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儿,这次事关重大,务必小心为上,切记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一旦事不可为,立刻撤退,不能将自己暴露。”
与一众同僚相互吹捧完,张善水立刻转头对着一旁的张权说道。
言语间满是真挚,若是不了解情况恐怕会真以为眼前这两人父子之情浓郁至极。可实际上,张善水只是想稳住张权而已。
张权只是他养的一条狗,必要时表现出一些感情也只是为了更好的驯服,
除此之外。
也是因为他能套住张权的东西不多,一旦张权暴露,或是被皇帝收买。他这身家性命可就全没了,不得不小心。
“义父,这个恐怕有些难度,毕竟在座大人这么多,想要一点动静都弄不出来有些难度。”
面色平静,注视着张善水那沟壑纵横的面庞,张权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话一出口,包括张善水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善水,你可是要把我们当成投名状,你可要想清后果,皇帝未必会放过你。”
众人之中有人怒喝,在他们看来张权是张善水的义子,此刻说出这番话,摆明了是张善水想要投靠皇帝,保全自己。
而他们这些人就是张善水送给皇帝的礼物。
但也有人注意到张善水惊愕的神色,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趁着张权还没有动手,悄悄往暗处移动。
“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嘴角扯了扯,不是张善水想不明白,而是他打心底就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答案,狗怎么能咬主人呢?!
可张权却冷淡的瞧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盖朝着一个方向扔了过去,破空声响起,炸裂声响起。
现场顿时红白交织,茶盖彻底粉碎,一具尸体直楞楞的倒下,额头处碗大的伤口触目惊心。
“各位,谋逆可不是小事。几位想要本人一身犯险,那么我想从几位身上借点东西应该不过分吧!”
狂妄而恣意的笑容出现在张权的脸上,张善水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义子。
不论品行、经历、做事风格,都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收为义子,唯恐被其他人抢先一步,似乎眼前这个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你···你···”
“义父莫慌,孩儿始终是你义子,怎会作出弑父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听到这话,张善水才稍稍心安,至少自己不会有事。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急转直下,就听张权说道:
“此次分明是奸臣张善水巧合之下得了天碑传法,野心渐生,勾结一种贪官污吏,意图谋反。可内部讨论不合,为防止消息泄露,张善水欲先一步将一众同僚斩尽。
却不料在其同伙之中,也有人得天碑传法。二人大打出手,张善水终因年老体衰而败下阵来。
权,虽为义子,但为人刚正不阿,不屑与贪官污吏同流。却也因父子之情,不忍大义灭亲,此次义父不幸身死。权侥幸之下得天碑传法,终杀奸臣,为义父报仇。
诸位觉得这个故事如何。我编故事的能力比较差,不如各位大人,漏洞不少,但各位放心,权定会补全的。”
张权说完,在场众人遍体生寒。这那里是什么可以掌控的棋子,分明是个择人而噬的饿狼。张善水这蠢货简直猪油蒙了心,居然将这种人收为义子。
“权儿,我可是你义父啊,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啊!!!”
死亡的威胁下,张善水完全忘了什么是城府,什么是心术,什么是上位者的威严。
拉着张权的手苦苦哀求,模样的凄惨让人不忍心酸,可张权一想到他曾经的所作所为,顿时什么同情都没了。
“张善水,你还好意思和我提父子之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些亲朋好友是你杀的吧!
伪装成强盗入室杀人,你可真在行。为了控制我,处心积虑,你知道吗,在不知道事实前,有那么一瞬间我真以为你是对我好。
直到我听到你和你亲儿子的对话。
养狗?你可真是好本事。先孤立,再教训,然后以救世主的姿态拿着一小块肉施舍,就能得到一条忠心又好用的···狗!!!”
面目由平静转为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跳。
“你可知道他们有多痛苦,你该下去陪他们了。”
“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有大好人生没有享受。”整个人彻底慌乱无神,朝着门外跑去,可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摔倒在地。
张权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直接踹断了他小腿,看着这个往日风光无限的男人,如今悲惨的连乞丐都不如,张权心中迸溅从一种奇妙的快感。
一道劲气甩出,贯穿数个想要趁乱逃走的家伙。
“几位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待会儿会轮到各位。”灿烂的微笑,在这种情况下,显得那么恐怖。
一股异味从几人身下传来,伴随点点水滴落下。张权皱眉,直接打爆了他们的头颅。吓得几人直接跪下求饶,
“权公子,权少爷,你放过我吧!一切都是这个老东西干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您的故事也需要证人才能更完美不是吗?我可以替您作证,求你饶我一条狗命。日后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一人跪着爬到了张权身旁,抱着张权大腿苦苦哀求。
“有几分道理。”仔细想了下,张权顿时觉得有几分道理,
“多谢权公子饶命,多谢权····”那人惊喜,
话音戛然而止,双目无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将手抽出,张权一脸遗憾道:“可惜能作证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权公子饶命啊,我可以作证,还可将这些年全部积蓄交给你,求你饶我一命。”
“条件不错。”沾满血液的手摩挲着下巴,感觉很不错。可下一刻,求饶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其他人,求饶声此起彼伏,骤起骤歇,
不多时,整个房间内,只余下两个活人。一个是张权,一个是张善水,
“义父啊,放心,孩儿专门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我为你准备的大礼,你还没享用,怎么嫩死。”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魔鬼的恐怖笑容,
“不,不,放过我···”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带着哀求不断呢喃,
“走吧,大哥可还在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