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两个人并没有吃多少,看着一盘盘美味佳肴,基本就啄了一两下就再没动过,有的甚至一筷没有动过,子墨都有点后悔点那么多了。虽然身为律所工资并不低,但她也从来不喜欢铺张浪费。
可开弓哪有回头箭?。
见子墨吃得差不多了,漠亦辰去付款回来后,就带着她坐电梯到了一楼。
萧晗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两个上车,箫晗驱车离开。
先送子墨回到住处,然后他们去了漠氏老宅。
在回去的路上,漠亦辰注意到了箫晗的欲言又止,以及一张欠他几百万的愁容。
“有话就说。”漠亦辰冷冰冰的话落在车里,格外清晰。
萧晗抿了一下唇,有点难齿,因为感情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不变插嘴。但他知道之前的事情,还是有必要提醒他,道:“总裁,张小姐知道以前的事吗?”
以前的事?他知道萧晗指的是什么。
一抹抹过去的痕迹一幕幕的闪现的他的脑海。
只见他讳莫如深的漆黑眼眸如一滩幽深的死水,看向窗外。
一会儿对着后视镜中箫晗坚定的说:“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想要的是现在,你明白吗。”
“可,万一爷爷知道了呢?”
“可以让他不知道的。”
“这。。。。”
“爷爷辛苦了一辈子,再说他现在身体还需要静养,没有必要的事情不需要打扰到他。你说呢?”漠亦辰深邃眸子中一贯的坚定,忖着他那张棱角分明、气势逼人的脸更加俊丽不凡。更有如黑暗中的一束光芒,万分耀眼。
箫晗虽然是爷爷带回来的,也是爷爷要求他看着漠亦辰的。但毕竟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明白有些事情说了反而会给爷爷和漠亦辰造成隔阂。而且准确的说他也不是什么间谍,没有必要给双方造成不快。
所以他选择沉默。
漠亦辰自然也是了解箫晗,对他也是放心,才没有特意隐瞒。
。。。。
第二天,子墨一早去了中级法院,因为一起官司。
开庭日的法院门口总是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群,有来等候家人判决的,有来上诉的,也有人拉横幅抗议的。
一般人看到这个场面可能会被吓到,但子墨见得多了,自然多少也就有点麻木了。
她拎上公事包,穿越人群,匆匆往法庭走。忽然,她听到一阵哭声。其实当律师这几年见过太多的支离破碎,因生活所迫,因债务,家庭纠纷,商务纠纷,婚姻破裂的,各式各样,层出不穷的,她也见怪不怪。
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坐在楼梯台阶上面,虽然并不是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但是这种克制的呜咽声却更显得凄凉。
她抬腕看了看手表,离开庭还有二十五分钟时间。她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蹲下递给老婆婆,老婆婆泪眼朦胧地看她一眼,哭得更伤心了。
子墨赶时间,就用最短的时间理清了老婆婆在这里哭泣的原因。
一年前,老人家里拆迁,房产商欺负老婆婆孤苦一人,赔偿款项苛刻不公,老婆婆拒绝不迁,成了当地的钉子户。就在一个星期前,房产商命拆迁公司强制拆迁,将祖屋拆成了一片废墟,老婆婆从菜市场买菜回来,见到废墟当场大哭,与拆迁人员理论。奈何无人理会。
老婆婆孤寡无亲,无人为她出头,现在不但拆迁款没有下落,还没了栖身之所。
尽管这种事件已经屡见不鲜,子墨仍然愤恨不已。尤其想去当年她父亲入狱,她和母亲都处求人也无人问津。
“这些人渣!”
老婆婆用力拽住子墨的手,“姑娘,你帮帮我,我一个老太婆子,无依无靠,什么也不懂,以后该怎么办啊。。。。。。”说着哭泣声更慎。
子墨考虑了一分钟,坚定得握住老婆婆的手:“婆婆,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接着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子墨赶着去法庭,便没有送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