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转过头来,发现它就在我面前。
吓得我心脏骤停,放大瞳孔。手电筒照在它的身上,清晰可见。它上面布满的长毛,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人类往往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我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我是个男人,但男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身为猛男的我,自然也会有嘤嘤嘤的时候。
它的毛发顺着水的流动,而波动着。我吓得不敢乱动,想要呼叫桦川他们帮忙,刚想要张口,才猛地发现,我在水里怎么开口呼叫他们。
因为是在水底,能见度较低,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我,也就更看不见我面前这个东西。
现在该怎么办,逃吗?跑吗?向哪里跑?
有无数的问题向我袭来,原本静静的漂浮在我面前的那东西,突然又有了动静。
只见它缓缓地移动着,在往上旋转。慢慢的由于它的移动,它的毛发一开始散开。靠着手电筒的光,渐渐地我能看清楚毛发底下藏着的东西。
卧槽!!!!
!!!
!!!
!
这次我的心脏真的停了,有那么一刻,然后又猛烈的跳动起来。吓得我手电筒没有拿得稳,手电筒就顺着掉了下去。手电筒在水里翻滚着,那束唯一能让我看清事物的光,也随之离去。
可刚才,那个让人恐怖的画面,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并没有因为失去手电筒的光,而从我的脑海里删除。
只见那东西移动着,在毛发底下,竟长着一张阴森恐怖的人脸。惨白的皮肤加上红艳的唇紧闭着双眼。
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只剩下了一颗头,被头发紧紧地包裹成一个球。
正在我被吓得愣住时,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还微微上扬。
我还没来得及逃跑,那颗长满头发的头,就直直的撞在我的肚子上。
可见那颗头的力气之大,那东西生生地在水里,把我撞成了一个弓形。
那东西直接把我撞在墙上,幸好我背着背包,替我抵挡了一些撞击力,不然我的后背得有多疼。
后背疼不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肚子疼。那东西力气之大,撞到我肚子,差点把胃都要吐出来,幸好我紧紧地闭着口鼻,不然我这口气就没了。
疼的我动弹不了,想要伸手去摸,撇在腰间的匕首。可那东西的长毛,已经将我的双手缠得紧紧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长毛,在我的身体上缠绕着想要包裹住我。
它的头发渐渐的缠住了我的头,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被毛发所占据。
在这一刻,我以为我死定了。我二十几年的生命,就要在此刻终结,虽然不甘心,但又能怎样?
当那东西的毛发,快要将我眼睛的最后一丝光线所遮蔽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人拼命的向我游来,是哪个救世主,来拯救我这条咸鱼了吗?
席予看见顾庭被一团长毛攻击,赶紧向他的方向游去。想都不用想那团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赶紧从腰间拿出匕首,他还没有靠近顾廷,那东西的毛发,就开始攻击他。
毛发直接缠住了他的手腕,他用力的想要摆脱,可怎么也扯不动。反手就是一刀,把那些缠在他手上的毛发给割断了。原本缠在他手上的那些毛发,也因为断掉了,而松开。
他一旦靠近顾庭,那些毛发就开始攻击他,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顾庭。
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东西的毛发又开始攻击他,直接把他的身体缠住了,因为这次缠住他的毛发太多,根本来不及用匕首去割断。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扯断这些毛发,包裹着纱巾的左手,刚刚一碰到这些毛发,这些毛发就发疯似的散开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血,既然他的血能够出现奇怪的图案,那图案所指的有水的方向也是这里。按道理说,这样的血,不可能只是为了找水,一定还有其他的用途。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赶紧扯掉之前部曼拉送来包扎伤口的手帕,之前是为了寻找水,所割的伤口已经合拢了,早已经不流血。
趁着那东西还没有攻击它的空隙,他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他的血还没有流出来,为了抓紧时间,他紧紧地把手捏成拳头,鲜血就从他的指缝,渗透出来,散在水中。
席予向顾庭的方向游去,那东西的毛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血。那东西在害怕,周围的毛发都开始散开,活生生的给席予让出了一条道儿。
很快我就看见席予游到了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抵在我肚子,上的人头。席予手心的血触碰在那东西上,只见那东西痛苦的挣扎着。原本把我缠绕得死死的毛发,也全部退去。
席予紧紧的抓住那东西,那东西痛苦的挣扎着。右手拿着匕首,狠狠地插进那东西里面。这时他才看清原来这是一颗人头,还是一个女人。吓得他赶紧将那颗人头扔了出去,由于水的阻力,那颗人头并没有被扔得有多远。
只见那东西痛苦的挣扎着,然后砰的一下,炸成了一滩血水,在周围散开。
慌乱间我不知所措,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只感觉我身后的石墙开始剧烈的颤抖,它开始向下移动,莫不是我踢到什么机关了?
席予赶紧向我游来,紧接着几束手电筒的光也照了过来。肯定是桦川他们发现的动静,所以也赶了过来。
因为他们的手电筒,所以我的视线也开始明亮起来。我身后的石墙依然在向下移动,慢慢的他们所说的那个洞口,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因为有席予在身边,原本惊吓过度的我,已经慢慢平静了。
我发现桦川他们并不是慢悠悠的游过来,而是逃命般的向我们游来。
只见他们周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球,和一朵又一朵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