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秦氏和蒙塔先生取消合作,我们还去送机,是不是不太好?”苏晚落担心莫名生出事端,就像今天褚婷婷在老夫人那里告状一样。
秦衍不以为意,“没什么不好,我们不常露面,路人也不知道我们是秦家人。”
“但要是被秦氏的人,或者熟人见到怎么办?机场那种地方...”苏晚落自己倒没什么,主要还是担心秦衍被怀疑。
“不要紧,反正他们也已经认定你和蒙塔夫人相熟,所以不用避讳。”秦衍轻声安抚。
苏晚落下巴抵在双膝上,“也是,金娜连医院的事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还说什么院长是她朋友,我才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呢...”
她笃定,不管当时自己和罗拉选择哪一家医院,院长都会成为金娜的朋友。
“阿衍,你今晚又住在这里?”苏晚落见秦衍往浴室里走去,压下秀眉,轻声问。
“怎么,这不是我的卧房?”秦衍回过头,挑眉问。
苏晚落抿其粉唇,为难地点头,“你的意思...以后都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你想让我搬出去?”秦衍嘴角轻勾,一抹笑意浮在脸上。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一个睡习惯了,这两晚...我都睡得腰酸背痛的,一点也不舒服。”苏晚落说着眼色狡黠地瞥向秦衍,“不然,我今天去客房睡?”
这是秦衍的卧房,她没资格让谁搬走,那么她搬就行了吧?
她实在有些怀念一个人睡觉的日子,想怎样就怎样,这两天似乎一直被人桎梏着,特别不自在。
“不行。”秦衍没好气地拒绝,见到苏晚落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没有由来一阵闷气。
他可是为了苏晚落整晚都没有睡好,担心她随意乱动碰到胳膊。
果不其然,没有一晚是消停的,不是在翻身中就是即将翻身,好几次都差点压倒脱臼的地方。
“为什么啊...我在这张床上睡得不好,总觉得被人捆住一样,脖子都硬了。”苏晚落说完还苦着一张脸捶打脖颈,说话时还带着撒娇的语气。
秦衍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放在苏晚落肩颈上。
“你干什么!”脖颈上传来一阵冰凉,苏晚落条件反射地躲过一遍。
秦衍紧抿着薄唇,将苏晚落一把捞回,背对着自己,双手放在苏晚落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着,“这个力度可以吗?”
随着秦衍的触碰,肩颈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阿衍,你不用这样...”
“太重了?嗯?”秦衍也不管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光洁的后颈上,轻重有度地试探着。
“没有太重...”苏晚落下意识回。
“那就好。”秦衍让苏晚落靠在自己身前,控制着手中的力度在徐徐按捏着,“等你的手好了,我再搬出去睡。”
他知道苏晚落现在还没准备好,自然也不会勉强。
苏晚落垂下眼,安心又失落。
她知道,两人在一起,有的事情是必须经历的,但是她心里有到坎,怎么也迈不过去。
自从那晚被苏樱宁设计后,她偶尔想起,心理还是有很大的阴影。
想跟秦衍坦白,却又难以启齿...
秦衍的手法很轻柔,又很到位,苏晚落随着后劲传来的舒适感,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沉沉睡去。
翌日,
因为想着要给蒙塔夫人送机,苏晚落很早便醒了。
刚睁眼,便见到泛着浅青色的下巴,抬眼只见秦衍放大的一张脸,以及横在自己腰间的长臂。
苏晚落睁着清澈的双眸,细细地望着秦衍,熟睡的他像是做工精细的雕像一样,狭长的双眸紧闭着,两翼浓密的睫羽轻轻落在眼下,像山峰一样的挺鼻下薄薄的唇瓣。
整张脸,从饱满的额头到下巴间优美的美人沟,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更是让人惊叹。
而这样好看的男人,居然喜欢她,还是她的丈夫,世上怎么会这么好的事情。
“一大早,笑得这么...花痴?”
苏晚落正捧着下巴沾沾自喜着,秦衍的眼睛突然睁开,假装严肃地说道。
“我...我做美梦了!”苏晚落可算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场景。
然而,脚还没着地就被拉了回去。
不等她有所反应,秦衍便翻身压了过来,在她的粉唇下落下一吻,“早安,秦太太。”
秦衍大提琴般的声音带着磁性,又掺着一点点清晨的暗哑,在苏晚落耳边轻轻道出,有着不同往日的场面性感。
苏晚落唇瓣上残留着秦衍的余温,在秦衍靠近她的时候,她心神便已经散开,此时心里眼里就只有秦衍一个人。
抬起头,在秦衍布着浅青色的下巴上浅吻了一下,甜糯的声音轻轻响起,“阿衍早安。”
尚早的清晨,窗外还飘散着薄雾,越发寒冷的天气让彼此喜欢的人越来越靠近。
“阿衍,会不会来不及...”苏晚落看着手表,罗拉乘坐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而秦衍却还在等她吃完盘里的早餐。
秦衍不为所动,“先吃完再说。”
“我都吃撑了...”苏晚落可怜巴巴地望着秦衍。
秦衍抬眼看了苏晚落盘里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片吐司,“把牛奶喝了,我们就出发。”
“好吧。”苏晚落撇了撇嘴,将剩下的半杯牛奶倒进了嘴里。
秦衍这才满意,整理了衣服,起身。
苏晚落松了一口气,拿着毛巾擦了擦嘴角,紧随其后。
刚出门,手机便响起,是医院打过来的,“晚落小姐是吗?您和罗拉夫人送来的病人突然不见了!”
“什么!”苏晚落心下一沉,阳阳母亲不见了...
“我已经通知罗拉夫人了,您想想病人会去哪里,得找到才行!”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是焦急。
挂了电话,苏晚落心里七上八下的,脚踏出去,也不知道往哪边走。
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是...
想起昨天在医院阳阳母亲说的话,苏晚落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