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走后第二日,紫槲就带着梓觞、云水妇人和雪花公主来到了药房。
这药房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但在中午时却能得到阳光的照射,远远的就能闻到扑鼻的药香。但雪花公主不怎么喜欢闻药材的味道,她拉着云水妇人的手说:“婆婆,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还是走吧。”
云水妇人微笑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雪花公主的头顶,慢慢下移,直至脖子、肩膀、手臂、手指。雪花公主忽然感到清爽了很多,那药香也不那么难闻了。
药房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器,都光洁典雅,与斑驳的石壁相辉映,显得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风味;那木器里盛放着不同的药材,微微冒着热气,四处飘溢的药香就如流淌的泉水;每个木器的下面都有一个密道,里面放置通红的木炭,而那木炭的烟气都通过一些管道排放到外面,所以整个药房没有一丝烟火味。
没有多久,雪花公主就浑身是汗,就又拉着云水妇人的手说:“婆婆,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太热了。”
站在一旁的紫槲忽然厉声地说道:“我并没有请项王带你过来,你可以现在离开。”
雪花公主先是一惊,接着放声大哭,那眼里的雪花开始飘飘洒洒。
云水妇人还要安慰雪花公主,但站在一旁的梓觞轻声道:“让她哭一会无妨,先去去身上的寒气。”
云水妇人自知其中的道理,也明白紫槲的良苦用心,但她对雪花公主是极其的喜爱,真心不忍看着她哭泣;特别看到从雪花公主眼里飘出冰冷的雪花,她的心就如刀剜的一样疼痛。她转过身去,尽力不去看雪花公主,但她的哭声依然像刀,声声钻心。
雪花公主哭了良久,看到梓觞、紫槲和云水妇人都背对着自己,心里忽感奇怪,就停止了哭泣,赌气地不理他们,独自去观看那些木器。
雪花公主对一个紫色的木器看得入了神,那木器上面雕刻着一只小松鼠,和她的小松鼠兔兔一模一样。
“兔兔,你跳支舞好不好,我感觉好闷。”雪花公主抚摸着木器上的小松鼠,一副委屈的样子。
说来神奇,那木器上的小松鼠竟然跳起舞来。雪花公主自是开心,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跟着木器上的松鼠跳起了舞。众人自是惊得目瞪口呆。
“难道师父在建药房时就有预知?雕刻一只松鼠来遇有缘人?”紫槲像是喃喃自语。
“师父在多年前就预知了今天的一切,这只松鼠和雪花公主的兔兔完全一样,分毫不差。”梓觞说着跪向洞口拜谢师父。
紫槲也跪了下来,并向师父许诺一定要医治好雪花公主。
云水妇人忽然就满眼热泪,她又想起了她和云山曾经的一切,那些遥远的过往仿佛能触手可及。
良久,大家都才平复了心情。这时小松鼠兔兔从洞口跳了进来,众人都注视着它直奔木器,并和木器上的小松鼠遥相呼应,跳起舞来。
雪花公主蹲下身子,抱起小松鼠兔兔,那木器上的小松鼠也伸出前腿,示意相抱,于是雪花公主就贴近了木器。
梓觞、紫槲和云水妇人自是感怀满满,心里也不由得满是欢喜。
这时阳光射进了药房,那点点光影像人的言语,在讲述着一个美轮美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