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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被气哭的蛇王

前行许久,几人终于到了一处石坑边,正疑惑为何那捕蛇男子要带他们来这儿,叶良就发现了这石窟的奥秘。

“这,这么多蛇。”他目瞪口呆,眼前的石坑是天然石坑,四周石壁潮湿长有青苔,高高的石壁下,坑底竟然是数量庞大的蛇群,这些蛇身上是墨绿色的波浪花纹,有的粗些有的细些,但都只是在坑底小范围活动,没有一条试图攀着石壁上移。

眼前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让遥清有些反胃,而更多的是惧怕“师兄,前面有个石坑,坑里好多蛇!”。

“它们会不会爬上来!”她紧张地问。

“我不知道,但是这群畜生是被人饲养过的,早些年,我时常看见一个小孩子来,从去年开始,再没有见过那孩子,这群蛇也不知道是怎么活的这么久。”那捕蛇男子答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只是觉得若是真想制毒,这坑中的蛇,是用翻身花和其它毒蛇喂大的,之前我见过那孩子扔给它们毒蛇。”

“我猜,”叶良指了指蛇坑里的几个半截蛇身子,残肢上是和其它蛇无二的花纹“我猜它们会吃同类。”

“我觉得你说的对。”遥清点头附和,她也看见了那些半截的蛇身“这些蛇都只在地下,没有要爬上来的迹象”。

“可,为什么这些蛇不会爬上来?”翊明几乎和遥清异口同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从刚刚遥清说的话里,将面前景象猜了个大概。

“那石壁怕是不简单。”翊明思索一番,最终觉得问题出在石壁上。

“可看起来就是普通石头啊。”叶良疑惑。

翊明略加思索道:“我幼时读过一本书,里面记载,南床山以南,有弱赢石,可退百毒,只是翻遍州记典志也找不到南床山这三个字,便更无从得知这弱赢石在何处,现在看来,也许石可退百毒,并非空穴来风。”

“师兄说的是硫磺吗?”

“我也以为是硫磺,但书上写,这弱赢石,颜色发暗,几近烟色。”

“现在这石壁还真是偏浅棕色的,还有这么神奇的石头吗?”遥清一脸的不可置信,虽说古代有很多她不敢想象的黑科技,但这种东西,也是第一次听说,先前只知道蛇怕硫磺,但眼前的石头并无刺激气味,颜色也是棕色,莫非真是什么弱赢石?

“姑娘,这蛇我可以带你找到,但怎么取出来,我就不知道了,这翻身花的血,我已经替你装好了,至于蛇毒,还请自行解决,在下只是山野村夫,捕蛇无非为了生计,蛇毒都是活蛇才可取之,还请姑娘斟酌好。”那捕蛇男子手脚麻利,早已将那蛇的血放的一干二净用随身的白帕子吸了,包在原本用来装蛇肉的油纸里。

“多谢。”遥清接过油纸包,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人皱眉,她将油纸包放进背包,开始想办法弄到坑底的蛇。

大概是受了《捕蛇者说》和《卖炭翁》的影响,她觉得这捕蛇人也是为生活所迫,不然捕蛇过程艰险非常,谁愿意独自步入深山捕蛇呢?

所以她不想为难他。

“这银子,是你的了。”翊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递给遥清,遥清一愣,旋即心里明白,翊明也是对这个捕蛇者,心生同情的,不想为难于他。

“接住!”遥清把银子晃了晃,扔给了捕蛇男子,男子眼睛一亮,脸上不由自主展出笑容,稳稳接住了银子,左右细细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开心地收在了怀里。

“多谢了!”男子眉开眼笑。

“那么,可以帮我们想想办法么?”翊明不慌不忙问道。

“嗯,我想想。”捕蛇男子二话没说就认真思考起来。

“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看这位兄台答不答应了。”叶良促狭一笑。

“说来听听。”

“用钓鱼的办法,切下一段翻身花的肉,去引那蛇去吞,吞了自然就钓上来了。”

“这..”捕蛇男子面露难色,他看了看盯着自己的遥清和叶良,又看了看翊明,似乎每个人对这个想法都很满意的样子。

“好吧。”怎么都是要舍出去,还不如自己主动来的好,男子从腰间抽出刀,剁了一段蛇肉,扔给叶良。

“省着点用!”他没好气地叮嘱。

“哈哈,放心好了。”叶良戏谑地看着他,“棍子借我。”他似借似要的语气,让捕蛇人很不情愿地将长长的打蛇棍交给他。

“看好了!”叶良得意地将随身的绳子一段死死系在棍子上,一端穿过那筒状蛇肉的腹腔,也系死,然后拎着家伙什,走到坑边。

蛇群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有些激动般,开始躁动起来,许多蛇不安地扭动着,大约是想起了之前投喂它们的主人,叶良将家伙什小心一甩,一截蛇肉掉入了坑中,众蛇一见肉,更加躁动,不过都不敢上前噬咬,反而慢慢让出一小片地方,紧接着,一条最粗的蛇扭了过来。

“这,还有老大?”遥清惊讶地看着那条最粗的蛇。

“估计,是小蛇想让老大吃饱了,就不会吞食它们了吧,可大蛇是吃不饱的。”那捕蛇男子看着蛇群冷笑一声。

一时间,遥清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知说的是蛇,还是在用大蛇和小蛇影射什么。

那大蛇并没有着急动口,而是慢慢盘在肉上,将肉盘在身子上,还好绳子够长。

蛇开始张大嘴,一点一点吞食,每吞咽一下,皮肤上就荡起一层波纹,由于翻身花是它的两粗,所以它吞食速度很慢,慢到让叶良有点着急。

好不容易,等它吞了整块肉,叶良赶紧向上提,那蛇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地面,开始剧烈地扭动身子,幸而叶良手快,不然险些让它将套在棍子顶端的绳子挣脱。

蛇被放在地上,由于嘴里吞着东西,它不得用毒牙攻击别人,捕蛇人大着胆子走上前,右手一掐它的脑袋,冲着遥清道:“有瓶子吗?”

“有的有的。”遥清赶紧掏出瓷瓶递给他。

捕蛇男子将瓷瓶口对准它的毒牙和牙床,轻轻一压,便见晶莹的蛇毒从牙上缓缓流入瓶里“这蛇毒量倒是不小,想来那小孩养它们也是专门为了取毒的。”。

不一会儿便取够了一瓶。

“可真不少,那这蛇怎么办?”捕蛇人看着遥清。

“放了吧,蛇群群龙无首必然大乱,反而还要一场厮杀斗出新的蛇王,这蛇群没了主人饲养,吃食也很费力,话说,这主人去哪儿了呢?既将它们困在此,又置之不理,虽是动物,也是生命,不应该这么活活饿着啊。”

“姑娘倒是菩萨心。”捕蛇人笑笑,“这蛇我不也不敢拿走,带走了也没人收的,兄弟,这绳子,我可给你断了!”

“嗯。”叶良应了声,说罢,捕蛇人将蛇口中的绳子用匕首割断,扔回了坑里,蛇王回到坑里,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傲气,而是躲到了一个角落,委委屈屈盘成一团儿。

遥清见状笑道:“这蛇是伤心了,我们把它骗上来,拿了人家的毒,这会儿委屈地躲到角落里哭去了。”

“哈哈哈哈哈,妹子你可真有趣。”叶良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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