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回到家中,放下手里的弯刀和竹筐,花姑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她说:“相公,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别提了,我本来是可以早点回来,可半路上碰到个和尚,问了我一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我没理他就回来了。”
“既然是这样,你先进屋陪爹说说话,我去把菜热热。”
“好,辛苦你了娘子!”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白和尚施展法眼在门外看着花姑,于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妖孽!”
…
翌日,花姑跟随扬青去了集市,家中只留下杨父一个人,此时白和尚手杵着禅杖站在门外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远到而来多日未进米粮,施主可否行个方便?”
扬父一看是个和尚便立即将他请到堂屋中,扬父说:“大师不必多礼,饭有的是,您等等。”
“有劳施主了。”
扬父去了厨房,白和尚是为捉妖而来屋里都是妖气,他嘴里念着伏妖咒,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驱散了屋子里的妖气,不过凡人是看不出来。
等了多时,扬父端了些饭菜进了堂屋,书说简短,两人边吃边谈。
白和尚问:“老施主,您一个人在家?”
“不,我还有一个儿子和儿媳妇,这两人今天去了集市了,我就一个在家。”
“儿媳妇?老施主实不相瞒,你这屋里妖气太重了,怕是有妖怪作祟!”
扬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大…大师何出此言呢?”
白和尚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我碰到了你的儿子扬青,他脸色苍白且身上妖气很重,所以我跟着来到你家果然有所发现,你这个儿媳妇是妖怪所变,所以今日我特此前来。”
扬父听完有点傻,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媳妇是妖怪所变,他说:“大师,我…我为什么相信你!”
白和尚起身说道:“老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若不信,我这里有一颗驱魔丹,你只要将此丹化成水给你的儿媳妇喝下,子时必定会让你大开眼界。”
说罢,白和尚离开扬家,杨父拿着驱魔丹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不管是真是假试试看,如果大师说的是真就当消灾。
…
傍晚五时,扬青和花姑回到家中,扬父把饭做好了,三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开始吃饭,饭吃到一半,扬父端了一碗花茶放到花姑面前,他说:“花姑啊,这天凉了,我给你做了一碗花茶,你喝了暖暖身子别冻坏了。”
扬父将驱魔丹化成了水,又混合到花茶中,花姑喝了一口说道:“真甜,谢谢公公!”
扬青说:“爹,我也要喝!”
“小兔崽子!你喝什么!这是给女人喝的,你想变成女人啊!”
堂屋充满了笑声,杨父表面笑得大声,心里却忐忑不安…
…
深夜子时扬父醒了,他拿着铁锹蹑手蹑脚的来到扬青房门前,只要里面有动静就冲进去。
话分两头,白和尚来到后山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禅杖横放于双腿之上,时间不长徒弟来了,他这徒弟扎着两个揪揪也是一身白色僧衣,徒弟说:“师父,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就算了,怎么还让我来,我可不会捉妖。”
说着连打了几个哈欠,白和尚瞪了徒弟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平日在寺里懒散惯了,作为你的师傅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看看什么是捉妖!”
莲清是白和尚唯一的徒弟,但为什么用唯一这个词语?这白和尚在华清寺是岀了名的严肃,因为会捉妖,所以常常有年轻人到寺中求他收自己为徒,但是捉妖的本事哪有这么容易学?
常常有人偷懒,破坏寺里的规矩,白和尚经常对他们打打骂骂,好景不长这人也就走光了,直到有一天莲清来到华清寺,才彻底改变了白和尚的性格。
言归正传,莲清站在一旁,白和尚再次念起了伏妖咒:“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咒语有了反应,花姑全身发烫一下就滚到了地上,伏妖咒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瞬间让她天旋地转,扬青慌了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花姑大喊:“救我!救我!”
扬父在门口听的真真的,心想大师果然说的没错,于是壮胆大喊:“妖怪!我杀了你!”一下子破门而入,花姑已经快现出原形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消失了,不过没死只是幻化成一道光离去。
父子俩呆若木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放下这俩人先不说,单说花姑,这花姑被这个伏妖咒伤的不轻,已经快死了,勉勉强强来到后山见到了白和尚。
这师徒俩站在她的面前,花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她说:“和尚,是…是你干的好事,我…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我不伤人性命,你也别妨碍我,没想到…”
白和尚怒斥道:“住口!人妖殊途,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先前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这次我也留你不得!”
“我…我和扬青是…是真的相爱!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妖言惑众!我收了你!”
白和尚变出紫金葫芦大喊一声:“收!”
花姑就这么被收到葫芦里,扬青跌跌撞撞跑到后山,见到白和尚就跪下了,他说:“大师,求你放了花姑,如果之前有哪里得罪你,我甘愿受罚,好不好?”
“扬施主,人妖殊途,这妖迷惑了你的心智,属实该死!此去数十里便是华清寺,我可以让你见她最后一面,莲清,我们走。”
师徒俩走了,扬青放声痛哭…
…
几日后,杨青辞别父亲去了华清寺,可这一去便回不来了,白和尚说:“扬青,想要见到花姑,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可愿意?”
“大师,您说。”
“做我的徒弟,削发为僧,你六根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比我那莲清强太多了。”
莲清无奈,他说:“师父,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徒弟的。”
白和尚嘴角微微翘起,扬青思考了多时,还是答应了。
书说简短,杨青削发为僧,一身灰色的僧衣脚穿布鞋,成了华清寺的和尚,同时也是白和尚的徒弟。
按照之前的约定,花姑被放了岀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