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说,在策反,贺基风,贾成亮,张印贵的时候,贺基风有三个老婆,相互打得难解难分。
大老婆指责二老婆说,老二长得漂亮,又有文化,是个大学生。
听说,老二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叫王本焕(王八蛋)的小白脸,被人捉奸在床,有这回事吗?
老二说,你这破鞋!
还她娘的给我泼脏水,您那嘴还是嘴吗?
改成拉屎的粪坑了吧!
两人吵着就打起来了。
老二上去拽住老大的头发,按在地上打,打得老大半个脸都肿的像半个南瓜,眼晴肿得看不见东西了。
贺吉风回到家中,气儿不打一处来,三个老婆,一人挨了一巴掌。
老三不干了,要自杀,被佣人齐大妈绘拦住了。
杨文忠是负责监测国军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重炮数量,种类,重炮数量,口径大小,射程距离。
他将数据以最短时间,最快速度,通知山东野战军炮兵前沿指挥官,以此数据,指挥炮兵及时调整方位,尽快赶到指定地点,及时开炮,压制敌方炮火,减少山东野战军攻城指战员的伤亡数量,以提高攻城的速度。
杨文忠说,国军炮兵营长,朱一卓,很有才华。
他在苏军炮兵学院学过三年,是当时学院的高材生。
他一心报国,不满蒋介石的反共政策,我跟他说,请相信我,我是你哥哥朱一为的好友,我有办法和你一起逃出去,找到共产党组织,参加解放军的炮兵部队,为反内战,贡献一些力量。
他答应了,当晚,在重炮阵地转移时,溜进小河沟的芦苇丛中,泡在臭水里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得以脱身,他和另一位副指挥长一起找到了山东野战军炮二团团长,李继生,参加了解放军,又在淮海战役中立下了几次大功。
现在已是华东野野战军重炮团团长兼总教官了。
小兰接着说,我在国民党部队,淮海战役总指挥部刘峙的前沿机要室里,截获了许多电台发出的电报绝密内容。
在这两个多月里,我感觉最有趣儿而使我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件事儿。
我们的机要处处长管玉珠,和中统派来的机要特派员娄晓蛾,矛盾很深的,两个人见面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互相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去攻击对方。
有一天下午五时左右吧,在机要室里,五六部电台都在忙碌的收发报。
我记得可能是那天黄百韬兵团告急,处长管玉珠手拿一份蒋介石发给总指挥部刘峙司令的绝密一号电文刚出机要室门,撞上了中统特派员娄晓蛾,撞了一个满怀。
管玉珠上去就是连扇娄晓蛾俩耳光。
娄晓蛾不干了,立码又还回去俩耳光。
一个中统特派员,一个军统机要处长,自然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管玉珠说,我看你是屎克郎爬进烟斗里,拱你姑奶奶的火!
娄晓蛾说,我看你是屎克郎爬进饭锅里,搅臭这顿饭!
俩人吵得整座楼里都听见了。
分分站在各自的门口观察这两位争风吃酷的女人在争吵什么。
她说他是XXX大官的情妇。
他说她是和xxx在厕所里俩人搂在一起,被人发现了。
她们俩人吵来吵去,扭打在一起,被人拉开以后,双方又掏出来手枪相对。
主管机要的副司令来了,将她们带到了军法处办公室。
事情才告一段落。
王阿姨说,你看他老蒋,领了这一帮人,有几个正经玩意啊!
还有什么中统,军统的,互相拆台,饥生饿斗,明里是人,暗里是鬼。
你猜我疑,争风吃醋,暗杀绑架,勾心斗角,能打胜仗吗?
哟!
小家伙尿尿了!
你看多有劲呀!
一下子喇这么高,都喇到奶奶脚上了。
哈哈哈哈!
大家都拍腿大笑起来。
黑狗子接过宝贝儿子,亲亲小嘴,摸摸小几儿,说,好儿子,真像爸爸啊!
二杆子又说,我在黄维兵团司令部里,听他打电话,直接给老头子告状,诉苦说,校长!
您看,邱清泉兵团,孙元良兵团,李弥兵团,都不来支援,这分明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啊!
他们连校长您的话都不听了!
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蒋介石说,你鼓起精神来,争取向东南陈官庄方向突围,我命令李延年所部接应你们,挺住!
一定挺住!
坚持三天,我们就能胜利!
他们消极待战的事,我心中有数,你放心好了。
刚放下电话黄维的老婆进了办公室,说,这个家没法过了,那几个佣人,越来越不听话了,那毕老大,平时可听话了,可他跟那姑娘二丫头,怀上了,你说咋办哪!
你快回家一趟吧!
再不回家,他们都翻天了。
黄维说,你个臭老婆子,这里是司令部办公室,不是你家客厅,快回去,来人!
把她弄回去!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两党两军在中国国内战争,通过两场大战役(即,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已经很明朗了。
国军必败,共军必胜,这是国人对于国内形势的客观评价。
共产党建国,掌握大权,已是板上钉钉了。
平津战役,胜负早己成定局。
剩下来就是用什么方式解决双方重兵对峙的大问题。
傅作义,虽说是握有六十万大军命运的总司令,可是他像是刀尖上的舞蹈演员,处处须加小心。
蒋介石有二十五个军,是傅的部下,他自己的嫡系部队仅有十七个军,再者,在傅的司令部有蒋介石的督战官及很多军统,中统安插进去的特务,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在四处都有蒋介石的眼线的情况下,他想脱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他要和解放军拼到底,更是以卵击石,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他右为难,难做取舍之际,华北野战军,东北野战军悄悄悄地将其分割包围了。
从唐沽,天津为东首,张家口,新保安,为西首,北京在中间的中心地带,解放军采取分割包围,使其首尾难以相顾,活棋变成死棋,六十万大军,变成了分段香肠,任由解放军宰割,猛吞。
对于当前的险境,傅作义心里像明镜似的。
但是,他别无选择。
一,当初,服从蒋介石的军师南下,放弃北京,天津,张家口。
去江南与共产党隔江对峙。
到了江南,他和他的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们,都面临被割职,吞并的危险。
多年来,风风雨雨,他深知蒋介石的手段有多么毒辣与下流。
二,不去江南,固守北京,天津,新保安,张家口,长约五百多公里的战线,想长期与解放军周旋,也是不可能的。
两条路,都是死路,绝路。
想从中找出缝隙,也是危险重重。
此时的傅总司令,彻夜难眠,寝食不安。
一夜之间,神气十足的总司令,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了。
然尔,不管自己心情多么复杂,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