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说过在这一阶段好多网友在询问我,现在可以一一的回复了,首先是紫颜,在网上她很着急,几个月没见我上来,开始她每天都在询问我在干什么,在忙什么,后来我没回她就隔几天问一回,隔几天问一回,看着她的问询我很感动,很内疚。
我回复了她说:“哥回归了,一切安好,只是这几个月事太多,事太杂,没有来网上,请求老妹的原谅。”很快她的头像闪动起来,她说:“你是个猪,我以为你死定了。”
我说:“哥没死,貌似还活着。”
她就说她不能原谅我。我就说:“这几个月以来发生了好多事,好多不如意的事。我真不是有意的不理人。”
我说:“这几个月可能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几个月,好在是过去了。”我说了对她的对不起,我说我不上网也知道她在担心,但我确实没有这个时间和心情。
我说那几天我就是个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在自欺欺人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听了我的话她不再骂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用问了,我说我都怕再回想,她很乖巧的就不再问了,只是要我答应她,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她,
她说:“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我说:“是的,我这次错了。”
她说为了给她赔罪让我请她吃饭,我说好,她说要大宰我一顿。其实这年头请吃饭什么都是为了个见面,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我心说哥刚刚按数发工资,我说:“行,为了让你大宰一顿,咱约周六见吧,让你多吃点。”她说不行,让我下班就去找她。很着急见我,想必是。
我说:“行吧,哥先去银行提钱。”她就咯咯的笑。
下午飞快的处理了该处理的事情我就出了门,我们公司有规定,副总是不受上下班打卡限制的,这样就给我这样的人一个借口,可以早点走,当然也不能烂用这个规定。
我先去她单位那吃饭的地方定了个房间,那边有个东北餐厅,有那种带大炕的单间,吃饭的时候就脱鞋上炕,在炕上吃,象老东北那种土家炕一样,炕还是热乎的,冬天坐上去很享受。
等到她下班的点,我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开车过来,不能去她单位门口去接不是,人家也是有家的人,咱不能给人制造麻烦。
一会的功夫她就来了,蹬着长筒靴子,里边是肉色的厚长筒袜,长皮衣,里边一件带着闪光的小线衣,小腰身细细的,完全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我赶忙跳下炕说:“姐,您是越来越会打扮了,小老弟都要认不出来了。”
她说:“滚,谁是你姐,你都土没脖子半尺厚了。”
我说:“快别说了,再说哥成僵尸还魂了,快上炕,炕上热乎。”
她说:“你是知道我穿了靴子故意整这么个地方。”
我说:“姐,我哪知道你穿这么长的靴子呀,不过你穿上这靴子真可没糟蹋它,完合是珠帘碧合,唉,不知道得迷死多少负心狼哩。”
她说:“哟哟哟,几天没见还是这么贫嘴呀你,一点都没变,就是成了白头翁了。”
我说:“啥变了小弟的心都不变,与日同辉,其实也是一直在挂念着你的。”真的,这一下我有点认真了,她坐在炕边看了看我,眼里有些朦胧。
饭吃了会,她说:“你这快一年了,倒底在干什么?怎么一下子头发白了这么多?我一直感觉的到你是有事。你这人就是有事就闷着不给别人说,好象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样。”
我说:“事是有一些,只是也是过去了。”
说着话我又想起这小一年中发生的事,不觉的有些低沉,她看在眼里说:“过去的事也是事,说说呗,有些事说出来比憋着强,别憋出病来。看你这一头白头发这一年就没少着罪。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你这么发愁过。”
是啊,说起来都认识快3年了吧,我们是二零零八年第一次见面,现在都二零一一年了。谁都阻挡不住时间的脚步,总是如此匆匆。
因为喝了一点酒她这一问,我还真想说道说道。就把这小一年来的事情跟她慢慢的说起来,从去湖北开始,我象狗一样的被打,公司一天天陷入困境,我们怎么分的股,怎么凑的钱,我怎样去四处借的款,我怎么一天天背伏着山一样的债务挨着过……。
