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了他二人一眼,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她还真拿他们两个没办法,见面就吵,像水跟火似的互不相容。
“父后……”十一皇子瞪了萱萱一样,随即扑入沉默一旁的公孙皇后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软语撒着娇。“父后,母皇都不疼爱儿臣了,每次都因为这个变态小王爷凶儿臣!”
“凰儿,又在胡说了不是?你母皇怎么会不疼爱你呢?”公孙皇后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抬眼看向萱萱,轻笑道,“你就是紫萱吧?”
“臣女紫萱见过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萱萱正欲下跪行礼,却被公孙皇后出言阻止。
“紫萱不用多礼,都是自家人!”公孙皇后神色复杂的看了萱萱一眼,不知是想起了何事,眼神有些游离。
“自家人?”萱萱暗自嘀咕了一句,公孙皇后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亲戚,还是说……皇后打算将十一皇子下嫁于她?
不会吧?她才不要娶那个小屁孩为夫!那个活宝,谁娶了他谁倒霉!而且,那个小屁孩如此不待见她,肯定也不会愿意嫁给自己。
算了算了,萱萱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
“皇上,昨日遇刺,您没有受伤吧?”这才是萱萱目前最担心的。
“紫萱不用担忧,朕没事,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皇后已经替朕上药包扎过了,很快就会复原的。”
“女皇陛下,不知召微臣前来所谓何事?”樱粟眯了眯桃花眸,懒得继续看这些无营养的场面,出口淡淡的问道。
他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但他并不喜欢参与朝政,也从来不上早朝。女皇如果有什么事要召见他,都会派人亲自去国师府相请。
“国师,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经国师一提醒,女皇这才想起要事。真是的,被两个小孩子一吵,她差点昏了头。
女皇抬起右手,将衣袖往上捋了捋,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洁的皓腕,而手腕正中心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浅红色圆点,颜色虽淡,但在女皇白皙晶莹的肤色映衬下,还是相当醒目。
“国师,这个红点以前并没有,朕还是今早才发现的。”女皇皱着眉头说道,一大早起来,她就发现自己手腕上突然多了个红点。擦都擦不掉,而且碰多了,头就会莫名的犯晕,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
樱粟并没有言语,只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红点观察。少顷,又伸出食指在红点上面摸了摸,按了按。
一旁的萱萱和公孙皇后,还有十一皇子也都安静了下来,一会儿看看女皇,一会儿又看看国师,有些紧张的等着他说出结果。
不过,萱萱心底又多了一丝疑惑。
那个妖孽国师为什么总戴着一副薄薄的天蚕丝手套呢?昨天下午给她把脉时见他戴着,现在还戴着,就没见他脱下过。
是他的手有问题,还是他的洁癖症严重到几近变态的地步?
一般的医生都或多或少有些洁癖,这个萱萱自然知道。但人家多半是看过诊过病人之后多洗几分钟的手而已,哪像他这样一天到晚戴着副手套的?他就不会觉得戴着手套做起事来不方便么?
这个妖孽真是怪人一个!萱萱摇了摇头,视线依然停留在国师的那双手上,似乎想看出什么问题来。
良久,樱粟才抬起头,眼角的余光发现萱萱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紫色瞳眸中狠绝暴戾之气丝丝闪过。
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双手掩于长长的袍袖中,樱粟敛起眸中的狠厉之色,而后神情严肃的看向女皇说道:“女皇陛下,依微臣看,你应该是被人下了蛊毒。”
“什么?”萱萱、公孙皇后还有十一皇子皆满脸震惊之色,不由同时开口惊问出声。蛊毒可比毒严重多了,中了这个那就麻烦了,轻则饱受蛊毒钻心之苦,重则丧命。
“国师大人,朕中的是何种蛊,国师可有解救之法?”女皇心内虽惊慌,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国之君,岂能遇到一点事便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女皇陛下中的乃是七彩蛊毒,七彩即红橙黄绿青蓝紫。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五个时辰之内手腕处便会自发出现一个圆点,而这个圆点的颜色也会循着七彩依次变化。并且在每种颜色之内又有一个变化的小周期,即浅色,中等色,深色。”
樱粟皱着眉头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他对蛊毒并没有多少研究,知道的这些也都是御风以前告诉他的。说实在的,他很讨厌那些蛊虫,他看着就觉得恶心,更别说靠近它们了,他只喜欢研毒炼毒。
“女皇陛下,这种蛊毒的潜伏期有两年。也就是说,两年之后,你手腕上的这个圆点将会变成深紫色。到那个时候,你体内的蛊虫就会每日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血尽身亡为止。”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啊,还吸血!”萱萱说着,不由打了个哆嗦。
“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女皇下蛊?”公孙皇后心内既震惊又气愤,脑海中却在不停的回想着。
国师说了,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五个时辰之内手腕处就会自发出现一个小圆点。从昨晚他给女皇包扎伤口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五个时辰了,那女皇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内被人下的蛊。
如果是这样,那就奇怪了。因为在这段时间内,除了他自己陪在女皇身边,再无第二人靠近。而他,怎么可能会给女皇下蛊!
樱粟看着公孙皇后那不断变换的脸色,似知道他心中所想,遂开口说道:“七彩蛊毒并不需要下蛊之人亲自动手,只要下蛊之人用女皇的血和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喂食蛊虫,然后用某种特殊的竹哨之声催动蛊虫,它就会自发的循着女皇血液的气息由女皇的伤口处钻入女皇的体内。”
“国师,你能解这种蛊毒吗?”萱萱和十一皇子焦急又担忧的问道,发现彼此竟然异口同声,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哼哼着互瞪一眼。
“不能,我对蛊毒并没有研究。而且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在蛊毒发作之前,除了偶尔会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症状我也不是很清楚。”樱粟看了他二人一眼,如实说道。“不过,女皇手腕上的小圆点目前还只是浅红色,想来中蛊并不久。所以,女皇陛下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寻求解救之法。”
“连国师都解不了这蛊毒,还有何人有这本事?”女皇凤眸微眯,满脸威严。
如今其它四国蠢蠢欲动,这皇宫之内也是危机四伏。女皇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大的阴谋旋涡中,只是不知道这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谁。
“蛊毒并不属于毒。所以,微臣解不了,不代表别人也解不了。”也许御风就可以解,他向来对蛊毒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