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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部边境的瘟疫

下了电车之后,我们三个还要从人群之中挤出去。人们纷纷逃离边境城镇,如果不加管控反而会引起疾病的扩散。但这个世界的人,对防疫的应对措施完全没有。不过魔法的世界,也不不一定会按照我的世界那样去应对,天知道有没有什么去病的圣灵存在呢。

“通往村子的电车停运了。只能走过去,现在就要储备好食物。”浩克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已经买不到任何食物了。我们三人离开镇子,就只能靠狩猎去弥补食物上的短缺问题。

刚离开镇子没多远,我们就被一群不怀好意的魔物盯上了。不过,浩克和蓝眼仿佛并没语察觉,是不用在意么?他们俩的冒险经验应该比我多,还是静观其变吧。

“早知道就在格里把食物买好了。”浩克不满的说着。“你早就该意识到瘟疫是会扩散的!还按照上回的路程准备食物,就变成这样的窘境,无法越境!”蓝眼说的对啊,要以发展的眼光去看待问题,不过好像还是想插一句...

“这附近有什么的魔物需要注意么?”蓝眼放弃埋怨回答了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境内有职业魔物猎人狩猎,通常要到魔族那边才能见得到魔物。”然而,估计魔兽猎人都死光了,我们被一群持有圣灵的魔物包围。“最后再请教一下,有什么魔物是成群的,还能使用圣灵?”

“魔爪狼!蓝眼,用火系魔法吓走它们!”浩克挥剑砍翻一只突然窜出来的大型家犬大小的魔抓狼,其他的魔抓狼也包围了过来,从路边隐蔽的草丛中献身。

“光之圣灵啊,赋予我驱散黑暗的力量!”浩克咏唱咒文,右手抹过剑刃,双手剑开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蓝眼则掏出腰间的短刀,身边环绕的红色圣灵开始在她头上开始干涉世界法则。一颗燃烧的火球在蓝眼的头上越滚越大,之后一声巨响,火球炸裂开来,周围的狼群受到惊吓,纷纷逃窜。

“愿死亡赐予你平等的宁静与安详。”我走到被浩克砍倒的魔抓狼身侧,赐予了它最后一击,顺手摘取了它的圣灵进行研究。触摸魔抓狼的暗红色生灵之后,魔抓狼的战斗经验传了过来。它的圣灵是用来强化自己的嘴进行撕咬,强化自己的喉进行震慑让敌人瘫痪。但对于我这种没有尖牙利爪的生物也能用么?会变成狼人么?我很好奇!

虽然我没有饲养圣灵的身体构造,但既然能触碰到,可以进行剥离,那应该也和我的无形骨翼的控制方法类似。我右手抓着圣灵,通过感知对圣灵施加命令,瞄准了还在黑暗中窥视的魔抓狼。

嗷!

浩克和蓝眼瞬间被震晕,我的耳朵也受到波及,血流了出来。看来不能把所有能量一次性全部释放,这是要命的能量!我右手前方的草地树木被圣灵产生的声波摧毁到了离子层面。要不是在发射之前有进行方向性的加压,不然我的手也废了。

好在两个小孩不是很沉,把双手剑插在背后的包里,一手一个拎着他们走。

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无人的村落。地上干涸的血迹和没有离去的圣灵告诉我他们的遭遇,不能动的肉块成了魔抓狼群的美餐。被魔抓狼袭击的村落,人来不及跑已经染病无法动弹,而食物也被留下了下来。只是炊具,对我来说比较棘手...

“全都是电磁锅,这让没有电系圣灵的人怎么吃饭?”我自顾自的埋怨着不合理的设计,那边蓝眼突然挺尸一般的直直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能生火烤点吃的么?”为什么先把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一遍?我是那种人么?我是那种趁机揩油的人么?不过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圣灵?白色的底黑色的五芒星花纹的圣灵?

