半功倍。
“噢,看来有位贵宾需要我好好招待一下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艾里克斯正以为自己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策划着整个剧场的演奏者,此时从高楼上来到了他的面前。
“谁,你是什么人?”
慌忙逃跑中的艾里克斯,对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名不明人物产生了戒备。
“你好,艾里克斯公爵,我的名字德古拉,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血族。”
“血族!”
血族?这怎么可能?以前的行动圣教堂不是表示血族已经全部被围剿了吗?不可能会存在幸存者呀,可是事情的真相往往会差强人意。
“这么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没错,怎么样,我为你举办的这场演奏,您可还满意?”
“演奏?你管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演奏!”
看着德古拉邪魅的眼神,再想到自己今天所有的遭遇,一时之间,一种艾里克斯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愤怒,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生气是如此般的情绪,可艾里克斯拔出了插在他腰间的那把水银十字剑指向了站在自己面前德古拉。
“是吗,这么说,只要将身为演奏者的你打呗,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对吗?”
“可以这么一说,不过你也要有这个实力才行。”
德古拉放下了手中的提琴,他敞开双手貌似是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正面接住艾里克斯的攻击。
“那么,就让这场决斗成为这场演奏的结局吧!”
“呀!”
话音刚落,艾里克斯二话没说拿着剑就向德古拉刺了过来,此时此刻,德古拉并未作出任何的防备,这也不得不使艾里克斯产生疑惑,可是如今的情景,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当水银制成的剑尖正要刺进德古拉喉间的那一瞬间,德古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一抓便将剑尖卡在左手双指之间。
“这怎么可能,居然接住了水银制成的剑。”
艾里克斯非常的震惊,按理来讲,血族是无法接触由水银制成的物品,而德古拉手指之间被水银剑所划伤的伤口,却丝毫没有,因为是水银的关系而影响到血族的自愈能力。
毫无疑问,此刻的血族已经犹如灭国预言中所言,以克服他们天生所具备的弱点。
“怪,怪物!”
他慌了,多年来,天生惧怕血族的艾里克斯一直仗着手中哈雷斯赠予的银质十字剑才勇于与血族进行斗争。
可如今,连这唯一的弱点都对血族不起任何的效果,此刻,多年来血族对他心理所造成的恐惧,一时之间全部砰发而出,瞬间坐倒在地。
“这样就结束了吗,在下还希望阁下能让这场战斗变得更有意思,看来是在下多虑了。”
德古拉拿着停留在手中的那把银质十字剑,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接着便向前走来。
“不过,这把剑倒挺适合在下的,那么,长演奏也是时候该就此落幕了。”
此时,无尽的恐惧,彻底为这场乐奏拉响了结局的闭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