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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万里重阴(中)

月光下的御花园里,随着令狐绢手腕、身形的迅速变化她手中的剑瞬息万变,犹如矫龙一般,剑光纵横,人影流动中周围树上的树叶纷纷落下,身体的舒畅让她郁闷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师兄曾说过剑是用来防身杀敌的,剑的性格就如它的主人一样,一定要让剑上的杀气四溢,这样才能先声夺人,气势上就占了优势。她笑问那师兄你的剑是什么性格?师兄斜睨了她一眼:霸气。师兄的确霸气十足冷傲凌人,但是他没有杀气,他始终下不了杀手,否则留下的不会是她!

令狐绢将剑舞得如同一面光墙,师兄倒下去的时候,前事终于历历呈现在眼前,因被封闭而造成的记忆混淆、连贯中断的往事又以新的形式翻滚着涌上令狐绢心头,她仿佛将一切都想了起来,她是怎样设心处虑、步步谋划的,为了那张藏宝图,她下足了杀手——真正的杀气四溢!当看着满手都是师兄的血,那触目惊心的殷红颜色让她彻底地清醒过来又让她不由地寒栗,它触动了她人性中最深最脆弱的地方,象回到了幼时那无主无依的时刻,她很久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软弱的时候了。

袁达迅速地赶来,竟直接给了她一个手劈,待她醒来后盈香轻声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处置好了。“处置好了”?那代表什么?她到处寻不见袁达的踪影,过了好几天他才出现,冷冰冰地告诉她,鬼丐已经不复存在了,鬼丐——师兄不在了?!不可能,师兄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消失,她曾问他为何有一个这样难听的称号,他却傲然地瞟她一眼说鬼丐的名号就是因为无人能打击他,他还说你必须比别人强才无人能打击到你!所以师兄才待她比一般人更冷更严?

她焦急地向袁达询问师兄在何处?但袁达根本不予理会她,冷冷地走开了。袁达对她也不像以前,因为没有亲人他一向很护着自己,她知道那是将自己当成了亲人而不是小姐。可现在他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她知道是因为华阳,为了那张藏宝图她失去了太多。

现在华阳的藏宝图与她师父的经卷一样成了无人能懂的谜,但令狐綯不肯就此罢休,他认为一定有人能懂,否则华阳不会画出来并留下它。眼见到手的宝藏成空,令狐綯压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猜测李义山一定知道——可是李义山已被他逐出府门了,但袁达立刻提出了质疑,他认为李义山必定不知道,若他知道的话当初就不会将它随意地夹在一本书中就置之不理了。袁达的话是有点道理,但令狐绢怀疑他只是不想让令狐綯再去打扰李义山,她选择了保持沉默,不去戳穿他。那么文安大师必然知道,常悦死后一直是她在照顾华阳的,想来想去后令狐綯决定自己寻机去一趟玉阳山。兄长现在变了太多,他完全沉缅在失去的焦灼暴躁之中——失去宁国、失去父亲、失去宝藏,他觉得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甘。自己之前是不是也像他那么焦急地想要得到?可是父亲死的那一夜之后,一觉醒来她觉得从前执着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那青衿微笑的青年,那生杀予压的权势,那颠倒众生的财富,这一切都成了一场梦一样在她心中消散了,只余下无尽的悔意……

令狐绢手中的剑越发地变化快了,随着她手腕的转动身形的变化一阵剑气在她身边环绕游走,似如游龙穿梭又如闪电迅疾,月光落在飞速旋转的剑身上,反射出道道寒光,将她与剑浑然化成了一个光环,象是一颗寒星落在了尘嚣之中。宁国站在离她百步开外的树下静静地观望,两年之间令狐绢的剑法已到了如此精妙的地步,若是以往她一定要为令狐绢鼓掌喝彩。见令狐绢终于收了剑,娇喘微微地立定在月光下,仰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似乎很是失意。宁国走了过去,淡淡道了一句:“好剑法!”

令狐绢转过头来,再度从玉阳山回来后宁国更加疏远了她,她明白宁国心地纯真善良但一向嫉恶如仇,不会因为联姻后利益一致就将目标捆绑,宁国无法原谅自己驱逐华阳出观的手段。她对宁国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绝不仅是因为令狐綯的缘故,既然宁国不悦,她情愿也躲着宁国。可今天赏花时她看得出来宁国原谅了自己,只是又被仇士良搅乱了。此时宁国为何而来?宁国近来似乎很灰心失意,决不会因为观剑而这么有兴致!

