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荣江大人还正准备好好午睡一番,这突然被师爷来报说有人拿着恒亲王世子的令牌要见他,也顾不得想太多,穿上衣服赶紧让人把人迎进来!
“不知这位大人是……?”江大人看着徐长卿,疑惑的开口道,虽然他不清楚眼前的人官职是什么,但是为官这么多年,有些道理还是懂的,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人既然能拿出恒亲王世子的令牌来,想来是极为信重之人!
“在下并未在朝庭任职,江大人不认识是自然,在下姓徐,只是在世子爷手底下做事罢了!”徐长卿说道。
“噢,不知户部尚书徐谨徐大人是你的……?”江大人看着徐长卿出声问道,他自然知道户部尚书徐大人的嫡次子是恒亲王世子的伴读,眼前这人也说了姓徐,只是不知二人是否有关系!
“正是家父!”徐长卿微微一笑。
“下官眼拙,还请徐公子见谅!”江大人一听赶紧拱手致歉,他这个官位和户部尚书比起来那可不是差了一大截那么简单,“不知徐公子找下官有什么事?若是有用的到下官的,徐公子只管吩咐!”
虽然徐长卿没有在朝为官,但是就凭着他是恒亲王世子的陪读,与世子关系交好,又是户部尚书之子,江大人在徐长卿面前也是不敢拿大的!
“江大人客气了!”徐长卿笑道,看着江荣这么的拎得清,徐长卿也是满意的,来之前他也查过了,这江荣也确确实实做了不少业绩出来,只是有那么一个致命的点,那就是他的独子!
“在下此次前来还真是有事找江大人,”徐长卿也不拖延时间,开门见山,“在下只想问一句,江大人在青松镇为父母官自当应该替百姓着想才是,为何却纵子欺压鱼肉百姓?”徐长卿的声音突然变的冷厉起来,完全不复之前的温润!
江大人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响,他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吗?因是老来子,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再加上被他祖母护着,那性子是娇纵的不行,只是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竟然惊动了京城的世子。
“不知,不知那逆子做了何事,竟惊动了世子爷,还请徐公子明示,下官定当好好教训那逆子!”江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直后悔,当初就不该那么放纵那个逆子!
“呵,令公子做了什么,江大人当真不知情?欺压百姓,与狐朋狗友侵占他人财产,甚至把人关进大牢,这些事江大人都不清楚吗?”徐长卿脸上是讽刺的笑,“在下虽未入朝为官,但是也知道,这牢房关押的可都是犯罪之人,是为国家所用,什么时候沦为私人刑场了?”
徐长卿一点儿也不担心和这位江大人撕破脸皮,一来,这位江大人在京城并没有跟随哪个派系,也不是世族子弟外放出来的,并无什么强大的根基,二来,他必须态度强硬,若是那唐荆就是世子爷他们寻找多年的人,想必身份也是尊贵至极,他又怎么能让唐荆继续在牢房里受苦?
“什么?这……这……这……下官确实不知那逆子竟然敢这么做,还请徐公子明鉴啊,那逆子把谁押入大牢了?下官这就亲自去把人放出来!”江大人心里也不可谓不吃惊!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宠爱坏了,但是他一直都以为不过是脾气坏一些,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居然这么目无王法,而且他居然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可见那逆子是多么有本事了,他真的是被他害死了!
此刻江大人在徐长卿面前更是不敢拿大,既然徐长卿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开门见山来找他,想必世子爷也是知道了的,否则徐长卿一介白衣又哪来的底气和他一个朝庭命官叫板?
徐长卿听了江大人的话勾了勾嘴角,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如此,江大人还是快有所行动的好,这件事早已传进世子爷的耳里,若是江大人不能处理好的话,世子爷手下能人异士也并不少,想来处理这件事还是手到擒来的!”徐长卿‘善意’的提醒着!
江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就说了,世子爷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否则这徐长卿怎么会从京城赶过来?真的是被那逆子害死了!
“不必,不必,多谢世子爷的一番美意,下官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下官这就去把人放了,至于那逆子,那逆子,下官这就派人去把他找回来!”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盼了那么多年,刚刚虽然诸多的抱怨,但是又何尝想让他受苦呢?
“既如此,那就走吧,在下陪着江大人您一起去把人放了,也算是对世子爷有个交代了!”徐长卿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大人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江大人此刻对他儿子是个什么想法。
只希望这位江大人能够聪明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那唐荆真是什么贵人的话,只怕无论江大人怎么处置他儿子怕是都不能让世子爷,不,应该说是恒亲王平息怒气吧!
“走,走,咱们这就走。”江大人陪笑着,“来人,还不赶紧带人把公…,把那逆子找回来!”江大人对着师爷一阵喊,然后又带了徐长卿前往牢房去!
那守牢房的二人看到江大人过来,身后还跟着他们刚嘴里还念叨着的‘肥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惨白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他们面前!
“大人,您,您怎么来了?”一个衙役故作镇定的问道!
“闭嘴,还不赶紧把牢门打开,那唐荆关在哪里了?赶紧带路!”江大人呵斥了一声。
衙役心里听得咯噔一下,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唐荆本就是江公子背着大人抓的,这个时候大人提出要见唐荆,很显然是知道江公子做的事了,到时候江公子可能不会有事,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底下办事的人!
只是这个时候他怎么敢开口说话,于是只能低着头引路把二人引进牢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