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气氛瞬间就变的非常的低沉,两个人都沉默着。
“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上天会这么残忍,这么可爱乖巧的一个孩子。”王文斌声音有些哽咽。
“没有。”徐薇扯过床边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说道:“但凡是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都想办法试过了,但是真没有,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尽力了。”
“当初,就不应该生下她,把她生了下来,没有给过她幸福,却给了她一个破碎的家庭和一个夭折的身体,我是天底下最不称职也最残忍的母亲。”徐薇一边说着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个不怪你,天生的病,谁也没有办法。再想想办法吧,我想一定有办法的。”
“我早已经绝望了,这么多年了,我累了,她更累了,每次治疗的那种痛苦……每次我看着都像是拿把刀在割我的肉一样。算了,不说这个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人总是斗不过天的。晚了,早点睡吧。”徐薇再次拿过纸巾擦着眼泪,然后终止了这种每次都令她肝肠寸断的对话。
虽然说不聊了,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平静不了,各自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而两个人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
一张床,睡着三个人,王文斌尽量的挨着床边睡着,虽然知道中间还有个小安妮,也知道这张床很大,他离徐薇的位置还很远很远,但是从心底里他就潜意识地往床边睡着。而另外一边的徐薇也同样如此,紧紧地挨着床边睡着。睡在床中间的小安妮则是本能地往王文斌身上靠,于是乎就形成了奇异的一幕,一米八的大床睡着三个人,按理说也应该只是刚刚够,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床中间空了一大块没人睡。
如果是不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以为,这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睡在床上,而实际上,却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不知道过了,还一心在想着自己女儿病情的徐薇就听到了呼噜声。
她与王文斌睡在一张床上也睡过了几次,但是却没有一次是真正睡着过,都只是在孩子面前演戏,孩子睡着了之后王文斌就离开了,而这次不同,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王文斌第一次睡着,所以,这是徐薇第一次听到王文斌的呼噜声。
徐薇本来就有心事,加上又有一个陌生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本身就已经睡不着,这会儿又听到王文斌的呼噜声,也就越发的睡不着,睡不着就心里很烦躁,觉得这个呼噜声很闹人,也很恼人。
其实王文斌的呼噜声并不大,只有些轻微的呼噜声,只不过是因为这安静的夜,两人又睡的这么近,就显得这呼噜声很大了。
可是渐渐地,徐薇也就觉的这呼噜声不那么恼人了,不仅不恼人,反而还有些让人心安。随后,不知不觉她也睡了过去,睡的很心安,她已经好几年没睡的这么心安过了。
第二天早上,王文斌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顶,然后也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还有人抱着自己,一阵阵香气传来,有种软玉在怀的感觉。
王文斌非常的迷惑,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怎么感觉今天身边有人呢?
于是一转头,就见到了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这个人正是徐薇。
不知道最后两个人睡觉是怎么睡的,现在床上的情况是小安妮一个人睡在了床的最左边床沿的位置,而在这边王文斌与徐薇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徐薇睡在王文斌的手臂上,然后徐薇的一双手紧紧地搂着王文斌的脖子,在被子底下,徐薇的一条大腿则压在了王文斌的肚子上,这姿势这场景,太过于亲密,也有些过分的香艳了。
王文斌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本身一大早起床血气就旺盛,再加上还看着这么一个绝美的女人与自己紧密的抱在一起,所以有些特殊的地方一下子就坚挺了起来,而巧的是徐薇的一条大腿正好就压在了王文斌的这个关键位置。
此刻的王文斌正是痛苦并着享受,他都不知道徐薇等下醒来看到这一幕该怎么想他,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种场面了。
王文斌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就准备偷偷地掰开徐薇抱住自己的手和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悄悄地起床不让徐薇发现,这是现在唯一能够化解这种误会的办法,就在王文斌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抱着他睡在他手臂上面对着她的徐薇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于是乎就出现了史上最为尴尬的一幕,王文斌瞪着眼睛看着徐薇,徐薇睁开着眼睛开着王文斌。徐薇枕在王文斌的手臂上,徐薇的一双手一环绕着王文斌的脖子紧紧地抱住王文斌,被子里面徐薇的一条大长腿正压在王文斌男人最为敏感刺激的地方,关键是这个地方还正血气方刚着。
徐薇是醒来之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三秒过后,徐薇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掀开被子,把手从王文斌的脖子上抽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徐薇从床上跳了下去用手指着也从床上爬起来坐着的王文斌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徐薇脸色满是愤怒和惊恐,而此刻的王文斌却有种委屈和无奈。
王文斌连忙说道:“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是刚醒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保证,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徐薇刚刚也是太过于突然,根本没时间去反应,现在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想起刚刚的姿势,脸上不自然地红了起来,刚刚的姿势足以说明,即使要发生了什么,那也绝对是自己主动的,王文斌只是那个被动的人。
徐薇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我知道。好了,我先起床了,我去洗漱。”
徐薇就像没事人一样地走了出去,只不过,走出去之后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她虽然已经结过婚生过了孩子,早就经历过了人事,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害羞不尴尬,只是远比一般的小姑娘要理性明智。
等到徐薇出去之后,王文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