其实现在说起来好象时间过的很快,只有当事的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我甚至不知道老蒙是怎么过的来,我只知道我自己那时候真的度日如年,一件事写成小说,就那么多字,但当时历经那些事的时候却是那么艰难那么心酸。
那时候我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有一次坐车连车票都买不起,真的,我拿我的身份证去一个报摊去做抵押借个坐公交的钱,那个报摊上的老板象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的眼神,我一直在记着。没有借成,只好跟公交大姐说钱包丢了,落魄的一路低着头赶回家。
甚至想去偷去抢,花两块钱买一张彩票妄想到中500万救一救我。当然彩票买过,偷和抢天生没这个胆气,也没这个技术,彩票更是一个笑话。
什么叫落魄?这小一年中的我就叫落魄,一有电话声,就象惊弓之鸟一样,就怕是有人跟我要账,应该叫做缩头乌龟,就这个词,真的很合适,这小一年来,我半头的头发都白了。
二零一零年的冬天,走路走一会就觉的胸闷,大冬天我畅开前胸,任寒风吹打在我的胸口,我想大声的嘶吼,想告诉这个世界我是多么累。
甚至想自己怎么去死去,但是天可怜见我丢不下的东西太多了,我知道我不是为我自己活着,我身边还有好多我割舍不下的人,割舍不下的事,我还得活下去。
跟紫颜讲这些的时候,泪一个劲的流,委屈还是难过?理不清楚,只是满怀的酸楚和伤痛。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跟紫颜叙述这些的,我只知道把这小一年中的事,这一年中的话都说出来,我好象进入了一种疯癫的状态,这小一年的光景我说我好象死过一回一样,我说:“我再不想再这样一回了,一回就够了。”
可是生活谁又能预料呢?我不能。我不记的我最后是不是醉了,我只知道后来蜷缩在大炕上睡着了,象一条蚯蚓弓着身子睡着了。又象一支被火烧红了的虾米蜷缩着身子。
紫颜说我在梦里还在说着胡话,还惊醒了几次。紫颜就看着我睡,后来她把我抱在怀里,让我不再那么蜷缩着,让我能伸直身子靠着她的肩膀睡下。她说看着我新长出来的半头白发好心酸。
后来我慢慢醒过来,好疲惫,但是酒醒了,故事也就讲完了。
紫颜怪我有事不跟她讲,她说:“是朋友应该相互帮忙,你不说人家谁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不是吗?”
我说是,我说:“如果以后还有这么一回,第一个我通知你。”
怎么会呢?紫颜虽然我们也叫朋友,可是我真的不能向你有所求。我们算是什么?虽然我现在说不太好,但我知道如果向不一个不该打扰的人打扰了这就是个错,这个错,我不想犯。
看我慢慢平静了,紫颜转移了话题,问我:“你说的齐哥是谁?听你说还挺意思的一个人,还有好多书?”
我说:“是啊,开始我以为他就是个乞丐,但现在我猜他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我没问,他不说我就不问,这是我一惯的行事方法。我们俩算是很巧合的相识吧。”
她问我:“你说的齐哥那儿都有些什么书?”
我说:“我哪记的住。我是文盲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颜怒瞪了我一眼说:“哪天带我看看去。”看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直接下了命令。
我说:“行,只要你别嫌人家脏就行。”
她说:“再脏也没你脏,你看你口水流我一袖子。”
果然在紫颜的羊皮小袄上一片污渍,唉呀呀,我说:“你看我这个没出息哟。”
她笑了笑说:“就装吧你。”我说:“你对我真好。”
她拿眼翻了我一眼说:“我把你当朋友,希望你也把我做朋友看。”
我说:“是啊,我真想把你当女朋友。”
她说:“快别这么说了,我们都是有家有儿女的人了。”
我说:“是啊,好遗憾啊。”一这说话,心情不由的有点低落。
她说从那天去宾馆开房后她就认定我这个朋友了,她说她一开始听我说去开房以为我肯定是为了和她上床,她说如果那天我要和你上床,她也会跟我滚床单,但也就是一次的事了,只当是为了欲望的放纵。
那天她故意去洗了澡,也是为了看看我倒底能怎么样的,我心里一阵后怕,好在那天我没有精虫泛滥。
我说:“好在那天哥不能房事,要不,哥早被你拿下了。”
她就笑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不管前后的人。”
她说那天后,她真的就认定我这个人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了。很感谢她,也很感谢那一天哥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