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佑成道:“说来话长。万年以来,随着青云山叶家家族的壮大,叶家家族产业逐渐遍布天下各帝国。在各帝国管理经营这些家族产业的族人,有一部分在产业地与当地人成家,这些人便安居在了那了。有的族人因为路远难得回来,索性把一家老小迁去经营地居住,久而久之,这些人便在当地定居了下来。
“在当地定居下来的叶家族人不仅有了自己的产业,还帮着青云山叶家扩大了产业。很明显这是个绝佳的发展路径。就这样,叶家在所有帝国中都有了影相。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数千年来不能消除。就是除了咱东滨帝国以外的任何帝国中,都不允许叶家人做官。这一点就像各帝国约好了似的,数千年未变。”
叶枫笑着插话道:“这好理解,更好解释。叶家人的凝聚力和叶家的力量让当权者惧怕到了骨子里。”
“唉!叶家的凝聚力和团结出来力量还是小了,不然各帝国的叶家支脉就没有这种悲剧发生了,他们也就没有胆量窥视我青云山了。”叶天浩悲愤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家大意了。爹,您放心,他们会付出多于叶家百倍千倍代价的。叶家再次崛起天下就永远不会再有这种悲剧的重演了。”叶枫攥紧了双拳,二眸子泛着寒芒,说话的语气像誓言,透着坚定和信心。
微风轻拂黎明,柔和的浅紫色混肴着朦胧的晨光覆盖了苍翠。此刻,峰壁、鹰愁涧、悬崖平台、谷壑,无不让叶天浩夫妇、叶佑成和叶枫四人感到温馨和美丽。叶枫站在巨石之上,面对谷壑舒展双臂,昂头挺胸,气闲神定。心扉情怀似在拥抱曙光,袂衣飘发又好像在沐浴和煦。这份洒脱和超然,这份帅气和雅致,任谁也不会相信发自一个六岁的男孩。
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眼即逝,叶天浩夫妇和叶佑成三人已将悬崖平台上凡是能抓捕的后天传承全部抓捕收藏。不能抓捕的传承都是与三人光环颜色不相同的那些,尽管放弃,三人并没有感到可惜,因为所剩,他们还会带着叶家其他族人再来抓捕收藏或直接契合。总之,他们是不会不尽取这些恶徒殒命后留给受害族人的这唯一补偿。
“爹娘,您和佑成爷爷一起回家,我留下还有点事情要做。尤二姐和这个汉子,身上的后天传承可随杀随取,带回去送给需要的族人用吧。”
三人与叶枫告辞之后,方荣提着依二姐,叶天浩提着汉子,叶佑成前边开路,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叶枫的视线了。
叶枫收起阵符“遮蔽课”中的隐字诀现出身形。他站在巨石之上仰望着峰壁的顶端自语道:“师父说我的飞掠功法提升空间很大,但不知他老人家给的提升法门能让我提升到何种境界。不知是否能达到师父说的‘登山涉川如履平地,乘虚踏空尤似舒云。’真向往啊。”
叶枫一向果断,有了向往便不再犹豫。他已盘坐在巨石之上开始研究魔祖传给他的那道功法提升的法门了。至于师父叮嘱让他主修的那道聚气心法,他临时还没有修炼的打算,他此刻想要的是“登山涉川如履平地。”至于“乘虚踏空尤如舒云”,觉得能修成更好,修不成还有来日方长。叶枫是个务实的人,并没有更多的奢求。
记忆中“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句话是叶枫获益颇多的一句话。今次他在把这道提升功法修为的法门读过百遍之后果然一遍有一遍的体会和感悟。当他有了修炼这道法门的灵感之后,猛然从巨石山跃起,又在几个腾跃之后便埋身在楠木树茂密轩轩的树冠里。
身在树冠中的叶枫,很快便进入到法门修炼的奥义之中。意境已让叶枫置身鸟巢变作一枚将要破壳孵蛋。
潜意识中叶枫极力排斥这种意境,这道潜意识几经疯狂试图冲破意境回到现实。可最终这道潜意识还是让他妥协归于了意境。
叶枫无奈无力,心道:“师父,您让徒儿变个鸟也就罢啦,你不该让徒儿变个深藏树冠里的娇娇鸟啊?难道您不知道在树冠里筑巢的鸟都是菜鸟?就这种鸟,雄鹰大鹏都不屑一吃。师父,您这提升修为的法门难道注重的只是轻功?难道......”
叶枫看着这枚鸟蛋正直埋怨魔祖,蛋壳中间突然出现一圈裂痕,继而便是“咔”的一声轻微且清脆的响声。
叶枫已经无心埋怨,而是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破壳而出的雏鸟,期盼着奇迹能将这只菜鸟变的稍微凶悍一点。
“玛尼,不是吧?这、这、这奇迹出现的也太离谱了吧?您不让我做个凶悍一点的鸟也就罢了,何必把我奇迹成一只鸡仔。这还怎么如履平地?离开鸟巢掉到地下就得摔死。师父您是不是法门给错了?您这一粗心不打紧,徒儿连树都下不去了。麻子不叫麻子这叫坑人啊,您知不知道?叫、叫、叫,你在做蛋的时候咋就这么不小心让鸟给偷来了呢?倒霉蛋、倒霉蛋,说的兴许就是你吧。”
叶枫不清楚自己是在看着鸡仔,鸡仔还是自己本身,总之他感到无力无助,感到悲催凄凉。本能让他站起身来轻轻啄食蛋壳,至于是出于贪玩调皮还是将蛋壳吃下是种本能可必须,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师父不会粗心传错功法,定是我修炼中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心念不坚?还是没有幻想化作飞禽?心念之坚,毋庸置疑。可是即便我没有幻想化作飞禽,法门也没道理把我化作鸡仔啊?何况我更没有往鸡仔身上去想。若是法门有意把我化作鸡仔,为何没出现直接让我去鸡舍的灵感而是出现个来树冠里的灵感?操蛋!谁之过?”
一会以后,鸡仔貌似健壮了一点,他站到鸟巢边沿几个前仰后合之后急忙退回到巢穴中。这个举止让叶枫差点让叶枫哭笑出声,更让叶枫感觉愤慨悲哀沮丧颓废,以致于破口大骂:“什么鸟法门?坑爹不待商量的。那只孵化菜鸟也真是混蛋,你不敢偷大鹏鸟的蛋偷个鹌鹑蛋或鸽子蛋来孵化也比偷个鸡蛋好啊。玛尼,你偏偏偷了个鸡蛋。你也就只能欺负老母鸡逮不着你,可你安全了却把我害惨了。你孵化出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我能感激你吗我?”
“咯咯、咯咯、咯.......”一阵老母鸡呼唤鸡仔的声音传进或是叶枫或是鸡仔的耳朵里,鸡仔猛地一下再次站到鸟巢的边沿。或许母亲呼唤的力量,或许他又强壮了一点,这次他没有再退缩回鸟巢内,而是跳出巢穴沿着树的枝杈直奔“咯咯”声传来的方向。
走到枝稍尽头的鸡仔站住身形。他对着近在咫尺站在崖边的母鸡忽闪了几下娇弱的翅膀,最终没勇气扑向母鸡。看上去母鸡比鸡仔还要焦躁和不安,它也尝试了几次未能救回鸡仔。对于隔在母鸡和鸡仔中间的这道鸿沟实在不是鸡能跨越的。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苍鹰平展着翅膀,从天空俯冲而下。山崖前,“咕咕咕”叫着的那只母鸡意识到从天而降的威胁便急忙躲进崖边的鸡舍里。苍鹰则在俯冲过后一个盘旋直冲云霄。