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芮有些失声的叫道,“这怎么可能,明明这场婚姻是我求了父亲好久才求到的,怎么可能是一场戏呢!”
林柯轻轻地笑了一声,“你的爷爷当年正处在紧要关头,只差一点就决定你们苏家今后的命运,如果他能成功的当选校长,那你们苏家可以继续当一只富贵的花,但是如果你爷爷并没有成功地当选校长,而是被你们的敌家——胡家给成功截图的话,那么你们苏家的话语权可是大大的降低。”
“苏老爷子曾经帮过薄老爷子,虽然具体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你爷爷去求他帮忙了,当然这个人情得还,后来也就有了你要和薄夜枭联姻的新闻,接下来你也知道了吧,为什么当你的爷爷确定上任之后你们联姻的消息就都一时间被压了下去,因为你爷爷知道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你们联姻的消息仅仅只是一个噱头,去欺骗别人罢了。”
林柯这一番话不仅是让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人震惊了,更是让在一旁坐着的萧月也被雷得五体投地。
原来他们两个之间有过联姻的事情是这样产生的…萧月简直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为什么、那为什么这上面写的是楚家横插一脚,我们之间的联姻才被作废,为什么是楚家的女儿呢!”
苏芮依旧是不可置信,她因为身体的原因被苏家人当做掌中宝一样,这让她怎么能够相信,当时她视若珍宝的婚姻,原来仅仅是为了家人的晋迁而制造出来的一场笑话。
“这你还不能够理解吗,这就是命中注定,你们两个之间……有缘无份。”
林柯说完这一句话,他们那边久久都没有动静。
萧月坐在这边也有些心惊肉跳,虽然她并不是楚笙笙,但是苏芮现在已经把让他不幸福的矛头指向了自己,萧月也确实是有些无辜和委屈。
萧月扁了扁嘴,这还能让她说什么…她似乎都已经预料到了,苏芮找她麻烦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个是不受家庭庇护,不被父亲爱戴的私生女、一个是出身书香世家,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面的宝贝,她我们两个如果真的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起争执的话,那应该真的是一出年度大戏了。
砰的一声使玻璃杯摔到地上的声音。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
萧月偷偷的扭过身去,看到了苏芮那已经接近于狰狞的面容。
她双手抱头,大声的叫喊着。
虽然现在咖啡厅里的客人很少,但是咖啡厅里无论是客人还是工作人员,都已经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
“呵…”苏芮在已经接近癫狂的边缘,突然冷静了下来,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着装,用着近乎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看着林柯,语言锋利地说道:“我也真是走投无路了,我怎么会来和你说这件事情呢!你不过仅仅是一个小助理罢了,你又能知道一些什么呢,不过就是楚文山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林柯原本非常平静的面容在听到苏芮说他只是一条狗的时候慢慢的胀红了起来。
他的眼里满是忍耐和压制。
“苏小姐,在这公共场合,我劝你还是注意言辞。”林柯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身份差异,不然…萧月有合理的理由相信,如果这要是在一个秘密的封闭空间的话,林柯已经动手了都有可能。
“哼,我注意言辞?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苏芮把桌子上的东西优雅的放进了包里面,站起了身。
漂亮的脸蛋上尽是讽刺和挖苦。
“从进华乾集团的第一天就是助理,到现在了依旧还是一个助理,你说到底是你能力不足呢?还是因为…楚文山不相信你呢?哈哈哈…”
苏芮扔下这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僵硬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林柯。
萧月其实还挺同情林柯的,刚刚才被她威胁完,现在又被另一个女人嘲讽。
林柯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站起了身,有些脚步不稳的离开了。
萧月透过透明玻璃看着林柯的的背影,林柯通过这么一件事情应该会好好的考虑和她合作的事情吧,如果他不想再继续当一条狗的话…
咖啡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余下的那些客人还在小声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萧月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出了门冲着车子走去,没想到打开车门之后看见的却是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
“啊!”
萧月吓了一跳,那是谁突然打开车门看见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冲她倒也都会吃一惊的吧。
“太太,不用惊慌!”邹树不知道是从哪里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儿,里面装满了药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月紧紧的拧着眉,似乎是和薄夜枭呆久了,连她都有些洁癖。
看到刚刚自己还坐着的座位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萧月有些不舒服。
“对不起太太,这个男人是我的战友,刚刚我就是看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才去…”
“行了…你先别跟我解释,我看他这个样子,如果再说多几句话的话,恐怕都已经撑不到医院了。”
邹树赶紧点头,上了车之后用刚刚在药店里买的东西止住了男人出血的伤口,并把男人扶正,男人却紧紧的闭着眼,萧由着邹树的动作。
随着邹树的清理,萧月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是有多少个伤口。
脸上脖子上胳膊上,腰上腿上几乎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都止不住血,即使是用纱布包好了,还会有血迹浸出来。
“你这样不行,还是把他送往医院吧。”
“可是…他…”邹树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可能是由于什么原因,他有些犹豫该不该去医院。
“可是什么可是,你再可是一会儿,你的战友可就没命了。”
“你就在后座扶着他吧,我开车送你们到附近的医院。”
邹树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几乎是萧月说什么他都应下。
等他们三个人到了医院的时候,邹树跟着护士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推荐手术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太太,你有驾照会开车吗?”
“我…”萧月刚想脱口而出有驾照,才发现这是她还是萧月的时候考的驾照,但是她现在是楚笙笙,楚笙笙似乎并没有考过驾照。
“太太!你知不知道,如果这要是在半路被拦下的话,你这可就是违法。”邹树把萧月的停顿当成了心虚,不由得说道。
萧月看着眼前一板一眼的邹树,倒很像他们大学时候的那个教官。
“我知道了,这不也是情况紧急,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邹树点点头,二人就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面沉默起来。
过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等到手术灯亮了,萧月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看着邹树已经站到了手术室的门外,正在等着医生推那个男人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
“你是他的家属吗?”那个医生摘下了口罩,语气里面满是询问和不相信。
“是的,我是他的好朋友。”邹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的这个朋友身上有很多的伤口,但是除了这些新伤口还有旧伤,那些旧伤已经对他的身体有所损害了,再加上这一次…虽然我们已经尽全力的给他修补,但还是要注意身体的修养,尤其是他的右手,已经不能够再使太大的力了…”
萧月一惊,这男人的右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