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幸存者,我行走在这糜烂的世界,用我那沾满‘灰尘’的双手刨食着。
在这座倒塌的大楼里我躲在某个角落,身体不自觉的瑟瑟发抖。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好冷、真的好冷!我想要找些能够遮盖身体的东西,我试图伸手去摸寻可是什么也没摸到。
我害怕、我不敢出去,我习惯躲在黑暗里,我放大的瞳孔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我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直到那万压的疲倦将我催眠。我梦呓着,我的心跳的好快,我被一场‘噩梦’惊醒。
我的头好晕,我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就像打了麻*醉药一样,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我心里好难受,我好渴、我的胃好疼!当我的手碰到我滚烫的额头的时候,我知道我发烧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病若不及时治疗的话,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我不想死,我靠着疲惫无神的双眼,寻找着这块废墟中可用的资源。一道亮光闪过,那是一个积水坑。
我努力向它迈进,我此时的行动犹如一只丧尸。到了、到了,眼看就要到了,不料我却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给绊倒。砰!一声闷响,我的下巴首先着了地。
我没有感觉到那有多痛,我知道我的意识已经非常薄弱。我好困..好困..不!我不能就这样睡过去!我知道我得清醒,我撑着自己瘦弱的身躯一步步爬向那个泥水坑。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我直接将头没入了那水坑。我像鱼儿一样在死水里喘息着,不同的是它在慢慢的走向死亡,而我却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此时我感觉到‘心里’不在那么难受,嗓子还是那般的痛,我得找到药物,我得活下去。我强撑着身体晃荡的走出这片废墟,这些天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我不敢睁开双眼我怕它灼伤了我得眼睛。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我寻找着医院和药店,我慢慢适应着睁开双眼。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没有串流不息的车辆;没有霓虹灯下的辉煌;没有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有的只是一具具干瘪的尸体和‘空旷的坟地’。
我很虚弱,我几乎快要脱节!?干瘪的嘴唇裂出道道沟壑,惨白的脸颊、双眼没有一丝光色。一个‘可爱’的丧尸从我身边经过,我很惊讶它并没有咬我。也许它把我当做了同类?!
当它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很害怕,我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我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敢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去‘杀’他们,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它越来越远的背影,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吁..呼..”我感觉到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我刚走两步就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黄昏的地平线缓缓升起。我依然躺在原地,夕阳的余晖洒在我惨白的身躯上给我带来了一股舒适的温暖。我很庆幸没有被它们发现,我很庆幸我还活着!我现在需要找一个容身之所,我起身朝医院的大楼走去。
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不论是什么我都得面对。既然选择了生存,就得让自己变得坚强些。我晃荡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超市,头重脚轻的我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但我知道这食物就是能量,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我哽咽着,直到嘴里最后一块干牛肉咽下了肚子。我的胃好难受,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高烧不退的我开始说起胡话,我跪在地上抱着头祈求这样会舒服一些。
我感觉到我的肠胃在翻涌我很想吐,我的口腔里溢出一股浓浓的膨化食物(牛肉干)的味道。我吐了,我最终还是吐了,来来回回在我的肠道里,这下算是彻底的清理干净了。
这一吐我觉得很舒服,病就好像好了一半一样。我享受着这舒服的时刻,我知道这个‘舒服的时刻’是短暂的,我要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必须’完成一些事情。
我需要一些药物,我需要一些食物,还有一把趁手的利器。我在超市里四处搜刮着高热量便携带的食物,我找了个黑色的背包将它们放了进去。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敢面对它们!?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我用纸笔记下这生活的点滴。我搜光了这家超市的高热量食物,我将它们堆积在了一起(某仓库)。
而我只背上了那个黑色的背包,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污的斧头。这把消防斧想必就是这家超市的工作人员和丧尸搏斗时留下的,斧头很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挥动起来。
我走出超市后就朝对面的医院跑去,我的身体告诉我他已经崩溃,但我的意志力却坚持着我走了下去。
这家医院不是很大,我绕过丧尸走进了它的内部。我需要找到药物室,我需要用干净的水来清理伤口(下巴上的伤)。我迷糊的走在走廊里,我看不清门牌上写的是什么字。到处都是血污,我的鼻子几乎失去了嗅觉,我闻不到一丝异味。
我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我知道那短暂的舒服已经过去。我很想再吐一次,我试着将手伸进咽喉,可是吐出来却是苦水。一股黄色的液体我的嘴很苦,我很庆幸我的味觉还没有失去,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药字,那应该是药台。
我喘着粗气,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近了、近了,我如同一个疯子,我用尽意识。那最后一丝力气,我将一瓶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韦斯林片全部惯进了嘴里,我连咽下它们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口腔没有了知觉,我感觉不到一点药物的味道。
我的头好晕、好晕,我好累。我合上了眼睛,我的脑袋直接撞在柜台上,我再次倒了下来,我安然的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尸,可偏偏那微弱的心跳还在跳动着。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竟然又活了下来。我的嘴又恢复了知觉,我感觉那里有一股的浓稠的液体。很难受,很难受。
我知道那药物在我嘴里化成了唾液,部分流进了我的体内。我吞了一口唾沫,我的额头很痛,那里鼓起了一个青色的大包有些偏紫,我不敢用手去触碰。通过柜台上的玻璃,我能看到那里曝起的血筋。
我很高兴我恢复了视觉,它变得很是清晰。我扶着柜台努力将自己撑起,一步步向柜台后走去。我知道这可能是回光返照,这点药物还无法完全治好我的病状。我必须找寻更多更好的药物。
对,我需要打针!可是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该打哪些药?以前发烧去医院看病,我从未记过医生我给我打的是什么?我只记得有一种叫做青霉素的瓶状物。
在医疗室我翻找着,我找到了它,我用针将它打进了我的体内,就在我的臀部上。我无法掌握技巧,臀部很疼可能是我扎的太深,也可能是我第一次这样尝试有些心悸。
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我必须找到更加有用的东西。幸运的是我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葡萄糖堆在那里,它的旁边还有一些和它差不多大的瓶装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看了一下说明,那些专业术语我一点也看不懂,但我知道这应该是消炎之内的药。
我找到两个根吊针,我用嘴和右手将皮筋死死的绑在左臂上。我将吊瓶挂在高处,我靠在墙角,两根针头没入我的手臂,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我的静脉,我感觉手臂有点胀痛,可能是针头插的有点偏了。
不知多久我睡了过去,屋外的‘喧嚣’我一点也听不到。当我醒来时,我的手臂已经淤肿,那插在我手臂上的吊管已经变得鲜红,吊瓶也变得空空如云。
我拔掉吊针,我感觉头不在那么的痛,‘心地’也不在那般的难受。我突然好饿,我翻开背包找寻食物,我拿出一袋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面包,我拆开它我一口一口地啃食着。
我好渴,我拿出一瓶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水,我一口一口地喝着。感受‘周围’的一切不知怎么我哭了,低鸣的抽泣给这寂静的房间带来了几分‘生色’。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有死,但我知道我是幸运的。我不知道这份幸运会不会伴随我到最后,但我知道我必须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没有别的理由因为我不想死!
在这个世界可能谁都不想死,就算末世来临他们也一样‘坚强’的活着,那些丧尸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失去了应有的感觉,比如——‘爱!?’
我匆匆爬起,我将自己隐藏在更加黑暗隐蔽的地方,我不知道那里会不会突然出现丧尸,我只知道那里会比较安全。我不想被‘人’看见,我害怕被‘人’看见,我不知道现在的人类是什么样?我不知道谁是丧尸,谁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