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她急需银两,所以也不敢奢望许多,若能有个两千两,应能让她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听到她的交代,苏嬷嬷和紫苏都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云浅浅的眼神中皆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我的好姑娘,这怎麽能成?那可是您辛苦了许久才绣出来的嫁衣,是准备……准备……”接下来的话苏嬷嬷到了舌尖,想到自家姑娘身子骨始终不太好,虽然一张脸生得精致美艳,可身子弱,又有这张过分美丽的面容,因此始终不受那些选媳的官夫人青睐,如今实岁都快要满十五了,婚事却始终定不下来。为了这事,大少奶奶言语之中可没少挤对自家姑娘,所以苏嬷嬷自然不愿此时提起这个话题,只好含糊带过。“那袭嫁衣做的这样精致,姑娘怎可随意将它卖出呢?”知道自家姑娘为绣那袭嫁衣花了多少心血,紫苏连忙开口说道。“嫁衣的布料可是早前爹还在世时,宫里贵人御赐的,市面上甚是罕见,再加上是我自个儿绣出的花样子,又是亲自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应该能卖上好价钱。”云浅浅似是听不出紫苏话语里的惋惜,只是迳自盘算道:“若是能够卖上个两千两,你就把一千五百两送到大嫂那里去,也能稍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姑娘,大少奶奶哪里就真缺了银子,她不过是不想在咱们院子里多花上半分银子,您这几年日熬夜熬的,往那里填去的银子还少了吗?姑娘也不小了,怎麽也该为自己盘算了。”“照大少奶奶那越发没了章法的做事方式,您未来在家里的日子只怕愈加难过,这几年您库房里头的好东西,一样一样的都往那里送,可大少奶奶待您却越发的苛刻,您年纪愈来愈大了,总得多为自己想想啊!”“嫂嫂这不是怕大哥没有前途,所以这才将银子看得紧,她也得拿些银子去打点大哥的前程,我与大哥是嫡亲的兄妹,兄长有难,做妹妹的岂能不出手相帮呢?”“三姑娘,您……”“嬷嬷就别劝了,不过就是一件衣服,有什麽舍不得的?”伸手揉着自己还发胀的脑袋,虽然只是几句话,可她本就生病,情绪又有起伏,再加上刚刚喝下的那碗药里头有着安神的成分,几句话下来,云浅浅自然疲惫不堪,眼皮沉得像挂了串石头似的。苏嬷嬷和紫苏哪里看得下去她这般虚弱的模样,想要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就全又吞了回去。两人对视一眼,又连忙上前帮扶着虚弱的云浅浅躺下,待得云浅浅沉沉睡去,这才悄然地退到了外头的花厅。“嬷嬷,你看这事……”不知道该不该去将那件嫁衣翻出,紫苏很是犹豫的看着苏嬷嬷。苏嬷嬷却抿唇不语,好半晌终究还是沉着脸说道:“就照姑娘说的做吧!”毕竟是自己奶大的姑娘,这几年虽然心思渐沉,可苏嬷嬷却总能从她的行事章法中瞧出一些端倪,想来这丫头这几年一直往兄嫂那儿送钱,是想替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免得到时像她的两个姐姐一般,被人闷不吭声地给卖了。“唉,可是这麽做有用吗?”轻声喟叹着,紫苏还是带着满满的心疼转身进了左边的耳房,将那袭几乎熬乾了自家主子心血的嫁衣取出,满是不舍的交给了苏嬷嬷。苏嬷嬷接过了嫁衣,转头就找出了一条陈旧的布,将嫁衣小心翼翼地包成了个包袱,然後才转身走了出去。这也不过几年的时间,怎麽云家就败落至此呢?敞开的书房,各种精致名贵的摆设错落有致,一旁的琴案上摆着一架看似质朴但其实名贵万分的焦尾琴。一旁的香炉里散发着清清淡淡并不浓烈的香味,让人闻着格外的有精神。多宝槅後,最吸引人的不是那摆放於书架上的各种孤本和珍本,更不是挂在墙上那几幅甚有风骨的书画,而是那斜歪在躺椅上,一手握卷细看的男人。原本看得认真,可突然间,他的耳朵动了动,便将手中的书随意地扣在了榻上。随着他的起身,他的发便宛若张开的扇子一般散在他的後背,再一细看,率先映入眼帘的脸庞宛若无瑕白玉,那带着些锐气的五官更是英气勃发。那份不经意的潇洒风流,再加上那张几乎无懈可击的俊逸脸庞,勾得人忍不住想再三探看。随着他望向门扉的动作,那另一侧脸颊转了过来,大多数的人在看到这另一半的脸颊时,都会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喘。因为他右边白玉无瑕的脸庞是那样的俊逸无双,可一旦迎向那左边的脸庞就会瞧见一道蜿蜒在左颊的伤疤,那道疤让原本的洁白无瑕顿时添增了几许可怖与狰狞。随着珠帘的晃动,他从原本半躺着的姿势,到一脚毫无形象地曲起,一手枕在自己曲起的脚上,那种豪放与不羁再加上那狰狞的伤疤,与他盯着人看时的冷漠眼神,更是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望着眼前骤然闯入的女子,殷骥骁深邃的眸子倏地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悦,可一想到会让花素锦这样气呼呼出现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原本胸臆之中漾起的愤怒顿时被压了下来,甚至率先开口问道——“云渐生那厮又闯祸了?”这几年也只有因为云渐生连累到云浅浅,才能让渐渐成熟稳重的花素锦这样气急败坏。“他有哪天不闯祸吗?”明明是个女子,做的却是一身男子的打扮,要是光看外表倒也尔雅温文,下一刻花素锦像是个男人一般,潇洒扬手掀起了直裰的下摆,然後大马金刀的往身旁的椅子上一坐。不管殷骥骁那浑身下上喷出的冷空气,花素锦张嘴便宛若倒豆子般的说道:“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让人吹捧了几句便自以为风流,整日流水似的花银两办文会、办花会,眼瞎地明明是个假古董也能花几千两去买,有这样的兄长,云浅浅就算熬瞎了眼,终有一天也会填不了这个不断加深的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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