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息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滑稽,其他人看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萧月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冷酷无情的薄夜枭居然还交了这么有趣的朋友。
“摇色子我不会,唱歌的话我也不太擅长,但是如果是打桌球,倒是可以和你好好的玩玩。”
打桌球这个兴趣爱好,除了萧月自己谁也不知道。
那时候她刚刚考上了大学,面对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社团,萧月可以说是非常的头痛了,还有好多学长学姐们劝她加入自己的社团,但萧月都一一的拒绝了,倒不是说看不上,而是萧月觉得,到了大学还是要多培养一点独特的兴趣爱好。
后来萧月推辞了一些邀请之后,就在校园里闲逛,然后就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桌球社。
萧月非常的认真,不论是在学习方面还是别的方面,所以在这大学四年里,她不仅出色的完成了专业课,还掌握了打桌球的技术。
不过这个爱好,自从她毕业之后就没有再拾起了,所以,萧月也不知道现在她还能不能把这些球打进洞。
萧月看着旁边的台球桌,眼底里的兴味愈浓。
“好啊!”韩息拍了一下手掌,满脸的兴奋。
“嫂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薄夜枭听此也把视线转到了萧月的脸上,似乎是在判断她到底是在说笑话还是真的有那个打算。
萧月挑了挑眉,注意到了薄夜枭的目光,怎么?不相信吗?
“其实我也只是看到别人打过,自己倒是没有上过两回手,所以能不能请你们先对打几盘,让我看看。”
萧月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不然那些人会怀疑的,毕竟楚笙笙虽然没有接受过楚家正式的教育,但是也不至于会玩这种特殊的游戏。
“那薄太太是在哪儿看到过的?那些危险和脏乱的地方,以后可不要再去了。”一个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
这个包厢是呈一个半环状的,薄夜枭坐在一头,是完全被黑暗所笼罩的,而萧月坐在他的旁边,昏暗的灯光倒是可以照的到她。
而说话的那个女人是坐在另一头,正巧是和薄夜枭相对。
虽说距离很远,但一抬头却能够模糊地看到对方。
萧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然后那个女人自动的站起了身。
苏芮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暗处现身,脸上带着微笑,纯良的表情似乎总是在表达着一种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意思。
萧月看到苏芮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语——白莲花。
瞧瞧这优美的天鹅颈,瞧瞧这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身材,再瞧瞧这匀称柔细的大长腿。
啧啧,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以前苏小柒看小说儿的时候,总和她义愤填膺吐槽的那种女人的类型吗?
萧月现在忘了,其实在外人看来,自己也是那样的,只不过自己是一朵红玫瑰,就像是一朵鲜艳欲滴含情脉脉的艳丽花朵,而这苏芮就像是一朵小白花,看着柔弱不禁,风一吹就折,惹人怜惜,其实却是一朵食人花。
见苏芮出来了,在场的其他的名媛贵女们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看看自己,萧月观察到了这一幕,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倒不知道,这位小姐说话的声音这么柔,长相长得也这么虚弱。”
而其他的女人听到“虚弱”两字,仿佛都有了一些自信。
在这帝都圈儿里,铜钱味重。
可苏家虽不是商场里的世家,但也不容小觑。
苏家当家的老爷子是H国排名第一连成大学的校长,可以说H国现在叫的出号的名人的母校可都是连成大学。
谁不知道这苏家独生女是个身子金贵的主,因为是个早产儿,所以从小生下来身体就带点儿毛病。
倒还不是一些大病,生命要是没有什么威胁,无非就是平常咳咳喘喘的,又不能着凉又不能受风的,所以,作为一个独生女,那可是苏家每个人手上的掌上明珠。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副身体,让苏芮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作为一个女人,她无法生育。
虽然说现在社会,对女人的要求并不是那么高了,但是在他们这种世代传承的家族中,有一个后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所以,就算是苏芮长得有多么漂亮,身材有多么完美,家室又是多么的显赫,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苏芮听到虚弱二字,明显的脸色变了一下,她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的缺陷,但是她知道楚笙笙不知道这点,所以苏芮倒是没有过多的计较。
萧月不明白这么一个美人怎么会没有其他的世家公子的追求呢,看看人家孤身一个人坐在角落,多么的凄惨。
如果让别人知道,萧月是这样想的,恐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这帝都的大部分有头有脸的男性其实都把苏芮当做了梦中恋人,可惜因为不能生孩子这一点,都被自家的父母给否决了,如果苏芮是一个普通人家娶回来当一个花瓶也好,自己可以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但谁让苏芮靠山那么大呢,谁敢买得起这样的“花瓶”?
所以,不是因为不喜欢才不去靠近,而是……不敢。
“呦,我的姑奶奶,您怎么不在角落里歇着了?”韩息抑扬顿挫的拿捏的语调说道。
萧月以为在这个包厢里面,除了薄夜枭也就只有这个韩息的身份比较高了,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人,看这样子来头不小啊。
“这位小姐倒是说错了,我的过去你们也知道,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这里这么奢侈,我打工的地方就是一个饭店,这饭店院子里就架着一个台球桌,客人们心满意足的吃饱了总会有几个去那儿切磋一下,我这天天的看着自然也就学会了点儿。”
萧月解释道,这样一来也就说通了,楚笙笙以前因为打工赚钱偶然得学会了打台球,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想东想西了吧?
“不过,就算是那地方穷了一点儿,村民们倒是很淳朴的,每一个都很善良憨厚,不像这里每个人都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又总爱夹刺带棒的让人实在摸不到头脑。”
萧月也微笑着,眼睛里满是真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颤了一下。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底知不知道这苏芮是什么身份?
苏芮的眼睛里倒是有一些意外,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是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和薄夜枭有过……
苏芮张了张嘴还没有出声,却被一阵声响给打断了。
薄夜枭这时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坐的有些疲乏了,下意识的想伸展一下自己的胳膊,放松一下自己的肌肉。
看到这许久不出声的大佬终于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薄夜枭身上。
可能是现场的气氛很怪异,平常都不敢和薄夜枭7对视,或者根本就不敢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人们都忘了自己的恐惧。
“啧,别看我。”薄夜枭冷声说道。
其他人仿佛才回过神来一样,赶紧低下了头,有了把视线慢悠悠的转到了包厢顶上的吊灯上,有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有的下意识的喝了口手里拿着的酒,却被冰的龇牙咧嘴。
萧月倒是没有害怕,瞟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薄夜枭后,便对着韩息说道:“能不能问问你那个保镖,他到哪儿了?要不然我们就先走了啊。”
说着,萧月偷偷的拽了拽薄夜枭放在暗处的胳膊。
却不想,拽了半天居然没拽动。
“你拽沙发巾干什么?”薄夜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