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沿着那个石道跑,却一直没有跑到尽头。这个隧道就像是没有终点一样,永远跑不到尽头。
席予突然停了下来,观察四周。我气喘吁吁的问他:“怎么了?干嘛停下来?”
“你难道没发现?我们好像来过这里吗?”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席予这个人,他身上有很多我解释不了的东西。不渴不饿不流汗,就连跑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喘一口气。
他还是人吗?
我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四周有什么不同,因为我们跑过的时到每一个地方都是相同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席予赶紧摸出匕首来,在就近的墙上刻了一把叉,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们两个加快步伐追上他们,也不知道赵观良一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那东西给征服掉。
那个吊儿郎当半吊子法师,真的能降服那东西吗?我瞧着有点悬,毕竟刚才看赵观良的表情,并不轻松。
在这场亡命的奔跑中,我们的体能消耗的很快。我们已经累的不行了,只能插着腰,扶着墙缓慢的前进。
只有席予一个人精力充沛,一点都不累。他已经远远的甩掉了我们,在前面很远的地方。突然他停了下来,观察四周。
等我们走过去,他才说:“这个地方我们来过。”
我立马去看墙上是否有他之前画的标记,果然墙上有刀刻的叉,我们原来一直都在跑圈。
可是不对呀!明明只有一条路,没有其他的任何岔道。而且就算是我们在绕圈,那么也一定会遇得上赵观良,可我们并没有遇见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席予继续说:“之前我故意在这里留下了记号,这件事,顾庭也是知道的。”
当他看上我的时候,我赶紧点点头,证实这件事情。
“没错,确实是这样。”
紧接着他又说:“其实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这里绕圈,这个石道里只有一条路向前或向后,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无法再回到我们之前,遇到那东西的石室里面。”
“那要怎么办才好?席医生。”桦川问他。
席予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的回忆刚才发生的所有细节。”
桦川眼珠四处转动着,在思考着,回忆刚才发生的所有细节。一点点地叙说着细节:“我们下水找石洞,遇到了那群怪物。然后我们被那群怪物袭击,在逃跑的过程中,我们找到了那个石洞。再后面我们到了石室里面,赵观良,带着我们逃进了这个石道里,我们就迷路了。”
“我靠!”蝎子在桦川身后突然大喊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赵观良那小子,绝对是给我们下了个套,你们想想,当时我们第一次下了水之后没有找到洞口,顾庭和他的两个又下去了,在上面的我们原本没有想下去,是赵观良怂恿我们下去。也是他带着我们往石道里跑,现在也是他一个人不在。他一定是一个人跑路了,妈的!”
经过蝎子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赵观良这个人也很可疑。原来在我下水之后,是赵观良怂恿他们一起下来,我有些好奇,赵观良是怎么怂恿他们下来的。好奇归好奇,但不是问的时候,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赵观良这小子,别等爷,我找到你,再让我找到你,我非把你打成筛子不可。”蝎子一个人在那里越说越气,越说越恼。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走出去。”席予说道,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墙体,在查看这些墙是否有不同之处。摸了一番,却发现没有任何不同。这些墙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做下标记,就不会觉得曾经来过。
他当时之所以在这里做下标记,和顾庭说他觉得来过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墙体比周围的墙体要干燥一些,虽然只有一点点的差别,但他确实是看到。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才故意留下的标记。事实证明标记的这面墙,确实与其他地方不同。
这个石室在水底,所以墙体会比较湿润,但唯独做标记的那面墙,没有那么湿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水如此敏感,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血,会指引水的方向。这一切的谜团,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桦川似乎是发现了他对着那堵墙在发呆。于是好奇地问:“席医生,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席予回过神,眼里散开的光,也重新聚集在一起,因为思考问题离开身体的魂也回到了身体里,“这堵墙和其他的墙不同。”
在经过席予的提示之后,桦川一群人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这面墙有什么不同?可看来看去觉得和其他的墙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同。
我也只仔细细的看过了,确实没有什么不同,没发现出什么端倪来。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同,那么就是这些石头的纹路有些稍微的差别。
“没有什么不同呀!”桦川说。
席予又解释道:“你们仔细观察这些石缝渗出来的水,这一面墙明显渗出的水较少。”
在席予说之后,我们又重新回去看了一次。再仔细观察,最后我确实发现了有些不同,这面墙渗出的水确实要比其他的墙要少许多。
或许说明这面墙的后面有另一个空间,又或许在这面墙的后面,就是我们来时的那个石室。
现在要不要把这面墙弄开又成为了一个问题,因为我们不知道这面墙后面是什么。若这墙后面是出口,那么自然是好的,那万一这墙后面是我们来时的地方,那就惨了,又或许在这勉强后面是大量的水呢?那我们岂不是会被淹死。
太多的顾虑,反而会干扰我们的决定。时常会影响到我们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这时便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来主持大局。
席予看向桦川点点头,桦川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经过一场心理战争之后,选择相信了席予。
只见她挥挥手说了一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