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青和印真步入平阳府正厅,一位小吏拱手相迎:“徐公子,小人王二,是这平阳府里的小吏。”
此人一脸奸相,满口黄牙,与那洪立颇有些相似,徐天青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印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说道:“好了王二,我现在要带天青少爷去禅房休息,你先退下吧。”
“道长,请。”
那王二见两人离开后,露出了坏笑,并骂道:“什么东西!呸!”
印真带着徐天青在平阳府里走着,时不时有官差经过,他们见到印真都毕恭毕敬的,徐天青心想,这印真在这平阳府地位这么高,一定不简单!
二人来到后院,一间贴着封条的屋子引起了徐天青的注意,他想进去看着,却遭到印真反对,“天青少爷,这里你不能进!”
“为什么不能进?难道有鬼?”
“这鬼是没有,但…”
徐天青没有听劝,推开了房门,此时地上一阵摇晃,狂风不止,片刻后恢复了平静。
屋里空荡荡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像是几百年不曾有人来过,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
四周安静的可怕,徐天青轻声的挪动着脚步,空气凝固了,“天青少爷”印真站在屋外喊了一声,吓的他倒在了地上。
“道长,你吓死我了!”
印真听后大笑:“天青少爷不必害怕,这间屋子荒废很多年了。”
“是吗,难怪这么破。”
“天青少爷,我们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道长,这里为什么不宜久留?是发生过什么?”徐天青问。
印真叹息道:“实不相瞒,这里镇压着千年邪物,此邪物乃是天地万物所生,它靠吸食人间的贪、嗔、痴、恨、爱、恶、欲而活,后来被我师傅南道祖师镇压在此。”
徐天青半信半疑:“道长,你说的真的?”
“岀家人不打狂语。”
徐天青怕了:“那…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走后,一双鲜红的双眼出现黑暗中,它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终于来了!”
……
禅房里,徐天青坐在椅子上,他总感觉这件事有蹊跷,先前我与那老者未曾相识,他却说是我救的他,还有那道士眉宇间透着狡诈,他让我在这等他,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徐天青从椅子上起身,他来回踱步,这时门外的一个官差进来,他手里拎了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些酒菜。
那官差将酒菜端出拱手说道:“徐公子,这是我家主人给你备的晚饭,请慢用。”
“晚饭?你家主人是谁?可否告知?”
官差没有回答就走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乌云遮住了月亮,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徐府,乌鸦一声长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老爷,回房休息吧。”,丫鬟不停的催促着。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徐天被带到平阳府后,徐太公消瘦了许多,思念自己儿子,不由得泪流满面。
此刻,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凌空一跃飞到了徐府的房顶上,他拿起腰间的箫吹奏了起来,凄凉的箫声蔓延徐府的每一个角落,刀光剑影之间伴随着惨叫和鲜血,月光照在杀人者的身上,他拿着刀离开了徐府…
“爹!”,徐天青从梦中惊醒,他每晚做着同样的梦,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是不是徐府岀什么事情了?
天蒙蒙亮,徐天青趁着官差换岗偷偷的离开了平阳府,一路上他的心一直悬着,离徐府越近,他的心就越痛,千万不能有事!
一段艰难的路走完,徐天青站在徐府大门,他深呼一口气,用力推开大门,府里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遍地都是尸体。
“你…你们怎么了!啊!”徐天青双脚无力跪在地上,他痛哭着,此时阿福摇晃着走来,可还没走到徐天青身边就倒在了地上,徐天青跑过去扶起他的身体泪如雨下,阿福此刻面带微笑:“少…少爷,不要这样,我…”
“阿福!阿福!”
阿福闭上双眼永远的离开了,徐天青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你们走开!”,
徐太公神色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他从后院一路疯跑,看见徐天青后先是大笑,然后又疯疯癫癫的说了一句:“你认识他们吗?他…他们又来了,不要抓我!”
徐天青抓着他的手:“爹,是我天青啊!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徐太公疯疯癫癫的从徐府跑了出去,此刻,徐天青的内心开始出现仇恨,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印真搞得鬼,于是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往平阳府走去。
……
而平阳府里,所有官差都不知徐天青去了哪里?正一愁莫展时,徐天青破门而入。
他杀了门口两官差,此时又有许多官差围上来,他们相互看着对方都不敢上,徐天青可不管这么多,他两眼通红见人就杀,已经有二三十人做了他的刀下亡魂,王二吓得躲在了桌子底下,徐天青一个飞跳狠狠的将刀插进了桌底,王二死了。
“印真,你在哪?出来!”徐天青大喊一声。
忽然之间,四个蒙面人分别从四面八方冲出,徐天青与他们打斗了起来,他们四人一人一掌打在他的身上,徐天青两拳难敌四手无法抗衡,渐渐的失去了力气,那四个蒙面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们分别从腰间掏出铁链将徐天青的手和脚捆住,接着用内力抛向空中,然后猛的砸向地面,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徐天青痛苦的声吟着!
“我…我的脊椎!你…你们!”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异样,一团紫色的邪气冲破云霄,它附在了徐天青身上,而徐天青此刻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恨发泄,一股神力从他体内爆发,平阳府瞬间被夷为平地!
而印真此刻站在远处观望,这正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印真放出了邪气,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