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文随即纠结一加二和二加一去了。
柳风雅叹息一声正要挂断电话,梁俊文就忽然明白了。
“我知道了!”
“那以后还会不会做错这些问题啊?”
“不会了!雅雅你真好!”
“乖。”
“雅雅,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你会答应我的吧?”
“你要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咯。”
“我……就是我们学校下周二有一场运动会,爸爸没时间陪我去,那样我就不能参加项目了。雅雅,你陪我去吧?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学校的运动会,好想去啊!”
“运动会?可是下周二的话,我要上班呀!叫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爸爸说他没时间,我也不要爸爸陪我去!他今天都还要打我,我才不要他去呢!”
柳风雅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跟梁俊文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让她放弃收拾猫砂盆的时间不说,还在这里给他补习功课?
梁俊文担心柳风雅不陪他去,语气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雅雅,你跟我去参加这场运动会吧,我不要留级,可是我不再是一年级之后,就不能再参加两人三足了……雅雅,你陪我去嘛~”
柳风雅对于他撒娇的话语向来没有抵抗力,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打败了。
“好,那我安排一下,下周二什么时间?我过来陪你。”
“好!就是下午一点的时候开始,然后五点钟就结束了!好快的!”
柳风雅默默地把周二这天的时间都空出来。
现在公司里面不少人都知道她跟邓皓轩之间的夫妻关系,请假也会方便很多,也相信没有谁会卡着不让她请假了。
得到了柳风雅的允许,梁俊文自己也十分高兴。他从床底下爬出来,蹦蹦跳跳地就去洗澡去了。
刚刚在床底下弄了一身的灰,要是不洗干净了再睡觉,还不知道爸爸要怎么收拾他呢!
外面的梁凯泽差不多将他跟柳风雅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彻底,心里盘算着下周二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去梁俊文的学校一趟。
柳风雅在这边安排着下周二的事情,邓皓轩的电话忽然又打了过来。
那边很是安静,显然也是已经在家里面了。他头上还不到拆线的时候,而且头发也暂时没有长起来,看着有些可笑。
估摸着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怎么见过客户,就连去公司都应该比较少。但是声音依旧疲惫。
“雅雅,周五的时候有时间吗?这次我来提前约你了。”
“周五?这周五?”
“对,妈准备在那天给我们做一桌子好吃的,就当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也给你压压惊。”
“我可没什么需要压压惊的。”
想着之前严映之骗着她去做妇科检查,她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膈应。
“云思若的事情,妈已经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了,这不是已经把人送走了吗?你不用管她的想法,生活是我们两个人的,她也只能作为一个看客。就当是给她一个面子,回去吃顿饭,也好让她安安心。”
“我不是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我真的……”
柳风雅一时间想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顿了顿之后改了口,“那周五的时候我回来一趟吧,正好之前再把猫的事情给弄了。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你要是不想让同事门再想起来我们的关系,那我就在公司外面的转角等你,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了。你一个人,打车不安全。”
“没什么不安全的,以前不也是这样回去的吗?我自己回来,你不用来接我。”
挂断电话,柳风雅仍觉得有些膈应得慌。不过事情依然已经答应下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周五当天上班之前,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猫砂盆和猫粮的情况,确认足够大肥猫使用两天,这才去上班。
下班之后打了车,她直奔邓宅而去。
这里的风景依旧没有变化,邓皓轩的车停在外面转角的地方,看见出租车停过来,立即也开过来,拉着她一起从车库进去。
赵姐早就等得有些着急了,一边给严映之打着下手,一边又关注外面的动静。
听见车库里面的声音之后没多久,邓皓轩就带着柳风雅进了门。
“妈,鸡汤炖好了吗?”
严映之笑得嘴都合不拢,连忙让赵姐把鸡汤端出来。
“就知道你们喜欢喝这个,特意炖了一大锅。先喝一碗,后面还有菜呢!”
小夫妻两个把各自的包都挂在门后,随即帮着严映之一起将菜端出来。赵姐见暂时没有她什么事情,就先将饭给盛上了。
三个人,三碗饭,三碗汤。她自己在弄好这些之后就站在一边等着他们吃完了再上来收拾桌子。
汤是炖了好几个小时的乌鸡汤,香味浓郁。搭配在一起的还有些别的菜,拍黄瓜,红烧肉,宫保鸡丁,还有蚂蚁上树。
这些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足够见严映之究竟是有多欢迎柳风雅回来。
三个人各自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吃着菜,不时再闲聊两句,气氛比起之前明显要显得好了很多。
就连站在一边的赵姐也在心里感叹,她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好像就从来没有见到这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以前的邓皓轩总是不着家,柳风雅虽然在,可是跟严映之两个人同桌吃饭的次数也有些少得可怜,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
可是现在好了,大家能够一起吃个饭,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尽管他们都希望今天这顿晚饭能够吃得开开心心,却总有人不想看到这一幕。
比如门口响起来的哭嚎就十分煞风景。
“伯母!你不要再关着我了!我不要孩子了行不行?”
严映之脸色一变,赵姐随即过去打开门,“云小姐,你……”
云思若见门打开,猛然扑进来,“伯母,我不要这个孩子了,你不要关着我,我马上就去打胎好不好?你放我走,让我离开好不好?我不要这个孩子了,不要了……”
她跪在地上朝着严映之不停地磕头,洁白的地板上不多时就沾上了丝丝缕缕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