“我们到哪了?”蓝眼下床之后,从我手中接过平底锅“地图上看,是德里克村。村民都被魔爪狼吃光了。”我还是会看地图的,可蓝眼试了几次,火系圣灵死活不肯从她体内出来。

“我被沉默了。一个圣灵都不肯出来帮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看着蓝眼从内衣口袋中,掏出一小瓶药喝了下去。她胸前的圣灵镶嵌槽里,四个圣灵挤在了一团。“圣灵也会害怕?”蓝眼点了点头,示意等会再试。你放不火来,我只好去外面借用哪些死去村民的圣灵了。这回一定把出力控制到最低。

我带着这个念头去村子里逛了一下,结果都是粉红色圣灵。电系圣灵明明是那种金色的...魔抓狼只吃掉了血肉,圣灵被流了下来,其他圣灵都在畏惧我,你们为什么不怕?我拾起了一团粉色的圣灵,查看其中的情报,的确没有任何人类的记忆留下来。而且这东西已经无法分离出其他属性,被侵染融合成这种东西,就好像...

癌症一般...之后花了很多时间我把村里所有的粉色圣灵全部集中,用骨翼将其集中压缩。把粉色的圣灵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持续污染后续过来的人。

“你在做什么?浩克醒了,他带火石了。”蓝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跟在我后面偷看。“我在整理死者的遗物。葬身狼腹,或许可以抑制传染...”“不是魔爪狼吃的...也不能确定人死了...”嗯?你说什么?“魔爪狼无法咬碎人的头,也不会吃了这么多人还会冒险攻击我们。地上的残渣更像是被胶质怪溶解后的样子,但胶质怪不会留下血迹。”蓝眼你的见识还挺广的,分析的也很到位。

这是最后一个粉色圣灵,回收。“先回去吃东西吧。或许见到还活着的患者就能知道一切的答案了。”蓝眼听完,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浩克已经在下厨制作晚餐了。

晚饭的时候,浩克还一直再说被雷击的概率有多少。蓝眼说他偷人家东西活该遭雷击。村子里的食物还没有发霉变质,瘟疫袭来村子完全没有防备,甚至没人来得及逃走。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集好食物,继续向下一个村落前进。

道路两旁的麦田已经到了收获时间,可由于瘟疫无人及时收割麦穗倒伏在田里开始腐烂。路上没有遇见狼群,却碰到了冰风熊。浩克熟练的担当起了前排的职责,不断的挑逗着冰风熊使用冻结能力。蓝眼则是在远处偷偷的蓄力,积蓄火球。看到他们之间这么默契的配合,我之前的确小瞧他们了。

我就悄悄的,从背后接近那只熊,然后偷走了它的青蓝色圣灵。谁想,刚一拿走它的圣灵,这只畜生立即人立着回头向我扑了过来!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偷的?原本还想留着多用几次,结果圣灵被我的掌击打还给它。浩克被突然冻结的巨熊吓的急忙后跳,从冰风熊人立的双脚下,极寒冻结扩散了约1米左右的距离,然后连着熊的身体和地面的土壤一起碎成雪花。

“你没事吧?这家伙的圣灵暴走了吗?还有不要随便进入战斗!差一点你也和他一样下场!”浩克还是比较关心队友的一个人。

“对不起。一不小心靠太近了。”我微笑着向浩克道歉。倒不是我想靠近冰风熊,我背后距离蓝眼有点近,如果骨翼展开去偷它的圣灵,骨翼的弧度可能会碰到蓝眼的圣灵。而且就算不去窃取它的圣灵,也准备一击宰了它。就结果而言,不会有太大差别。

“你是雷电系圣灵使用者么?为什么空着手向敌人突刺?浩克闭嘴!他手中要有一把阔剑早把熊给解决掉了!去下个村子里给他买把!”发动致命一击的身法还是被蓝眼瞧见了。“你是神圣帝国的奴隶吧?成为奴隶之前你是做什么的?”蓝眼沿着我冲锋时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了一遍。

“之前?之前我只是个闲散人员。”这是浩克过来抱怨,给背包的非战斗人员配置武器太过浪费。蓝眼把地上的脚印抹掉之后,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进了。

终于在第第二个村子外围,我们看到了把守的卫兵和执政官张贴的告示,禁止进入疫区。

“这是我们的冒险者执照和委托书,请允许我们前往霍姆村进行调查。”浩克把委托书和冒险者执照递给卫兵,卫兵看都没看直接拒接。

“雷明顿执政官昨天下令禁止出入霍姆村,你们的冒险委托是一个星期前登记的早就做废了。立即回去!”隔离还是有必要的,就是昨天到这里的你们,有路过那个死绝了的科里村么?浩克面露难色。