“陪我练一会剑吧!”宁国话音方落,剑已闪电般地刺向令狐绢,令狐绢蜂腰一闪,身形瞬间轻飘飘地闪避开来,这一招正是得了鬼丐渠成的真传!她反手一挥格开宁国的剑,但宁国仿佛早有预料,剑锋瞬间一转,紧接着又向她面门击来。令狐绢侧身弯腰应对自如,避开来势迅疾的剑峰,脚下一滑人已到了宁国的背后,手上的剑也直指其背。但她倏地改变了主意,顺势跌倒在地,很快宁国的剑指在了倒地的她胸口。

宁国何尝不知自己决非令狐绢对手,可即便知道令狐绢有意承让,她今天也不想领情。毒死王守澄、掉换书信、勾结考官致玉溪落第这些事她都可以不追究,毕竟令狐绢亦是奉命而为,有些事不由自主,宁国倒还有些佩服令狐绢的胆略;帮助端王妃驱逐华阳一事宁国也想得通,毕竟李瑞钦的一厢情愿迟早会害了华阳,再说成全了华阳和玉溪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她竟然……

宁国将剑指向令狐绢胸口,冷冷道:“说!为何要致华阳于死地,为何要陷玉溪于不义?”

令狐绢一僵,绷直了身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不想这么快!她垂眼望着直指胸口剑上冷冷的寒光。

宁国跨近了一步,将剑抵住令狐绢的心口:“是不是鬼丐发现了你害死华阳的证据,所以——你又置他于死地!”

令狐绢身子剧烈地一晃,用手肘撑住了险些倒地的身子,一语不发。

“真的是你!”宁国见她如此也不反驳,心中明白了大半,她激愤得盯着令狐绢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们?”她心中一片悲凉,手中的剑也失了准头,令狐绢翻身跪了下来,却仍是不语。

宁国对她的沉默更是愤恨,怒道:“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害他们?”

令狐绢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轻声道:“公主动手吧,绢儿死而无怨。”

“你——”两人僵持了半晌,宁国的剑在令狐绢的胸口比划了几下,却始终刺下不去,终于她扔下了剑颓然道,“我今天不是以公主的身份来问你,你可以不答,但我们——恩断义绝,从此不要再见!”

从吏部出来,李义山心神恍惚,今年吏部举办在新科进士中选拔任职官员的博学宏词科考试中,他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阅卷的两位主考官的嘉许,一致同意将他录为优等上报给了中书省。本以为一切终该顺畅之时,谁知中书省下达的录取名单上他竟仍然是榜上无名,当头一盆冰水再次将他浇得透心凉。

令狐楚的七七丧期过后,王良来向他吞吞吐吐地转达了令狐綯“请”他出府的意思,李义山早已隐约感觉到令狐綯的漠然,作为弟子自己在师父生病时未能及时,未曾尽一份孝心他也深感愧疚,他一直想向令狐綯解释一番,但显然令狐綯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这个曾经熟悉的府第对他已变得冷冰冰的,到处透着凄清的回忆,每一处地方都让他回想起恩师的音容和教诲,物是人非,余下的只有伤感。

但他其实也无处可去,京中朋友虽不少,但贸然前往毕竟不便,况且他现在心境并不适合热闹,他只想独自安静几天,故离了令狐府后,他先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在客栈中心神的放松却让他一直压抑的痛楚也都翻涌上来了,中了王香爱一掌后他终日不停地奔波劳碌,此时伤痛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待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不在客栈,韩瞻得知他从令狐府中出来后在客栈中找到了他,并将病重的他接到自己在长安的新居中调养。见他逐日好转,韩瞻得意地自称是他的恩人,他说李义山的伤病齐发,若不是自己延医问药及时调治,他的小命差点不保。

一个月后李义山才下地复元,休闲对他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好在病中他将韩瞻的藏书看了大半。韩瞻早已有了任职,可他科举的名次在韩瞻之上但始终未接到任命,囊中早已见羞涩见底。正逢吏部举行选拔官员的博学宏词科考试,他便前往报名参加了,两位主考官周墀和李回审阅了他的试卷非常欣赏他的才华,特意将他招去进行当面的测试,并极力向中书省推荐他的优异。谁知中书省竟以“品行不端”将他从名单上划去,为人正直的周墀很是为他抱不平,却招来了上司的一场顺斥。李回见李义山来拜见问询,含糊地说了几句,并建议他去找令狐綯为其正名。

登门了两次都没找到令狐綯,按理令狐綯此时正是居家守孝之时,门人却屡屡推辞不在,曾经熟悉的从不拒绝李义山的大门现在却成了深深侯门,在他三度上门时门人总算请他进去了。令狐綯在朋友之中以待人温和恭谨著称,但见到他面上却冷得如寒冰一般,未待他说话令狐綯已开口:“你再三上门必是有要事?”

