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仅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赵观良又继续补充,虽然我之前在水里见过那东西,但是我一直以为是某种怪物,化作人形。可我没想到,她居然是真正的一个人头。
我问:“那水里为什么会这么多人头呢?”
“我们先去找他们,在路上边走别说吧。”席予突然提议,突然点醒了我们,是呀!这里哪是说事情的地方。
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进入那个狭小的洞,席予在最前面,他们把我放在中间,赵观良垫后,说是他之前的追的那东西,从他手里溜走了,还没有找到。
我就纳闷儿了,当时在水里出来的,不就只有一个吗?而且刚刚都已经……
“赵观良,我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果然是一个包不住问题的人。“我明明记得那个人,在我们上岸的时候,他也在岸上,而且那个时候水里冒出来的东西,是在我上了岸之后才出水里出来的。怎么那个人就突然变成了媸?”
赵观良在我身后噗呲一声,差点笑了出来。然后强忍着笑意说:“你有这样的疑问,是你不了解媸,之所以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媸,是因为跟着我们上岸的有两个媸。”
“两个?”
“没错,两个,刚刚干掉一个,但还有一个我找不到了,所以我们得赶紧从这里出去。”从水里出来之后赵观良就不像之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更多的是沉稳冷静,我虽然明白,他就是赵观良,但现在的他,和我之前认识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那个媸,还活蹦乱跳的。确定她不会再对我们攻击?”席予在前面冒了一句,是啊!刚才赵观良只是贴了张符纸在上面,虽然没了声儿,但还是在活泼乱跳的呀!
“媸是死不了的,不过放心,没了身体的媸,是不能在岸上逍遥自在的。虽然她们死不了,但会受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折磨,它没那闲工夫来找我们玩。”赵观良细细的与我们说着,我们三个也没丝毫放慢脚步,不停的往前爬。
“媸只能待在水里,若想要上岸,就必须得杀死一个人,再吃掉他的脑袋,占用他的身体,这样媸便能上岸,在陆地上行走,若没有身体就上岸的话,它们便会受到难以承受的折磨,就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其实早就死了,只是比我们先上了岸,我们才以为他还是人。”我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人自从上岸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哪里看起来都怪怪的。”
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脑袋,好险好险,之前在水里,要不是席予及时赶到,我的这颗脑袋就不保了。
“我以前没见过媸,所以不太确定。现在就是让我们再遇到那个媸,我们也不用怕了,只要想办法割下他的头就可以了。不过要想出去,我们必须得找其他路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水里有太多的媸。”
麻蛋,这样一想,我们之前喝的水,全是一颗颗人头泡过的水,想想胃里就一阵翻腾。
在经过我们不懈努力的奔爬,我们终于爬出了洞口。桦川他们几个都还在那里等我们,部曼拉在洞口焦急的来回踱步,看见我们从洞里爬出来,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她赶紧绕开席予跑到我身边,鼻子一抽泣就要哭,但是看见我还是忍不住在笑。她突然一拳头擂在我的胸口上:“啊!好痛~”
部曼拉带着哭腔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还好,还好。”
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好笑又感到欣慰。因为在这群人当中,她是少有,让我觉得不冰冷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我信任起来。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我死不了的,人间美好,我还舍不得这么早离开呢!”
后来我们三个简单的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明白了情况,现在我们必须得找另一条路出去。
我在四周打探着,我不得不感叹眼前的这番场景。原来在狭小洞口的另一边,是悬崖,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在悬崖的另一边同样也是一个平台,在平台的另一边同样有一个洞口。
现在我只能想办法往对面那个平台过去了,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平台与另一个平台之间,居然断断续续的悬浮着一些大石块。
我想不通这些石块是怎么做到悬浮在空中的,难道有一座隐形的桥?
在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底部,在冒着绿光。时不时的有一些绿色荧光点从下面浮上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虫子。“萤火虫?”
部曼拉赶紧给我解释:“是火萤。”
“啊!”吓得我连退几步,离那东西远远的,回想起来,之前在上面可被这火萤折腾得惨,荷秙就死在它手里。突然一想,不对呀!我赶紧问部曼拉:“火萤不是发红色的光吗?这明明是绿色。”
部曼拉伸手接住刚才那只火萤,我正打算阻止她,就听见她说:“这是还没有长大的火萤,不具有,攻击力。火萤是靠吃死尸长大的,你看下面。”
我顺着部曼拉的视线往沟壑底部看,下面密密麻麻全是绿色的荧光,说明下面有无数的火萤,那得死多少人呀!
突然后背发凉,要是这些火萤长大了,这里岂不是火炉?
“这些火萤要花多久的时间长大?”
部曼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见过,听老人说火萤是吃死尸的,若火萤没有食物,就会主动攻击动物,若动物也吃完了,幼小的火萤就会吃掉成年的火萤。”
“这也就是这里这么多年没人来,还有这么多火萤活着的原因。那我们得在它们攻击我们之前,赶紧离开。”
“没错!桦川他们已经在思考怎么过去了,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部曼拉笑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