“你们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科里村昨天已经发生瘟疫,全村一个活口没留全部被魔爪狼吃光了。”蓝眼,你昨天还和我说不是魔爪狼吃的,今天为了解释方便,还不是要推到狼群身上?听到魔爪狼,卫兵不以为然。

“公国境内哪里来的魔爪狼群?”浩克听完,直接从我的背包中翻出了昨天刚剥下来的魔爪狼皮。卫兵查看过后,又开始用远程通讯水晶和城镇内的长官联络。就在他使用圣灵发动电系魔法的时候,薄雾一样粉色颗粒和正在干涉世界法则的圣灵回合在了一起。

“已经确认过了,我们身后的路径已经被切断了。感染早就越过霍姆村,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尽管开口。我们被下令原地待命,禁止回城了。”之后莱恩士官长做了自我介绍,并下令卫兵移除路障放我们进村。

“蓝眼你们能使用电系的圣灵么?”进村的路上,我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能用的话,我们早就弄一个那样的移动通讯终端了。本想招个会用的队友,时间上来不及。”浩克是这样说的也和事实相符,蓝眼还有一个圣灵属性未知。

“我也不会,我只能用冰,火,治愈系神圣。之前还有一个队友叫费尔蒙。他到魔境那边就发病了,我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回来,寄放在边境的村子里。”原来你们把瘟疫带回来的?蓝眼还是只字不提第四个圣灵是什么属性。

村子里,能走得人已经不多,而且全部受到粉色圣灵的侵蚀。病情最终的已经失去失火落魄的陷入了呆滞状态。我们走道了集中重病患者的救济所。不得不说,这帮人还是很迷信的,科学解决不了瘟疫,就又把唯一神的风岚迪尔雕像搬出来。还有个教会模样的人没有电系圣灵在那里传教,顺道照料这帮人。

“你在等什么?我们休息的旅店在那边。”蓝眼发现了掉队的我,叫我跟上。但,我有些试验想要尝试去做。“你们先去,我有点事要做。”然后我就走进了那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教会。

我先把背包放在一旁,开始查看这些人的脉搏。看过三四个人之后,除了营养不良外没有任何异常。再去观察圣灵在他们体内的情况。

“喂!你在做什么?不要随便触碰病人!”临时教会的主教发现了我的乱摸乱碰,开始对我施加干扰。你不叫我,我还真没注意,你也被感染了。明明没有电系圣灵,难道说你用神圣系法术了?这个临时主教体内也有粉色圣灵,不过比其他人症状轻许多许多。

“你是教会的?克莱曼没通知你奴隶骑士外派任务?没通知,你现在去给克莱曼打电话!哪来的野牧师?”我身上还穿着那身神圣帝国奴隶制服,他不认得我这身衣服就不是教会的人。毕竟,阿莱塔是克莱曼的直接下属,我从他那里把阿姆莱的仇恨拉走,他不至于不给我的外派任务提供帮助。而且那天送行的时候,那个矮胖子主教和小胡子伯爵也来目送我离开,人没露面,但他们的圣灵我还看见了。

之后那个临时主教去核实我的身份,没人干扰我的实验了。

试验第一步,患者体内的粉色圣灵截断了正常圣灵的滋养,把有害的圣灵抽出来,和之前科恩村收集的粉色圣灵揉捏压缩在一起。结果是可以融合,说明二者都是同源的某种物质。“呜~”患者呜了一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恢复了意识。

“请冷静一下!你可能好多天没有进食了,不要乱动!首先,还记不记得发病前都做过什么事了?”我最担心的不是人醒不过来,而是失去部分记忆。毕竟圣灵之中有人的记忆,随便拿走会不会造成他们的记忆缺失不做实验是根本不知道结果。

“啊~~~~!神迹出现了,有人醒过来了!”一个修女模样的人,尖叫着跑了出去,多嘴!“你对他做了什么?一路上都觉得你很奇怪。”蓝眼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就是那个最近册封的奴隶骑士么?难怪...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什么?我听不见了。

