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寥,没人回答她...
“蝼蚁,你自己小心...”
幻纤雪:“怎么了?”
“我不能说...”
幻纤雪的眼眸暗了暗,不能说?难道是她之前发生的事?
幻纤雪:“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日后你自会知道。”
“嗒嗒嗒...”这是水的声音,但浓郁的血腥味告诉幻纤雪这绝对不是水,是血!
“这放眼望去尽是空荡荡的一片,何来的血腥味?”幻纤雪看着空荡荡的周围,不由得好奇。
她说她不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她都不愿意回忆,还是说这是关于她俩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
“是魔是神又有什么区别?神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我为何还要为神族卖命?”
幻纤雪闻声走了过去,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她的秀发披散下来,脸上都是血,身上的皮肉绽开,那些露在外面的肉像极了狰狞的恶鬼,好像你一靠近,它就会把你啃食干净。她的衣服,不对,准确来说是挂在她身上的布条垂耷着,有的与她的肉黏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呛得幻纤雪喘不过气来。
听到脚步声,女子抬起了头,由于她的脸上尽是鲜血,幻纤雪并没有看清她的脸,所以她并不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正是昔日的魔神——蝶言!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女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就喘了一口气。
“你是谁?”幻纤雪听到与她如此相似的声音心下一惊。她记得她与她从未谋面,为何声音这般相似,她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巧合...
女子一愣,随后说道:“我是谁与你无关,赶紧走。”雪儿,这才过了几日,你竟认不出我!
“无关?”幻纤雪看着女子,轻声说道。若是真的无关,为何她的心会这般疼,看见她这样,心中那不知名的异样又是怎般?
“你记住,不可相信神族!”
女子刚说完,就有一阵强劲的风将幻纤雪吹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地方百花丛生,尽是姹紫嫣红,不过幻纤雪脚下的全是鲜血还有一缕红衫。
幻纤雪突然坐了起来,才恍然发现刚刚不过是梦一场。
被神族伤成这般模样,竟还能将我推入另一个梦境!伤她的可是噬灵钉!
噬灵钉,凡是有灵力之人,若被噬灵钉伤了,失去尽十分之九的灵力,近似一个废人,每天入夜将会忍受灵魂被烈火灼烧的痛苦。
失去尽十分之九的灵力,竟比她现在还要强!能达到这种高度的人,只有上古魔神——蝶言!难道她是蝶言?不可能!不是说蝶言归隐了吗?不是说蝶言现在在魔族的魔山上吗?怎么可能会被伤成这样!
“别多想了...”她的声音极其虚弱,就像是濒临死亡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关于蝶言的事?”幻纤雪十分笃定。
“是...”
幻纤雪:“那你知道什么?”
“我不能说...”她,不对,是蝶言说完后就走了。
你和蝶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主人,宁萌醒了。”皿夜看着闷闷不乐的幻纤雪,“主人,发生什么了?”
幻纤雪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说宁萌醒了?”
皿夜:“嗯。”
幻纤雪:“好,我们走吧。”
绕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是一座飘着袅袅炊烟的竹屋.屋前,盛开着灿烂的蒲公英的白色花海.沿着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道,经过一张放着棋盘的竹桌,缓步进入清凉的屋内.屋内布置极为简洁,简洁中不乏大方。
屋体都由竹子搭成,一进去就呼吸到竹子的香气.墙上,挂着因占了昨天的雨水还带有露珠的蓑衣和戴笠,一张古红色八仙桌在屋子的中央,桌上还有一个鱼篓.还有几把竹椅,一一乖巧地绕在桌子旁.信步走出屋外。
在左侧,翠绿的楼梯可上到二楼,站在楼上,屋后是一条清澈的溪水,鱼儿不时冒出头来呼吸,螃蟹也在横行霸道.旁边的一块光滑而平坦的石头。
宁萌看见了幻纤雪便要起身,幻纤雪快步上前拦住了宁萌。
“宫姑娘,谢谢你。”宁萌的声音极其虚弱,像是下一秒便听不见那般。
幻纤雪让她把身子倚到床棱上,坐到床旁:“没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来的人长什么样子,说了什么话?”
宁萌点了点头:“嗯。”
“小雪,当时我也在场,宁小姐身体不适,让我说吧。”流木看着宁萌虚弱的样子,便站了出来。
幻纤雪:“让她说,你能保证你全程都在吗?”
幻纤雪一句话让流木说不出话来,是啊,他只是听到了宁萌的尖叫声才出去的,他一直待在药房里研究幻纤雪给他的那本医书,他根本就不知道全过程啊。
宁萌:“我没事,让我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