李义山将此次博学宏词科考试被中书省刷下一事告知了令狐綯,并道:“此事令狐兄应深知小弟苦衷,盼兄长为小弟道一句真言。”他仍沿用了以前对令狐綯的称呼。

令狐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真言?真言就是你为了新欢,抛下已身怀六甲之妻;真言就是你为了攀援富贵置病重的恩师于不顾,父亲临终前望眼欲穿却看不到你的身影。”

这两件事也仍让李义山心伤不已,他不由神情黯然,解释道:“华阳纯属被王香爱陷害致死,当时我正为她料理后事,未接到师父病重的消息,故此没能及时赶到师父任所。”他抬起眼来诚恳地道,“但不能因此就质疑我的人品,师父临终前说过……”

令狐綯正眼也不看他,以为他要用令狐楚临终嘱托来要挟自己,遂截断了他的话道:“父亲临终之言,我不得不应之以宽慰其心,但我不一定要守诺。父亲为人正直,他不曾料到你变得如此之快,他前脚被贬离京,你后脚就投靠了他的对手王茂元,还入赘王家。”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李义山这才恍然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朝中目前牛李两党相争激烈,对本派之人一力提拔重用,对非本派之人则全力打压,这些令狐楚早就提醒过自己的。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犯了牛李两党的大忌,身为牛党中坚老臣令狐楚的爱徒,却又成了李党重臣王茂元的“快婿”,虽然他从未介入过两党事务和纠纷之中,但现在,事情好像正变得复杂了……

令狐綯冷笑了一声:“你若未与王茂元之女联姻,为何你一出我府便住进了韩瞻府中?”

李义山怔了好一会,事情的复杂让他一时缓不过神来,为何牛李两党居然会大肆地渲染他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派别?一夕之间,他竟被卷入了牛李两党纷争的核心风波之中,从一个平常书生竟成了众目睽睽之人!

令狐綯一脸端肃地道:“我正出于正义之感,方才负老父生前重嘱!”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李义山还能说什么呢?他茫然踉跄地出了令狐府。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令狐綯旁边已站了一个人,与令狐綯一齐盯着他的背影道:“此人若不能用必除之,否则如放虎归山!”

令狐綯冷笑一声:“不必,他犯了大忌,只要牛李两党相争存在,他就永无出人头地之时。”

茫然地回到韩瞻府中,李义山已将事情理出了大致头绪,渠成当时的提醒不为无因,此事看来蓄谋匪浅,远非他这个未涉入政治之中的稚子可以查明的!他悲愤难禁,提笔写下心中的感触:沈约怜何逊,延年毁谢庄。清新俱有得,名誉底相伤?

韩瞻早已得知了他落榜的原委,见他神情抑郁知他心中不快,看了这诗更无语相慰,此事也非自己一个初入仕途之人可以相助的。韩瞻只得拍了拍李义山的肩膀,转开话题道:“今日我收到岳父的书信,他府里正缺一个好的文案,想请你入幕又担心委屈了你?想让我来问一下你的意思。”

还有什么委屈不很委屈可言?他目前已无路可走,帮不上家乡的母亲弟妹,连自己的生计都已成了问题,除了从事幕僚生涯来维持生计,他还能再做什么呢?只是这将又进一步证实了令狐綯的言语而已,他不由黯然神伤。

韩瞻见他心情低落,便拉了他到花园里去散散心。正遇上韩瞻的妻子带着不到半岁的儿子冬郎也在花园里,冬郎生得虎头虎脑,转动着小脑袋新奇地看着花园里的事物,在乳娘的怀中笑得很开心。李义山在韩瞻家里住了这么久,生病后又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竟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冬郎,他想起自己在此叨扰了这么久,却还未曾给冬郎一个见面礼。不料遍摸周身并无一物拿得出手,怀中只有一块一直珍藏着玉佩,但那是宁国送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了出来,韩瞻岂肯接受,两人推拒之时,却见冬郎见了李义山早止了笑,小脸转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乳娘笑道:“从不曾这么认真地盯着他人看,看来李公子果真非常人!”谁料她的话方毕,小冬郎却撇了撇嘴哭了起来,弄得韩瞻哭笑不得。

第二日李义山便动身前往泾州,泾州和令狐楚生前任职的兴元都在长安的西边,韩瞻一直他将送到长安西郊。已近初夏时节,正是万物欣然勃发之际,但郊外不少农田依旧野草遍布。去年送令狐楚出京任职时的情形仍历历在目,李义山猛然明白为何当时师父反复地告诫他遇事委曲求全一些,不能全凭着满腹才华一腔傲气,一定要三思而行,师父早已明白在他前面的路坎坷不已。

见他沉默不语,韩瞻望着周边萧条的景象叹道:“你上次作的《行次西郊作一百韵》朝中许多人看了都说务实敢言笔锋雄健,道尽如今民生现实,只是——当前朝廷昏暗不明,不能任用你是大唐的一大损失……”

李义山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想得开,只是觉得愧疚师父当初对我的期望,师父一直希望我早日为朝廷社稷尽心尽力。”是啊,师父早已看出了自己的缺点所在,只是当时的自己听不出师父的委婉劝说,若不是师父过世得太早,在师父的提携下自己应该会顺利成长,但师父既已驾鹤西去,自己也不能就此颓丧下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么一想,李义山顿时释然了,弥漫在心头的雾霾顿时消散了不少,他转头笑着对韩瞻一揖道,“韩兄放心,义山定不负兄台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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