“我只能告诉你结果,不要使用圣灵。尤其不要使用电系。”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骨翼破坏了患者二号的圣灵。但我清楚的发现,粉色的圣灵在她体内再生,不根除只是销毁的话,看样是不能彻底解决这种病害。这种粉色的颗粒,可能对电系圣灵极为敏感,而那位大主教,估计在施法治疗的过程中,把粉色颗粒卷了进去,但和那个修女一样,入侵体内的杂物并不能繁殖增生。

“蓝眼,你先回去,或者离我远点。”结论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快速治愈了。“我?我又不会妨碍你什么...”蓝眼退出屋外,我向她挥了挥手,再远点。

骨翼展开!

我的骨翼有十指之数骨刺,可以延伸至50米远,再远无法保持爆发速度,延伸过去也没有意义。一次十个,骨刺像糖葫芦的钳子一般把粉色圣灵从患者体内扎出来,然后汇集到我双手捧着的核心之中。就像滚雪球一般,核心的雪块被压缩的越来越硬,在我双手之中逐渐出现紫色结晶石。

“这是什么鬼东西?”压缩完毕,就在我欣赏这块拇指大小长方形的粉色物质结晶之时,一个橘黄色的身影略过,我是两手之间空空如也。

“死猫,给我吐出来!”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我刚追出屋外,一股飓风吹起砂石,瞬间我眼内吹进了沙子,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看见一只橘猫没有,蓝眼?”我闭着眼睛,踩了好几个人的肚子走到院子外。蓝眼在外面,应该看见那只肥猫跑哪去了。“什么橘猫?电车上那只猫猫跟过来了?”不过那阵飓风也是猫神的招牌技能之一,能准确的把沙子吹到我的眼睛中,估计是没法追了。不过瘟疫的村落还有很多,圣灵结晶治疗病人的时候再重新压缩就好了。有人递给我淋过水的毛巾,我把眼睛擦干净了。临时教会的人病人全部苏醒了。“刚才是猫神降临了!我听到猫说话的声音,然后就活过来了!”嗯?“我也是我也是!肯定是猫神拯救了我们!”...

那一天,苏醒的人都听到了猫说话的声音。之后不知道猫神做了什么,连被感染的士官长体内的粉色物质也被清除了。科恩村没有幸存者被当成神隐事件处理,粉色物质引起瘟疫在天谴公国彻底消失。

全国性变化讯息是从莱恩士官长通过通讯水晶处获得,而那个临时主教因为村民产生了猫神信仰,完全把我的事给忘了。和蓝眼刚回到旅店,就听见浩克在哪里大吼大叫。

“没了!我的家当全没了!那可是我准备娶蕾妮西雅攒下的钱啊!”然而,旅店只浩克一个人,他钱是怎么丢的我就不清楚了。旅店老板也是病号之一,跟我们一起回到旅店的。

好在全村都在欢庆丰收,庆祝平安度过天灾,吃喝全都包了,否则浩克就真的要睡马圈了。“虽然霍姆村的瘟疫解决了,但魔境那边的瘟疫说不定又会传播进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去魔境那边去侦查一下地。”说白了,你就还是想去打秋风,偷东西。你的圣灵都开始黑化了。我喝着葡萄汁,心里对浩克的小算盘了如指掌。

“魔族那边比这边先一步恢复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他们一直以来崇拜的猫神拯救这场瘟疫,再去那边很有可能被抓。”蓝眼说的合情合理,就算没有猫神,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神会去帮助魔族解围。“你怎么看?奴隶骑士?”蓝眼头一扭,把话题丢给了我。

“去那边看一看。毕竟是瘟疫起源之地,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有很多事需要去了解。死者的粉色圣灵固着在地面上,和其他死者的圣灵不会离开躯体所在的土地,那么这种污染的粉色颗粒是怎么扩散到空中的?我的能力可以让圣灵毁灭,真正意义上的灭绝,难道还有谁的能力可以把别人的圣灵击碎么?是想通过击碎的方式方法驱散这种污染?

最终我们决定第二天继续前往魔境。魔境——大魔导不灭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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