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城市灯光璀璨,高架桥上一字长龙行驶着六辆黑色轿车。
赵小云开着车,李娜和白玉坐在后排。白玉伸出两个手指头,李娜急忙从包里掏出雪茄递上,白玉咬在嘴里,李娜又立刻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赵小云按下开窗按钮,手机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陌生号,挂断,手机再次响起。
“接电话。”白玉命令道。
赵小云接通电话。
“喂,哪位?”
“请问是赵小云赵先生吗?”
“对,是我。”
“我是咱辖区的民警,五分钟前,你的母亲出了车祸,此刻正在京南医院抢救,你现在能赶过来吗。”
“我母亲伤的严重吗?请民警同志一定转告医生救救我母亲,拜托了,我一定尽快赶过去。”
赵小云挂了电话。
“你母亲怎么了?”李娜关切的问道。
“出了车祸。”
李娜看向坐在旁边的白玉。
“下了桥,让后面的兄弟送你回去。”
“不用,老大,有医生在呢,我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如留下来做事。”
车子开进一家废弃工厂里,众人下车走进厂房,空旷的厂房内有一张桌子,买方老大坐在桌后,身后站着众多小弟。
“让李老弟久等了,白某赔罪了。”白玉和买方老大握手坐下。
“我说白哥,你还是一贯的小心谨慎,是不是又在大街上转圈圈,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现在风声紧,咱们这一行是越来越不好做了。”白玉摆手示意赵小云,“来,赶快安排验货,看把李老大困的,赶快完事,早点回去睡觉了。”
“好的,老大。”
白玉手下拿来一手提箱子毒品放到桌上打开,李老大手下用匕首划破其中一袋,用手指粘了一下,放在嘴里品尝,竖起大拇指,李老大脸上笑开了花,摆手,身后小弟把箱子放到桌上打开,一箱子人民币,赵小云上前查验。
“老大,没问题。”
白玉和李老大同时站起,再次握手,恰在此时,警笛响起,外面车灯亮起,手下们立刻躲到墙边,找好掩体。
警方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立即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来,千万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玉哥,怎么办?”李娜花容失色。
“闯出去,这个量,抓住也是死刑。”
警匪双方展开枪战,警方扔出了烟雾弹和催泪弹,白玉和李老大手下从厂房内突围出去,战况激烈。白玉手下瞄准了一名警察,赵小云从背后击毙了这名毒贩,被躲在暗处的白玉另一名手下看见。
在手下的拼死护卫下,白玉和李娜突围出去,沿着海边跑。
“快来海边接我。”白玉边跑边打电话。
白玉和李娜跑到码头,三艘快艇驶过来,赵小云从身后边跑边喊。
“老大,等等我。”
三人登上快艇,警察追来。
警察在海面上紧追不舍,不时开枪击毙白玉手下,开快艇的手下也被子弹击中,赵小云抓住方向盘,继续开,另外两艘快艇被警察逮住,只有赵小云这艘甩掉了警察的追捕,这辆快艇孤单单行驶在寂静的,空旷无垠的海面上。
白玉掏出一张纸条给李娜看,李娜很吃惊,上面写着:赵小云是卧底。
“谁给你的?”
“刚才一个兄弟临死前写的。”
“那现在怎么办?”
“靠岸了再讲。”
“老大,油不多了。”赵小云看着油表说道。
“那里有个小岛,驶过去。”白玉四处观望,看到了一座小岛。
快艇向小岛驶去。
“赵小云,你个混蛋,害的我好惨。”白玉说着梦话醒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白玉在梦中的回忆,现在他一切都想起来了,他是一名贩毒老大,李娜是他的女人,赵小云是警方的卧底,再一次交易失败后,他们逃跑的时候,误入神秘小岛,这才有了这次穿越。
白玉怒从心中起,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拜赵小云所赐,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抽筋扒皮方解心头只恨。
一大片的呼噜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看样子,房顶都要被声浪掀开了。白玉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没有留意自己在哪里。
白玉坐起身子,这是一个很大的茅草屋,两排大通铺,有一盏灯笼亮着,透过微弱的灯光,白玉看到黑漆漆的一大片男人躺在上面熟睡。
“我这是又在哪啊?什么鬼地方啊,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都那么黑啊,非洲吗。”
白玉回想起来了,他和李娜还有那个该死的赵小云在包子铺,中了老板的计,之后就昏迷不省人事了,一定是那个时间段被弄到这个地方的。
白玉由于刚醒,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困意了,于是起身走出房间。外面风很大,不过现在是夏季,刮得是暖风。
白玉四下观望,感叹道,“这什么地方啊?”一眼望去,一排排的茅草屋,相隔不远就会有一座观望亭楼,上面站着士兵,到处挂着灯笼,还有士兵来回巡逻。
“这是军营吗?我怎么会到了军营呢,难道是抓壮丁抓来的。”白玉绞尽脑汁的想搞懂这一切。
白玉在外面撒了一泡尿,就赶快回屋了,因为他害怕那些看守的士兵,万一认为他想做逃兵,把他的头砍了,可就完蛋了。
白玉重新回到草铺上,瞪着眼撑到了天明,他看清了,这些人不是非洲黑人,身上之所以如此黑,因为全是煤炭。
满屋的人排队出门,出了门,在阳光底下才看清,这里也不是什么军营,而是一个很大的煤矿厂,白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自己可能是被卖到了黑厂,还是官府的黑厂。
每个人被发了铁锹和背篓就下矿了,里面的人把煤运出来,上面的人把煤装上马车拉到海边,海边的人再把煤装上船,船再把煤运到京城,供那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地主老财们使用。
所有人都是光着膀子,只穿一个裤衩干活,白玉今天第一天干活,脱了衣服,露出八块腹肌,古铜色的肌肤,全身的肌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新来的都是分到最累的活,白玉在空气稀薄的洞内挥舞着铁锹,把煤铲进背篓,然后背出去。白玉身强体健,刚开始干并没有感觉累,可干一会下来,也腰酸背痛。
白玉坐在地上休息,用手擦身上的煤灰,可怎么擦也擦不掉,反而越涂越黑,一个士兵走来,一鞭子抽在白玉身上,白玉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白玉转过头瞪着士兵,白玉凶杀的眼神吓了士兵一跳,但时间很短,也就两秒的时间,士兵上下打量一下白玉,又看看自己,反应过来,谁是兵谁是奴隶。
“妈的,敢瞪我。”
犹如下鞭子雨一样,一下一下的抽在白玉身上,皮开了花,鲜血直流,其他监管的士兵都围过来看戏,嘲笑着、侮辱者,像在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
白玉躲避着鞭子,身手敏捷,士兵打不到了白玉,其他士兵都开始笑话这名士兵,这下可惹怒了他。
“喂,给我站住,你再躲,我就杀了你,扔到海里喂鱼。”士兵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厉声,而是很平常的语气,但越是这样,越感觉出这句话的分量,真的会实施。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白玉跪下,抱着这名士兵的大腿。
“官爷,饶命啊,您抽小子不还累您的胳膊吗,这样,官爷,你边上歇着,小子自己来。”
白玉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的脸,狠狠地扇,每巴掌都很重,毫不留情,扇的自己满脸通红,泪流满面。
士兵们都看呆了,这是个狠人啊。
“好了,干活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偷懒。”士兵扔下这句话走开。
白玉捡起铁锹和背篓,继续铲煤,一把鼻子、一把泪。感叹造化弄人,自己曾经是多么风光,有枪有人,谁敢欺负,老子一枪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